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迅速转动到奇怪的地方,鹰钩鼻男似乎在一个房间里坐着等待什么,看得出来这货还蛮高兴的。
有敲门的声音响起,好心的艾丽娅背着手跟在他身后,踮起脚尖越过他的肩膀看着门外的来客,想要看看这又是哪一段回忆里面的有趣的小故事。
但门口只有一个穿着三角裤戴着黑色dark面罩,浑身肌肉油光锃亮的猛男,手里还端着一个对他来说小巧可爱的生日蛋糕:“达令~”
鹰钩鼻男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罗蒂——”
艾丽娅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然后抬手按住了鹰钩鼻男。
后者似乎有点疑惑为什么多了一个人,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他用那一点点清醒过来的眼神看着艾丽娅——那眼神就像是去内衣店鼓起勇气在玩偶服店员的帮助下挑选了一款大号内衣,最后发现店员的玩偶服里是辣个男人一样的死鱼眼化,一点一点坠入深渊。
只不过文乃是社会性死亡的深渊,他则是恐惧的深渊。
“作为小狗,是不需要思考的。”
艾丽娅看着他,就像是那个玄袍女在现实里看着他。
冷汗从他的额前渗了下来,天空的阴云开始积蓄,房屋里有天空这在意识海里很正常,艾丽娅的意识海里甚至还有星空,亲妈怪的意识海里有无垠的碧波和金苹果树。
意识海里有梦,梦里有人。
但鹰钩鼻男很显然并不想自己的梦里有这样的人,他嘴唇蠕动着,像是要发出哀求一样的声音,但话到嘴边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眼神发直地往前看着,然后缓缓下移,垂下了视线。
他不敢和艾丽娅对视。
就像是当年他也不敢和O理事对视一样。
他的强大是假的,他的坚定也是假的,就连他的人生也是假的,虚无得没有意义。
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成为被艾丽娅惦记的O理事——她开始期待最后一个养女了。
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狩猎女神,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想想看对方胆敢在训练营里抢了坦克就跑的举动,她还是觉得应该给一点期许的。
我看着你们,满怀期待。
于是艾丽娅抬起手做手枪状,对着门口的那个猛男,嘴里发出简单的声音——
「嘣————」
猛男那温柔的笑容还定格在脸上,身子却直接拦腰断开,后面的墙壁被打出来巨大的凹陷。
世界在崩塌……
当然不是因为一个猛男,鹰钩鼻男有着很多个喜欢的猛男,但他的心里并没有女人,也不应该有女人,更不应该有艾丽娅这样的女人。
他的世界,被这个女人毁掉了——她就这么站在他的内心里,就把他给摧垮了。
垂下视线呆滞看着地面的鹰钩鼻男,缓缓地佝偻下身子,就像是被蒸发掉了血肉一样,缩小了好几圈。
“手被弄冷了,回去吧。”没有心的恶魔艾丽娅这么说着,扭头走回了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着鹰钩鼻男。
后者站在原地,好片刻之后转过身,不再去看门口的画面。
于是门口的画面消失了——毕竟这里是他的意识海。
艾丽娅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奋起反抗,比如说突然从手上或者头上冒出几个电锯,把我给做掉什么的……你现在这种样子,让我觉得很没有意思。”
即便是坏人,也应当有燃烧的觉悟,可是他没有。
“果然还是应该唱《华沙曲》……”
于是歌声在他的意识海里回荡着,他的死鱼眼自始至终没有变化。
就像是当年那个坐在车里,低下了头颅的少年一样,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
……
卡其色御姐提着外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场景。
一个房间,两张床,三个人。
艾丽娅正在整理着衣领,头发有点乱,像是睡了一觉,脸上带着些许红晕。
坚强哥坐在旁边,手里举着拍摄的器材,死死地盯着屏幕,像是在监修画面。
那个鹰钩鼻男双目呆滞地躺在床上,一副燃尽的模样——确切地说像是被糟蹋了之后的燃尽模样。
卡其色御姐把手里的快乐水递过去:“玩得这么大?”
“我找到想要的信息了。”艾丽娅倒了一点点快乐水到冰块杯子里,然后豪迈地仰头灌了一嘴的冰,嘎嘣咬着平复心情:“两个基地的地址,一些东西,还有人员构成什么的……顺带一提,今天我不想看到肌肉男和大胡子的男人,脸上有伤疤的男人也不行。”
“为什么?”卡其色御姐不解:“而且这个分类是什么情况?爱歌算吗?”
“我怕我忍不住会动手揍人。”艾丽娅叹了口气:“你就当成是后遗症吧,爱歌的话……”
话说回来,如果鹰钩鼻男遇到筋肉姐贵爱歌的话,会是什么情况?
就像是南家大少遇到了引起他注意的有趣的艾丽娅?
艾丽娅摇了摇头,不敢去想这些事情,吔了口冰压压惊:“还有,这个家伙已经废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吧,我怕再过段时间他就
整个人都佛了,没有价值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