凶残可怖,毫无底线,暴虐成性,满是血腥。
打完了一梭子,枪口还冒着轻烟,鹰钩鼻男被打得像是蜂窝煤一样僵直地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玄袍女蹲下身使用奥特把脉技能,最后摇了摇头:“死了。”
她把枪还给站岗士兵,探手拽着对方的脚拖了出去:“我去处理一下尸体,辛苦你们找个拖把什么的把地面清理一下。”
站岗士兵卸下被打空的弹匣,啧啧了两声,龇牙咧嘴地换了一个上去,旁边的同僚用手肘撞了撞他的后背:“喂!陆前辈好霸道啊,这么狠!”
“嘁,这些家伙又不是好人,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在海上的时候就该直接开炮的,真以为自己多重要?没有他们才最重要!”
“有道理……拖地拖地,这位大姐,你脚收一下谢谢——”
……
……
“这什么情况?”
卡其色御姐瞪圆了眼睛看着被放到担架上的蜂窝煤人:“死了?”
“没,吊着命呢,赶紧拉去抢救一下。”玄袍女砸了咂嘴,脸色有点发白:“哪有那么多不列颠时间和他们谈条件,要么打死要么听话——你负责看着他,我回去审一下那些家伙,看能不能掏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这大概是最真实的威逼了,毕竟同伙被当场打死一个这种恐吓,用来突破罪犯的心理底线不要太好用。
打完之后再救回来,那不就等于没打咯?
其实玄袍女还真是有精神洁癖来着,轻易不会杀俘,基本不会杀降。
俘虏和投降者是两个概念,前者是亲手抓的,后者是自己过来白送的,即便是在异世界征战的那些年,军团长也不是喜欢滥杀的人,遑论是在蓝星这种相对平和的环境下。
就算是反派的喽啰杂兵,她一般都只是打伤对方,一些性质恶劣的才要对方的半拉胳膊或者是一条腿,基本以小惩大诫为主——还是赶紧离开暗世界这摊淤泥吧,找个正经的行当,别卖命换钱了。
只不过面对这种被打得凄惨无比的可怜人,就算是卡其色御姐也不由叹气道:“就算殿下你要威胁他们,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看起来好惨的啊……而且床单要换,随舰的军医也要劳累一下,这些都是成本——”
“那你说怎么办嘛!”
“用钝器啊!钝器!你把他脖子拧断之类的难道就不能恢复了吗?”
“不能,外伤才可以!”
“这样吧……”
俩人一边讨论着这些血腥的话题,一边将死了又活过来的鹰钩鼻男送进医护室,这才再度返回到禁闭室那边,说话之间还从甲板上顺来了几串烤金枪鱼大肉串——大牙牙之前吃蛋炒饭的时候,见到有一条金枪鱼路过还想和她抢,于是一尾巴就把这货凌空拍起来25米高,当场成了食材。
至于说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在这种地方发现一条路过的蓝鳍金枪鱼,还上浮到了浅海,舰艇上的厨师表示可能是下面的大黑鱼吓到了它们。
玄袍女能说什么呢?怪就怪自己又出海了,副本基础掉落物如期而至。
如果非洲象或者蓝鳍金枪鱼在其他世界线上莫名其妙的大规模死亡,那么迫害它们的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刚消耗了不少能量的玄袍女吞噬着肥美的金枪鱼大腹:“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其实是在坑那个鹰钩鼻?”
“你觉得呢?正经人会让同伴去对付你吗?这种开BOSS仇恨的打团指挥怕不是要拉出去删号。”
“万一她不是正经人呢?”
“这个问题没办法量化的啦,就看你的意思了,你要觉得她能放,那么九局的意思就是不找蔷薇十字会的麻烦,你要是觉得不行,那么白梨现在就带着人直接飞欧罗巴,那枚红汞炸弹刚好扔蔷薇十字会的总部去。”
“你这就是吃定我不会动手了是吧?”
“哪有,您慈悲为怀——说实话,炼金之星真的是无辜的。”
“你什么意思?”
“给我一个机会。”
“你是想说她以前没得选,现在想做个好人?”玄袍女把最后一块鱼肉咽下去,摇了摇头:“那你自己去跟她说咯,反水当二五仔,我就给她机会。”
“这么简单?”
“不是,这很简单?”
“当然简单,她拿钱上工,大不了不给蔷薇十字会写辞职信咯,无非就是少个年终奖而已,还有什么?跳槽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玄袍女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总觉得暗世界好像哪里出了问题——《之前自己用强硬手段打死鹰钩鼻男只是为了让对方就范是否理解错了什么?》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去劝她了啊,你放心,只要不是涉及到一些机密情报,她绝对会说的。”
“如果涉及到了呢?得加钱?”
“那倒不是。”卡其色御姐脚步停了下来,她想了一下,表情变得有点认真:“如果真涉及到了蔷薇十字会的机密,那么我们就要做好保护对方的准备了,因为蔷薇十字会绝对会派出人手来暗杀掉出卖机密的人的,这才是暗世界的就业准则——大家都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玩命换钱。”
“听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但是我喜——等等!”玄袍女再度反应过来:“如果她出卖了蔷薇十字会,意思是九局就得保护她对吧?”
“是啊。”
“在本土?”
“那当然,给她找一个研究工作,发挥一下余热什么的,然后等蔷薇十字会自己来利益交换。”
绝了!蔷薇十字会这是吃了龙胆才敢派人来共和国暗杀她!
“玉辞心!你好嘢!你算计我!”
“怎么说都是群友,而且她也没干什么坏事,我下不去手很正常的嘛……”
“等下——我气不顺,我得给她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