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剿灭图,伊比利亚还真和乌萨斯接壤,乌萨斯东边是炎国,两国交界的南边就是伊比利亚,乌萨斯正南是卡西米尔,西南是教宗......伊比利亚还真是半岛,和卡西米尔隔着海岬对望】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感染者们众叛亲离,甚至就连同为感染者都可能为一份特赦的证明而出卖其他人。”夏凛耸耸肩,表示这种做法非常常见。

毕竟乌萨斯是在自己的国土上针对游击队这种组织,他们有包括政策自主性和基本的归属感的双重加持只要脑子稍微清醒一点,游击队就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真的会特赦感染者吗?”哪怕是被驱逐的背井离乡,也比被榨干最后一丝油水之后杀掉来的好,乌萨斯的纠察队并不会把所有的感染者都杀掉,他们会有意的压榨那些感染者的每一份收入,直到他们所有的财产和油水榨干,甚至包括他们本身的劳动力在内。

“会的”夏凛点点头,“他们一定会特赦第一批,甚至第二批的投降者,但是后面的......恐怕最多一百个里面有一两个特赦来做个样子就不错了。”

“这......能揭露吗?”

“不能,你如何和他们说,他们之前是诚信可靠而之后会是一群骗子,反过来也是一样,人只相信自己看见且愿意相信的东西,你即便是和他们这样说,把证据摆在面前,他们也只会认为你是在恶意中伤。”夏凛摇头表示这是不可能的,这也是黑蛇对于人性和人心的把握之处。

“那我们怎么办?”白兔子有些担忧,窗外,感染者雇工们正在地里清理积雪,准备为即将来的春耕劳动,她突然觉得这些已经熟悉到可以喊出每一个人名字的感染者变得有些陌生,就好像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们一样。

“不怎么办,这一套只对那些朝不保夕,并且只剩下出卖别人保全自己这一条路可走的感染者有用,同样的,他们能够出卖其他同胞,那自然也能出卖乌萨斯,并且后者卖起来更加缺乏心理压力”

“老夏,你是打算......”

“他们开了赏格,我们也跟上啊,虽然我们的体量没有乌萨斯那么大,但是他们得应付上上下下的利益需求,而我们没有啊。”

夏凛和乌萨斯的统治者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追求的不是本地的权力和财富,而是尽可能的恢复星际时代的和平稳定的生活,而他种地出来的产物最终还是要变成别的东西的,而不是像守财奴一样不断的堆积。

“你打算悬赏什么?那些纠察队?”

“不,是悬赏那些叛徒。”夏凛笑道,“这个工作我准备和爱国者谈一谈,他的盾部队应该很乐意。”

爱国者是一个纯粹的战士,他从来不相信那些空口大话,他只相信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路,只相信能看见和能触碰到的东西。

如果说塔露拉是一个理想者的话,那么爱国者更加接近于一个实干者,而霜星白兔子则介于两者之间,她也不信任那些空口无凭的东西,但是却多少对未来抱有一丝期望。

而爱国者将之称之为“年幼孩子的童话”,并且感叹“这片土地无尽的苦难,甚至连一个孩子的童话都容不下了。”

塔露拉的转变和出卖,让霜星和其他人毫无意义的死去,她们甚至连抱有的这份童话般的希望都是一个泡影。

这也是爱国者信任夏凛的关系,他并没有宣称要拯救什么,改变什么,但是他的做法,每一天,每一点都在结结实实的改变这片土地上的感染者们的处境。

哪怕现在覆盖的感染者还很少,哪怕地里的作物还不足以养活整个乌萨斯乃至整个泰拉的感染者,但是至少他已经开始了第一步。

“悬赏那些叛徒吗?你准备用什么付出代价?”爱国者被夏凛找到的时候,正在地里认认真真的观察泥土,在一堆苔藓和杂草里面翻来翻去,在听完他的叙述之后才抬起头看向夏凛。

“用雪原上的生命”

“是什么?”爱国者微微有些困惑,他知道夏凛是从来不说谜语的,也不会说些玄乎的东西,这和那个新来的感染者医生呈现鲜明对比。

凯尔希是一个合格的研究主管,而一个合格的研究主管必然是一个精英谜语人,否则没法让别人为了一卷厕纸或者一个咖啡杯掏出大笔的金钱——不要和投资人说他们听不懂且不感兴趣的技术内容。

“这个”夏凛放在桌面上的是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雪白的晶体,“糖”

“嗯......确实是雪原上的生命。”爱国者捏起这只有他拇指大小的方块,晶莹剔透的机制方形砂糖块看上去非常的精致,即便他还在军队里面的时候,这种奢侈品也不是能经常买回去。

因为他偶尔买一次,海伦就会和他唠叨半天,直到他躲到书房里面才能得到一丝清净,就好像每一次他们为了自己上战场的事情而争吵一样。

一想到死去的妻子,爱国者露出哀伤和悔恨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就收拾好了心情,乌萨斯的传奇战士不能有柔弱的时刻,哪怕是面对儿子的诅咒,妻子的遗体,他都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在找到一个理应付出生命的时刻之前,他这座山不能倒下。

“怎么样?不过,我不是很熟悉乌萨斯的地形和社会,其他感染者更是......干活可以,这座渗透的工作他们不擅长。”

“那你认为‘盾’就很擅长?”

“如果你们不擅长的话,根本不可能得到矿场的情报,并且准确的穿过乌萨斯的巡逻网,别人觉得你们是一群只会在正面战场上沉默进军的......莽夫,而我可不这么看。”

“咕嘿嘿嘿,你不是个战士,但是出乎意料的,你很了解战士们。”

“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是。”夏凛挑了挑眉毛,“我也是接受过完整的军事训练的,你该不会以为我的那些枪械武器是平民也能随意持有的吧?”

“我不信,你有战士的味道和毅力,但是你没有战士的力量”

“嗯,就当下而言,或许吧”夏凛不置可否,“我的训练确实很大一部分在当下无法发挥出来。”

“那我很好奇,如果要发挥出来是什么模样,是那种爆炸?”

“差不多,不过,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并没有意义,就好像我和你说,如果有一座‘兽巢’我可以在30天内把整个乌萨斯的所有违抗我的人吊死在路灯上,你也不会相信,你也无法理解我说的东西的意义,就好像我到现在都不理解你口中的邪魔和那些植入了邪魔碎片的内卫一样”

“嗯,所以,你像是一个战士,但是你不是。”爱国者再次发出咕嘿嘿的奇怪笑声。

“这个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爱国者点点头,“叛徒和出卖者必须死,让他们活着是战士的耻辱。”

“嗯啊~”霜星用力伸了个懒腰,连续奔波了一圈回来休息一会儿之后感觉浑身骨头都在发痒,少女迈步走下坡道,鸡舍里面的小鸡叽叽喳喳很有活力的样子,在围栏边上,三只大小不一的兽耳娘蹲在那里,想要伸手去摸又不敢的样子。

叶莲娜眼睛微微眯起,快步走过去,就在最大的那个鲁伯族女孩正准备把其他两个人拉到身后,由自己来面对这里主人的愤怒的时候,叶莲娜两步跨过了她,一把将最小只的兔耳幼女抱起来用力蹭着。

“毛茸茸~”“嗯?”年幼的阿米娅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困惑的样子,“我也要,我也要!”同样年幼的鲁伯狼耳少女拉着霜星的衣角,似乎也想要讨个抱抱的样子。

【霜星的年龄其实很大,在出场的时候26岁左右,比阿米娅大7岁,比迷迭香大12岁,即便是比红也要大好几岁,而塔子姐和老陈年龄比霜星还大,出场的时候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

“你们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嗯,医生有一大堆病人和工作,就让我们出来了,医生说这里很安全。”阿米娅奶声奶气的说道,她比原本的历史上更早的被凯尔希收养,因为凯尔希因为风行者的坠落而更早的离开原本的地区,也就更早的遭遇了阿米娅全家。

只是这一次她全家丧命的危机变成了被一块碎片击中,凯尔希在调查坠落物的时候发现了侥幸活下来的昏迷的阿米娅,就干脆收养在自己的医疗站内。

“这里确实很安全,只要你们别乱跑,那边街道两边的车间可不能进去哦”叶莲娜半蹲下身体揉了揉两只萝莉的耳朵,“那里面都是很危险的机器,然后被斯卡蒂阿姨看到,她会生气的,她生气超可怕的。”

“嗯~知道了,这些小鸡为什么被关在房子里面啊,为什么不能让它们到院子里面来呢?”

“因为在里面更加暖和啊”叶莲娜难得有温柔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这只褐色的小兔子很可爱的关系吧,毕竟在乌萨斯的北方主要还是乌萨斯人,卡斯特人还是很少见的。

“是这样吗?医生的房子里面也很暖和,我能带一只回去吗?”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