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谁?”年轻男人绞尽脑汁想有哪个岩琦先生是自己父辈的年龄的大佬。
不是没有,但是那位——不可能吧?如果这个是他的私生女或者禁脔,怎么会到这里当玩物?
或者说这背后有更狗血的事情?
“我母亲就是我母亲啊。”
得,想要从对方嘴里套出来话的年轻男人木了一下,上次听到这么有意义的回答还是上次。
他本来想问一下对方的母亲是不是谁家的夫人,然后被某一个岩琦先生看上了,但是话到嘴边转了一下,却成了‘你母亲的工作’是什么这样的问句。
没办法,带着妹妹一起来,这么‘懂事’的姐妹花,家里估计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这么听话。
“我母亲是记者。”
“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是一个投资株式会社的社长。”
利亚基金也算是投资株式会社吧?艾小白花这么想着。
“那你们家的会社……是经营遇到了什么困难?”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艾小白花低下头:“但应该是,父亲大人说,要转型什么的。”
何止是遇到了困难,自己甚至打算把利亚基金先宰了,给那些垄断资本打个样。
我狠起来连我自己家里的产业都不放过,谁还敢跟我谈情面?找死!
另一边,年轻男人眯了眯眼睛,顿时悟了,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
怪不得这对姐妹花以前没见过,怪不得对方对于上层一无所知,怪不得她们这么听话。
原来是被养起来的大小姐啊……
想来是当社长的丈夫,在当年把妻子献给某一位岩琦先生之后捞到了好处,现在想要复刻当初的操作。
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经营危机?然后知道今天晚上有超高规格的宴会,这才绞尽脑汁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送进来。
而且他看了看离光小道姑的举动,明白或许就连这所谓的‘姐妹’都是刻意准备的风格,这是小女儿?怕不是义女,正常的话哪有妹妹伺候姐姐的,但如果是收养的以后拿来送礼的义女,就再合理不过了。
这种操作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事情,相反这还很多,进献自己的妻女什么的,对于那些中低层的社长来说是常事儿,他们在员工面前是呼风唤雨的资本家,但是在更高层的财团门阀面前,不过是可怜虫罢了。
就算想要当狗,那也得看主人愿不愿意,轮不到他们自己选。
本子早已经没有了上升通道让他们干掉原有的利益集团再跻身更高层,他们能做的只有选择加入。
并且为了加入而不择手段!
六大财团这几十年固然是在养伤,但同时也在疯狂吸纳各行各业的精英人才和发展资本。
他们三和财团的三水会,三零财团的金耀会,都属于是这种精英人才俱乐部的性质。
也就是说除却最基本的几个豪族不会更改之外,其他加入的人是有可能最高当到董事的职务的,这也算是上了牌桌,有了瓜分的资格。
但精英和人才只有那么多,更多的是靠各种派系内斗和偏门手段上位的。
老婆女儿算什么?甚至还有送儿子的,不入流的自然就是送到床上,入流的就是当赘婿,入赘当婿养子。
财团和门阀并不在乎血脉,更在乎的是家名,前唐前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大规模度种,现在自然不会丢掉传统。
自以为明白了一切的年轻男人表情放松了下来,对方的父亲或许蛮聪明,想要找到原本的那个岩琦先生。
但是很可惜对方的父亲没有资格进入半月料亭,自然也就没能够安排好这一切,被自己截胡了。
想想也是,母女两代三人,这种诱惑就算是放到自己身上,也会颇为愉悦地帮对方一把吧?
看这个少女的样子,母亲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记者什么的,或许说的是主持人。
既然确定所谓的岩琦先生和对方的母亲只是‘挚友’关系,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这种玩物,先到先得。
半月料亭安排的,关我什么事呢?
只要我玩完了不帮她家,那不就不算收入囊中咯!
年轻男人准备上手,而周围那些年轻人没听到主厅有动静,早已经很熟练地开始对身边的侍女上下其手了。
什么叫奢靡?这就叫奢靡——年轻貌美的侍女,高贵的客人,典雅的厅堂,最原始的欲望,想想都刺激。
可惜的是就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主厅传来了繁多的脚步声,所有年轻人都为之一凛。
经过特殊设计的副厅伴随着主厅的纸门拉动而合拢房间,割裂出七八个小空间,围绕在主厅左右。
他们的动静很难传过去,只要不是直接蹦迪,主厅那边听到的更多的是枯山水庭院的静谧大自然声响。
但是反过来,主厅的声音传过来会被放大,只要不是窃窃私语,副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年轻男人知道自己这些新生代只是过来见世面的添头,甚至就连主厅里的客人都是被推出来的代表人物。
真正的幕后话事人,现在和他们一样也在某一个副厅里面听着。
至于说对方的身份有多高?
他父亲身为日商岩井的会长,在那些人面前也只是一个可以更换的下属而已。
那些人才是掌管着这个国家的真正大人物啊……
其他年轻人也都清醒过来,推开身边的侍女,安静地侧耳倾听着主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