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把他锁得死死的,想要揉一下额头都做不到,他头痛到现在都还没缓解多少,全靠意志力硬撑。
要不怎么说是伟光正的主角呢,就这还能强忍着心平气和地和自己人说话,要是放好X坞那票主角来表演,这会儿个顶个都得是苦大仇深被冤枉的怨愤。
将军想了下,打开门冲着外面的人说了点什么,而后有人进来给卡其色狂放解开了银色手镯。
紧接着,一杯巧克力牛奶放到了他的面前,将军抬了抬手:“你的同伴们尝试了不同的饮品,普遍说巧克力牛奶能够有效缓解头痛——喝点?”
“……谢谢。”卡其色狂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大口喝了半杯,这才呼出一口热气。
“庄先生,我是隶属于国家安全部门的直属情报科工作人员。”一个小姐姐掏出复古的钢笔,摊开两页纸:“能详细说一下你们是怎么出现在那片地区的吗?”
卡其色狂放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的用词——出现。
这可就意义大不相同了,之前的审讯人员都觉得他是潜入进来的,这会儿改出现了。
他沉吟了片刻:“我要是说,我是共和国人,你们信不信?”
“当然相信,无论是口音还是长相,你都是彻头彻尾的共和国人。”
她们没说之前体检的时候还提取了血样做了基因测序,证明了对方不是外星人,血统纯正。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共和国本身就是个文化认同的国家,是整个世界上组成成分最复杂,内部却最是和谐的大群体,别说卡其色狂放顶着国人的脸了,就算他顶着一张外星人的脸,能流利一口国语,心向红星,那也是自己人。
当然啦,某些顶着外星人脑袋的富豪就不算,路走窄了,得被四方约谈……
“我之前在执行一项很特殊的任务。”卡其色狂放尽量斟酌用词:“任务地点是俄国的一处边陲小镇,位于莫斯科地区……人员配置的话,大概是……”
他一边回忆一边说,全程情报科的小姐姐都没打断,只是沙沙沙地在纸上书写着内容。
将军男看了一阵,转头出门,和门外急匆匆赶来的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专家打了个照面。
“人在哪?”为首的一个老专家火急火燎地抓过来:“人在哪?!”
“在里面进行问询。”将军赶紧拦着这位大佬:“您别急,先别急——先问清楚再说!”
“几十万吨的泥土岩石,还有那么大的特殊结构建筑,你能搬进来?你能搬进来!”老专家不乐意了,急得直跳脚:“你们这是在耽误事!他们有更大的价值!我先解剖一个——就一个!”
“……”
将军冷汗都下来了,这年头科学院怎么还有切片研究的说法的,不都是抽血微创吗?
他这边拦,对方要闯,后面还提溜着不少跟过来的人——总后的、总参的、国家安全的、科学院物理院的、量子力学的、甚至还有几个军事工业那边儿的。
不是,你们怎么也跟着来凑热闹了?
将军一脑门子官司,好说歹说拦了下来,可是这会儿房间门被打开,一个情报科的小姐姐表情特严肃地杀出来,冲着外面的人瞪了一眼,那眼神跟个小雌豹一样,就连老专家也被吓了一跳。
等到熙熙攘攘的声音下意识安静了,她才转而望向将军,抬手给出一张写着数字和字母的纸条,冷声道:“权限码对上了!”
“……多高?”
“比您都要高!”
将军不说话了,把手里快烧到手指头的烟塞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神迷蒙。
而后他呼出一口淡淡的烟雾,随手把手里的烟头杵在旁边的垃圾桶顶上:“这不是我们能够掺和进去的事情了,接司令部,往上报吧——”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跃跃欲试的老专家,按着对方的肩膀沉声道:“老先生,您可千万别冲动!”
“我没冲动!我就看看!就看看!”
“看看也不行,这次事儿大了,您还记得上一个您参加的绝密大任务是什么吗?”
老专家愣了一下,而后沉静了下来,盯着对方的脸:“出事儿了?”
“大事儿!”
“有当年那么大?”
“我不清楚,但就现在来看,差不离。”
“……我明白了。”老专家干脆利落地转身,而后一挥手:“走!别堵在这里!谁再不走我揍谁!”
别说他这种名字都不能对外公开的专家级别的身份,单纯就这岁数,那打了谁也是白打,还手是铁定别想了,甚至还得摆好姿势以免老人家拧到腰伤了胳膊腿儿。
老专家赶人比将军好使,等到人全都清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队转场过来紧急接管防务的快速反应部队,肩膀上挂着的徽记特俗气,是一条金色的蜿蜒的龙。
将军挑了挑眉:“真有龙组啊?这不是地摊小说那一套吗?”
“有,也没有。”情报科的小姐姐双手把写字板抱在胸前:“可他们要是确认了真是……咳,那恐怕没有也得有了,说起来之前那个老爷子是什么部门的?这么大面子?”
“你还小,不认识他很正常。”将军掏了掏兜,把最后一根烟电上,叹了口气:“他早几十年就没名字了,亲戚朋友甚至以为他们一家都已经不存在了——罗布泊知道吧?当年除了他之外,还有一批老先生也是这样的。”
情报科小姐姐登时肃然起敬:“我懂了!”
“你又懂了,国家不能公开给他们荣誉,但是在内部,谁也得给他们面子,你们科长来都不敢这么跟他老人家瞪眼……那几个姑娘呢?真确认了是宋家的?”
“怎么说呢——”情报科小姐姐叹了口气:“将军,您相信双鱼玉佩吗?”
“……”
……
……
地球·德意志·巴登巴登
大魔王从一片废墟之中翻身出来,推开了几块压在自己身上的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