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续更是通过一系列手段,将军方的实权拿在了手里,包括并不仅限于把自己的王后拿去使美人计钓鱼执法,然后把上钩的空军司令一撸到底,直到现在泰方的空军老大都还是条狗。
嗯,货真价实的宠物狗——带了绿帽子的泰王把这个职务按到了自己的宠物狗身上。
民众对此很同情,毕竟这是一个心受了伤的男人都会做出来的不理智举动,至于到底是不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说。
到了新世纪,伴随着各方的权力斗争,红衣军和黄衣军这些被各方势力团体支撑的市民运动集团,才逐渐成为官方‘许可’的新闻常客,举着牌子到处乱窜,觉得自己参与到了国家大势的博弈当中。
可实际上往回数个几十年,他们是敢举牌子出来?早就被泰方的军阀给捏死了。
在大国看来,这无非就是小国的闹剧,但是在泰方看来,这些博弈是关乎各个利益集团生死存亡的大势,当初的英拉一流,就是支持新兴资本家的,斗争里输了的结果就是被宣布为叛国者到处追捕,可见其下场凄惨。
白首太玄这种名声在外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不会帮他们获得胜利,但她可以让任何获得胜利的人直接喜事丧办,这也就意味着谁也不敢货真价值地得罪她。
别说陆无瑕今天只是打残了老佛首,就算是把这货打死了,泰王也只会另外找人当走狗,半句狠话都不敢说,人家连米利坚大统领都敢杀,泰王算老几?这么多年因为变乱死了的所谓大佬还少了?
所以这会儿窗外呼呼呼飞过来的直升机,直接明晃晃就是挂的泰方军方的标,小警司屁都不敢放,老老实实地侧身让开,假装自己之前什么都没看到。
一定是医院这边地面太滑,导致这么多人集体摔伤——还吓到尊贵的客人了,医院得付人家精神损失费。
小人不冤,武举老爷冤……
陆无瑕回身到病房里,和刚醒来的两人说了几句话,随后叮嘱医院的护工,语气温和,甚至还给人家塞了个红包,后者手像是筛糠一样抖啊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像是哭。
“请一定照顾好他们。”陆无瑕郑重地对她微微躬身:“辛苦你了。”
湛蓝放下遮在眼前的手:“好了吗?”
陆无瑕无奈地垮下肩膀:“好了……你好点了吗?”
湛蓝不说话,就这么眼神灼灼地望着她:“没好,但是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人总是会死的。”
“……这算什么?”
“所以死之前,一定要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
……
……
日本·东都·联合医院
已经是晚上了的联合医院,前所未有地热闹着。
一大群专家在会议室里激烈地讨论着什么,门口是白色巨塔——划掉——是医学界的其他新锐势力。
“给皇居里的那位看病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热闹。”一个医生揉了揉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给那位看病,看好了是应该的,看不好是职业生涯的终结,谁愿意呢?”另外一个女医生探头看了看里面那些论资排辈的家伙,天野医生在这里面被迫敬陪末座:“好像是哪个财团的千金大小姐出事了,这些都是财团请来的人,有几位好像还是刚刚赶到。”
“听说是枪伤?”
“嗯,我看了下病历,距离心脏就只有两公分,压迫到了大动脉,刚结束第一轮手术,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奇怪的是这种程度的子弹居然没有打穿——是狙击枪哦!”
“哇,听起来就很可怕的样子……”
“让一让让一让!安先生来了!”
走廊那头,有人惊呼着,声音都激动到变了调。
“谁?”女医生掏了掏耳朵:“安先生?儿科的那个安先生?”
“儿科的话和这个没关系吧,心脑血管的那个?京都医大的?”
“他的话,不值得这么激动吧……”
走廊里的医护人员纷纷回头看着,而后便摩西分海一样敬畏地让出一条通道来,间或夹杂着不少‘哇!’、‘哦!’、‘原来如此!’的感慨词语,像极了小学生见到了自己的偶像。
女医生和同伴探头看着,而后瞪圆了眼睛:“安、安先生!”
“所以到底是哪个安先生啊?”她的同伴看不真切,垫着脚好艰难地探头只能看到半截身影:“京都的?奈良的?总不会是大阪的那个吧?”
“……共和国那位。”女医生看神仙一样看着对方的背影走进会议室里,原本喧嚣的会议室就此沉寂,像是一群鸭子被直接掐了脖子:“共和国那位啊——”
同伴张了张嘴:“安、安——”
“安然!”女医生握拳重重地比划了一下:“安然先生!”
本子的人,幕强心态是极为强烈且明显的,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这种存在当年统御整个战后的本子,放到共和国里那就是国耻,十年百年都得雪耻的深仇大恨,可是在本子这边,就成了蓝眼睛的大君——谁强谁就是爹,有奶就是亲娘。
而对于个人而言,这种感觉则更是尤为强烈,鲁迅先生至今在日本也被文坛的人所尊崇,甚至于提起来对方比起共和国这边的人更为敬佩对方。
战后有名的无赖派文学旗手太宰治,就是写人间失格那货,专门为鲁迅先生写了本《惜别》,而作为太宰治原本狂热粉丝的竹内好,看完这本书之后就直接和他友尽了。
你虽然是我的偶像,但是你侮辱了我的另一个偶像——我和你没完!
大抵这就是饭圈的雏形罢,但鲁迅先生倘若有知,怕是不甚欢喜,却也不稀罕理会的,无非是一些不知所以的人以他们自己为模板的妄想而已。
但这种表现,却将本子的幕强心态展示得淋漓尽致,安院士在这一条地球世界线里,因为神仙姐姐的存在和护持,走到了比蓝星更高的高度,单单靠名字就能够把本子这边的同行给吓一跳。
会议室里有人认出了她,有人没回过神,有的人还在指着打光台上的CT照片大声说着什么,但都随着那逐渐安静的氛围说不出话了,就像是自习的时候,陡然安静下来的学生们。
安院长捧着自己的小暖炉,视线瞥过画面上的照片,微微眯了眯眼,把挂在衣领上用精巧链条挂着的老花镜拿起来戴上:“病人现在的情况,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