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她咬着牙,咬紧了,浑身那寒冷到僵硬的麻木感稍稍退却,手里握着的枪猛然放下指着对方,而后扣动扳机——
「砰叮————」
一声枪响,回馈而来的声音颇为微妙。
那个惫懒女人将手里的‘铁棍’横在脸前,身侧的门框炸开一朵木屑,子弹残存的划痕还在铁棍上清晰可见。
“我跟你说啊,当初我的武穆锏被直接削断了之后,我就换了把寒铁铸造的,别说你是个烂番薯臭鸟蛋了,就算你是夺命书生,那我也不怕,因为我这招已经练到了就算是断锏也能够挡子弹的地步了!”
“你!”持枪皮衣女身形爆退,视线紧盯着对方,抬高声音冲楼上喊道:“有敌人!共和国人——”
“还有高手?”惫懒女人眉梢一挑,似乎是稍稍认真了起来:“还有血腥味,我说啊,你们这些家伙不会是杀人了吧?”
「砰砰砰砰砰————」
回答她的是一连串的枪响,然而却没有一丝一丝毫击中的感觉。
对方的身影像是水波一样消散,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侧,那欠揍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意味:“杀人犯法的啊,你们这些家伙天天说着人权,怎么不懂这个道理?”
“?!”
持枪皮衣女猛然回头,可是视线转过来之后,却只能看到一柄黝黑的铁锏,在她的视线里愈发放大。
就像是那横扫天地的金箍棒,充斥着视线里的所有角落……
……
……
少年听着那爆豆一样的枪声,颤抖着扑到自己家的门上,一把撞开了本就虚掩的大门。
然而他刚推开门的瞬间,一道身影就横飞过来,像是死狗一样抛飞落在他面前,而后才是那纷乱零散的枪械碎片,淅淅沥沥地洒了一地。
一把枪的握把落在他的脚边,那玩意儿像是被水压锻造锤给狠狠砸了一样,呈现出扭曲的质感。
少年错愕地抬起头,视线掠过那双臂都带着怪异弯折,整个人半死不活的皮衣女,而后定格在那个站着的女人身上,张了张嘴,好片刻之后才‘哈——’地一声哭出来,也跟着瘫软在地。
“不是,你这一副鬼见了我的样子几个意思?我有这么吓人吗?”惫懒女人无语地挠了挠肚子:“我说小子,你就是约翰对吧?会说拆尼斯吗?哈罗?Are you OK?”
“你——你是共和国人!你是来接我的对不对!”
“是倒是,不过好像我们来晚了一步。”东观主仰头看着二楼:“楼上还有一个,没有下来估计是挟持了你的家人,也可能是布置了陷阱什么的,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
“我、我不知道……救救他们!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你不说我都会救的啦,但是你得先出去,外面那辆车里有我们的人,他们会保护你,话说你国语还蛮流利的,小伙纸学得好啊。”
东观主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抬脚直接踩断了皮衣女的四肢,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而是把自己的铁锏抵住她的嘴唇:“说罢,哪里来的王八蛋,不说清楚的话我就让你选是要我这根冰冷的棍子,还是要烧红之后的棍子。”
“……九局!”
“净扯勾八蛋,你是九局的那老娘是哪里来的?”
“你是九局的人!是你们!”
“得,这还是个倒装句,没看出来你是好大葱的啊。”东观主眼神转冷,手里的铁锏往前送,轻而易举地将对方的一口牙齿捣碎:“别想着咬牙自尽,你犯事儿了我跟你讲,袭击九局的外聘科研人员,你少说也得是个二十年起步。”
说完她探手将对方提起来,像是肉盾一样举在自己面前:“你先出去,我和上面那个家伙谈谈条件,另外听说你小子冶金有一手,得空给我做把新的武穆锏?我想要那种超级轻便好携带,可以伸缩,还能高频振动,最好是能够轻易敲断什么神恩金的,没问题吧?”
“我、我——”
“看来你是默认了,去吧去吧。”东观主将他推出去,回头扫了眼寂静的走廊:“楼上的兄弟,听得懂人话吗?”
「……立本人?还是共和国人?」
“看来是听不懂了,山本——我日你先人——”
高声应了一句,她探头在被废掉了的皮衣女耳边轻声道:“你猜我刚才施展的那一手叫什么?”
“……”
“我以前啊,看过一本小说,据说一个三无美少女家的老宅清馨幽静,栽满漂亮的樱花树,樱花落时,花瓣掉在水池之中,惊起的涟漪令她家的先祖创出了一种特殊的忍术……”
皮衣女眼神闪烁,这家伙不是共和国人?
“如今那座老宅还保留着当时的面貌,简单清净,一尘不染,忍术的奥秘就在其中,需要的是一颗完全平静安逸的心,反映出外界惊起的哪怕一丝涟漪,而那忍术的名字嘛,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那忍术叫……”
轰然巨响之中,房屋被炸开的气浪冲刷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血手人屠——顾家明!!”
……
……
暗世界乱成了一锅粥,打得跟平安格勒保卫战一样。
伴随着九局的突兀入场,本来还没怎么定型的不知道多少国杀的势力当场就麻了。
第一个小时,难以描述的远东怪兽登陆匈牙利和斯洛伐克。
第二个小时,邪恶的霸权伸出了它的爪牙,触及奥地利和斯洛文尼亚。
第三个小时,蛮横的共和国挑起动乱和纷争——德意志、意呆利相继遭受荼毒。
第四个小时,共和国九局加入了激烈的人才争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