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节(1 / 2)

没人不希望她死,因为她太危险了。

异种里面被号称为四王之一的鸢尾花女亲王,玛丽·斯图亚特。

和历史上那个被囚禁了18年之久的可怜虫不同,这位女亲王战绩赫赫,尤其擅长暗杀。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将那些死者的身亡怀疑到她身上去,法医鉴定不出来任何外伤,死者往往就这么在睡梦之中失去了意识,像是在美梦之中沉沦溺死,嘴角甚至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直到后来梵蒂冈的那位教皇冕下,在年轻的时候追索一个案件,查到了她身上,这才暴露了她的秘密。

要知道在那之前,鸢尾花女亲王就号称活了两百年,声名却并不显赫,甚至连名字都不为人知,只有血族知道自家有这么一个巨佬,平时低调隐匿,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被捅穿了存在,这一位似乎也失去了躲藏的兴致,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甚至一度将目标定格在了欧陆多个国家的权贵身上,扬言要报复对方,让那些人偿还祖先犯下的罪孽。

所有有人甚至怀疑她就是那个在政治斗争之中失去了性命的法兰西王后玛丽一世,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四五百年的跨度远超人类想象,这种流言蜚语也就逐渐平息了下来。

但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长生不老存活至今,她的身份是可以确定的,而且极度危险。

异种的四王里面,相比起销声匿迹许久的狼人那个族长,非洲的狮子王,血族这两个亲王是和欧罗巴地区的暗世界组织打交道最多的存在,大家即便说不上知根知底,起码也不会弄出那种把大佬当萌新,把萌新当大佬的误会来,这个时候对方往这里一杵,妥妥的就是威慑力。

当然啦,某种规格外的萌新,那是要掀桌子的……

此时此刻,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但是鸢尾花女亲王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难免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达成了目的,尤其是之前对方隐藏着直接来到了最顶层,很可能就是想要执行斩首计划。

什么?为什么别的暗世界组织不用同样的手段?非得和别的组织抢夺海神号控制权?

傻的,潜伏进来一两个人打得过共和国这边的特殊保全机关吗?

潜伏进来一整队人别人是瞎的发现不了吗?

所以这就是异种难以对付的实例——对方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能够在极端环境下爆发出一整队人的破坏力,这在进行类似的抢夺战的时候,优势大得难以想象……

高天原的人相对比起其他几方,显得有点跌份儿。

真实之门,一水的纳米作战服,肌肉束狰狞有力,魁梧的未来战士。

银色十字,生物兵器压阵,金属怪物一个顶俩,看着就充满了工业美学的力量感。

神圣音阶,华丽的新时代动力铠甲,夸张的步枪,炫酷的链锯剑,时髦值和忠诚度一起拉满。

而高天原有什么?

大和抚子穿着一身华而不实的鹅黄色连衣裙,妖刀姬甚至还不如她那样打扮过,就一个随手扎起来的高马尾,休闲外套牛仔裤,白板鞋,手里拿着一柄说是水果刀都搞笑的小刀子。

估计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拿出来又放回去,像是羞于见人一样,视线闪闪躲躲的。

共和国这边不显山不露水,最外面的几个盾卫干员撑起厚重的金属塔盾,也不亮出内里的配置,就这么隔着头盔往外看,一副‘你们赶紧打起来’的旁观者作态。

得梅因不在,不知道哪里去了,银色十字的带队执行官是忠实下属刀疤男。

他目光扫过这一整个圆厅的人,咂了咂嘴:“诸位确定要在这里打吗?”

大家视线望过去,刀疤男身旁的两个金属怪物亮了亮狰狞的动力外骨骼和厚重的装甲,以及那足够拿来当高射机枪打的修长枪管,凌然不惧,甚至还对威胁最大的鸢尾花女亲王投去了凶残的眼光。

后者笑了笑,瞥了一眼睡在地上的那些乘客,而后将视线转向共和国的阵营:“我如果说,我来只是为了要一个人,你们会不会网开一面?”

白梨嗤笑出声:“你觉得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当做没看见,那么就没事发生。”

波斯美人这么笑着,安静地看着白梨,等着她的答复。

白梨的答复是掏枪——

【砰————】

毫无作用的枪响,除非贴脸的地步,不然这种射击对方没理由避不开——或者说不用避开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但是鸢尾花女王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微微偏头,那灼热的金属弹头从她的脸颊一侧划过,撕裂了几缕卷发,在空中纷纷扬洒下。

白梨嘁了声,似乎对于没有在这种狼来了的时候一枪爆头她很不爽:“你们——我是说你们所有人,只要敢动我们共和国的公民,我就要你们的命,一个!”

她竖起手指:“哪怕是一个,你们也得偿命,要是能把你们在船上弄死,我就把你们留下,要是你们跳海跑了,我就把你们淹死在海里,谁也别想轻易了账。”

“听起来像是克里姆林宫那位的口吻,还是说你们这些……强硬派,都喜欢这么说话?”鸢尾花女王只是笑:“如果我是你的话,或许我会选择妥协,因为这是我最大的善意了——你知道这份善意来自哪里吗?”

她说着摘下口罩,露出并没有什么瑕疵的面庞。

容貌姣好,鼻梁高挺五官立体,配上那灰褐色的卷发,无论怎么看都是包含异域风情的波斯美人。

直到她微微咧开嘴,亮出自己的尖牙——

身为吸血鬼女亲王,整个异种最顶点的存在之一,她居然只有一颗尖牙。

而另外一边,则是呈现出某种被切断的平滑的痕迹,看起来颇为诡异。

“这是我一直没有修复的伤痕。”她抚摸着自己的断牙,眉眼笑得妩媚:“是一个共和国人留下的,这是我们之间的见证,我很喜欢——或者说我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悍的人类,用你们共和国的话来说,那就是我给对方一个面子,你应该承我的这份情。”

白梨不屑的啐了口:“你说你妈呢?”

“……抱歉,我没有母亲。”鸢尾花女亲王摊了摊手:“起码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我的生命,是始祖给予的,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

“哦,你妈没了所以你这么强?”白梨挑了挑眉:“献祭父母,所以战力飙升?这么有效的吗?”

不远处一个游客动了动手指,没有人发现她那握紧了巨大乐器箱子的动作。

鸢尾花女亲王叹了口气:“我对你们共和国人其实没有恶意,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

“我家的猫和你妈都很担心你的智商。”白梨卸下弹匣,当着她的面更换不讲公德的达姆弹:“好吧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家没有猫,你也没有妈,而且你更没有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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