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与杀戮，

雨夜之中，戈登看着自己的手下如同待宰的羊羔般悲鸣。

即便是那最疯狂的时代，也没有人敢于如此屠杀警局的警员，但是现在杀戮正在上演。

“我明白人类是些什么东西。”

午夜领主的声音如同幽魂的吟唱，李林肆无忌惮的杀戮着。

“我明白了那些藏在借口和自我欺瞒之后的真相。”

热血喷洒，李林随手捏碎了一名黑人警察的咽喉，然后短刃又撕碎了一名警察的肩膀，让血如泉涌。

“我承诺——”

一步一步，踏在尸体之上，踏在旧日秩序的尸体上，李林来到了戈登局长的面前。

“我将统治这座城市！”

最后的子弹，却毫无用处。

弹壳落地，溅起涟漪的水华，更让内心冰冷。

戈登局长看着面前男人握住自己的手枪，与自己的四目相对。透过面甲的间隙，戈登局长能够看到一双黑暗的，凝视的带着漫溢的仇恨的双眼，下面则是一张几乎没有嘴唇的狂笑的嘴。

而在这对黑暗的双眼中，戈登局长看到了冰冷的秩序，更看到布满整个城市的尸体。

一个***在倒挂着尸体的尖塔上，孤独的身影如同蝙蝠。

将手枪随意的拆解，午夜领主没有逃走，而是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离去，直到他的身影隐没在暴风雨之中。

望着满地的尸体，戈登局长好似回到了面对小丑时候的无力，但是这个人将会是一个与小丑截然相反的存在。

“你在哪里？”

无声的询问，戈登局长深知自己的无力，他无力对抗这个非人的怪物。

前警察局长的尸体被钉在雪白的墙壁之上，殷红的鲜血与雪白的墙壁相对比之下，显得的格外耀眼，好似一副耶稣受难图。

但是戈登知道，这是一种亵渎与嘲讽。

在这座城市中，没有任何人是干净，所有人都背着罪。

这罪非原罪，而是他们亲手犯下的罪孽。

“我们需要蝙蝠侠，joker离开了，但是新的joker却已经来到了这座城市之中。”戈登局长喃喃自语道。

joker，是小丑，也是王牌，是驾临于一切之上的国王。

而目睹了一切的芭芭拉，则看着雪白墙壁上的那刺目的字迹。——“此刻骨之殇，深若海渊；此血红之罪，至死方休。”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猫。”芭芭拉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

至此，芭芭拉彻底被午夜领主的暴行所激怒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愚蠢的谎言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犯罪分子。”

当半个月之后，整座城市都午夜领主的恐惧下瑟瑟发抖的时候。

突如起来的变故，却让芭芭拉全身发抖。

明明的是灼热的夏天，但是芭芭拉却只感到冰冷与寒颤。

“你们这是污蔑。”芭芭拉气愤的拍着桌子说道。

“在现场，我们发现了李林·帕克的毛发，经过对比，确定他就是午夜领主。”法医凯瑟琳说道。“而且我还发现了他事前在凶案现场徘徊的视频。”

或许这是芭芭拉不愿意相信的，但是所有证据都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指向自己熟悉的那一个人。

但是问题是，她知道，那不是，那绝对不是。

无论是作案动机，还是作案时间，都不可能是那个人。

比如说最关键的那杀人雨夜，那可是在........

芭芭拉很清楚这一切的原因，因为这些死亡需要一个替罪羊。

而这个替罪羊，就是李林，这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李林？

骤然间，芭芭拉看向法医凯瑟琳，这个金发美貌的女法医。

其实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美貌的女性会成为经常与尸体打交道的法医。

芭芭拉知晓凯瑟琳的过去，那是一个品学兼优、美貌非凡的女性，毕业于著名医学院，有着大好的前景、英俊多金的未婚夫、美满幸福的家庭。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却被她毅然决然的放弃，然后来到了名不见经传的哥谭警局法医部，做了一名经常与尸体打交道的女法医。

尤其是在午夜领主出现之后，凯瑟琳的工作热情几乎提升了数个高度。

“是你做的。”芭芭拉盯着凯瑟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凯瑟琳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她只是轻声说道。

“戈登局长是一个好人，但是哥谭不需要一个好人。”

是的，哥谭这座城市所需要的不是一个好人，而是某种更为可怕的东西。

凯瑟琳如此坚信着，她曾一度相信光明终会照破哥谭那厚重的乌云，但是事实证明，黎明永远不会到来。

事已至此，芭芭拉终于明白了一切。

自己和自己的父亲，挡道了！

原来还有蝙蝠侠这个黑暗骑士的存在让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人感到畏惧，但是现在蝙蝠侠已经消失，相当于这位与哥谭格格不入的警察局长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依靠。

午夜领主的出现，尤其是其与戈登局长的出现，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而芭芭拉则紧咬着牙关，带着愤怒的眼神凝望着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