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凯尔希也需要司岁台的一些技术,当然,司岁台这么干估计也需要冒很大的风险,然而,如果能够达成某种交易的话,说不定可以减少一些风险和更好的压倒太傅系的文官。
而此时,萨米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地,萨米代表面无表情的在自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达成的关于萨米的决议上签字,从此萨米这个国家一分为二,西部名义上属于萨米,然而哥伦比亚攫取了大量的特权。
包括接管萨米的关税,因为战争赔款是哥伦比亚代付的;在萨米免税贸易;在萨米驻军,名义是保护;在萨米各处可以修筑军事设施而无需向萨米政府报备等等。
几乎完全沦为哥伦比亚的殖民地和商品倾销地,只是相比之下,有一个名义上的萨米政府,比起东部乌萨斯的统治区来说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接下来关于玻璃瓦尔的事情,就又是一大堆的争吵,这一次就无法达成任何协议了,维多利亚极力调解周旋也毫无意义,卡西米尔是铁了心要在乌萨斯回过气之前打掉玻璃瓦尔,而哥伦比亚则是一定要力保。
这不同于萨米战争里面,乌萨斯已经达成了战略目的,所以最终会让步,会妥协,会争取到一个不错的利益结果之后达成协议。
接下来,司岁台和凯尔希谈了一些琐事,也谈了一下关于邪魔和海嗣的问题,最后司岁台留下了一封书信,表示很快就会说服朝廷,允许卡兹戴尔常驻使节,到时候,在司岁台里面再详谈。
凯尔希当然没反对,如果要重新占领北极,那么就邪魔的问题是必须解决的,而大炎和乌萨斯在这方面都有不少的经验和技术积累,包括邪魔的弱点,类型和针对性的武器。
这些可不是博士的知识范围内,因为他当年根本没有什么邪魔和海嗣的存在,这些都是在灾难之后出现的,或许他知道原型是什么,可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之后,原型是什么已经毫无意义了。
在大会结束后,五月份,卡西米尔神爪骑士团开往南部边境,同月,乌萨斯废除旧有货币,以原货币一百元兑付新币一元大肆搜刮民间财富。
乌萨斯皇帝推行新的集权制改革,分封贵族的权力被大幅度的削减,大约占乌萨斯总兵力1/4的部队被解散和整编,所有贵族私军被解散,超过400位各级贵族因为各种罪名被迫召回圣骏堡,然后就消失在了圣骏堡内。
科西切公爵因为及时跳反而没有被皇帝清算,然而势力也大为减弱,被科西切的势力高度侵蚀的第五集团军调防往西部萨米占领区,而原本在萨米的十二集团军调往科西切公爵领。
这一个东西互换,成功的把科西切给关进了新笼子里面,如果他只是继续当一个普通的边境大公享受荣华富贵的话,那么这毫无威胁,而如果要搞点什么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六月,卡兹戴尔夏收,大炎朝廷同意了卡兹戴尔的派使节的要求,同月,哥伦比亚应玻璃瓦尔政府要求,进行联合军事演习,维多利亚呼吁双方保持克制。
九月,经过多次调解无效之后,卡西米尔神爪、宝剑、雄狮三只骑士团应“自由玻璃瓦尔”的邀请,进入玻璃瓦尔境内。
十月,哥伦比亚对卡西米尔宣战,乌萨斯对卡西米尔宣战,维多利亚与莱塔尼亚对乌萨斯宣战,并且封锁边境,隔绝了卡兹戴尔和卡西米尔以及乌萨斯的贸易通路,为了确保自己的贸易路线和物资路线,卡兹戴尔不得不对莱塔尼亚和维多利亚宣战。
泰拉世界大战,彻底开始爆发。
第二十章 海潮
虽然各国相互宣战,然而并未第一时间展开战斗,卡西米尔将所有的能够征召的骑士全部重新征召起来,配合他们新组建的步军布置在两条战线上。
虽然同时和乌萨斯和哥伦比亚交战对于卡西米尔是一大负担,然而,哥伦比亚和乌萨斯并不是什么盟友,这两个本身也是敌人。
再加上一旦卡西米尔被任何一方占领,那么维多利亚就会立刻变成东西受敌,那么维多利亚的舰队是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双方在边境线上对峙了数周之久,而在这段准备时间内,维多利亚、莱塔尼亚、卡西米尔签署了军事同盟协议,而米诺斯和谢拉格严守中立,这三个国家几乎是背靠背的状态。
加上,三国境内多平原,而维多利亚舰队和大炎舰队几乎是一个等级的,如果是实际战斗力的话,甚至是大炎目前舰队实力总和的一点五倍。
只是这只舰队是维多利亚的全部家底,而大炎打光了舰队,只要朝廷和士绅们能够舍得掏钱重建,短时间内就能再组建一只一模一样的。
在这种情况下,哥伦比亚自然放缓了进军的步伐,将战略重心放在了南部的玻璃瓦尔上,而卡西米尔也维持了相同的默契,战争在别人家打起来总比在自己家打起来容易。
而乌萨斯、卡兹戴尔、伊比利亚则达成了另外一种合作模式,三方没有签署任何军事合作协议,却是签署了经济合作协议,这意味着,他们没有同盟之名,但有同盟之实。
为了打通贸易通道,三国必需把莱塔尼亚给解决掉,才能恢复贸易路线,同时,雷姆必拓也趁机对卡兹戴尔宣战,现在泰拉仅有大炎一国尚未卷入战争之中。
然而,大炎虽然没有卷入世俗的战争,但是另外一场战争却在等着他们。
东国,江户海湾,东国的建筑物与大炎极为相似,但是迫于国土面积狭小多山,则更加的精致紧凑一些,深得螺蛳壳里做道场的味道。
泰拉西部的战争对于这座孤悬海外的城市毫无影响,粉色的花树下,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与细软轻慢的乐舞声。
对于东国的统治者来说,他们已经彻底的躺平了,曾经也不是没有登陆西边大陆,然后气吞万里如虎的雄心壮志,他们挑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挑了一个大炎君臣斗得不可开交,甚至皇帝都闹罢工,朝政几乎停摆的时间。
结果却是,连大炎的国门在哪里都没找到,就被当时还没烂掉的镇海军给锤到头都扁了,那会儿大炎北方和东边各种邪魔和怪物横行,镇海军和镇北军是隔三差五就得打仗的久经战阵的老兵。
不论人数、装备、士气、状态都不占优势的东国一头A上去的后果就是把自己的脸都撞平了,从此之后,东国人就彻底躺平了。
倾国力一战结果连门槛都没打过去,那还奋斗个锤子,东国多产贵金属和硫磺等物资,加上和大炎的文化较为接近,大炎人喜欢的纸扇、漆器、丝绸也都产,在完全躺平,就靠贸易混吃混喝等死的情况下,不得不说,东国确实过得相当的惬意。
时间一长了,自然是文恬武嬉,城内的街道上,到处都能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游女和那些书生调笑,来自大炎的军士醉醺醺的从那些勾栏瓦肆走出,提着酒壶歪歪倒倒的返回军营。
东国本地的捕手与卫兵则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精干的锐气,这不仅仅是这座贸易城市是这样,整个东国但凡称得上是大城的城市大多如此。
“哈~”守卫打着哈欠走上司岁台边缘的高塔,抱着一杆长矛靠着柱子打着瞌睡,昨天和同僚吃酒耍钱太晚,今天换班时也没睡几个钟头,正好补一补觉。
反正这地方承平日久,也不会有什么外敌,而零星的海怪跑来也不够那些镇海军杀的,像他这样一个月就领五六十钱的兵丁干嘛要那么卖力?
靠着廊柱打了会瞌睡,早上的海风颇为炽烈,让人有些发冷,守卫打了个喷嚏,把斗篷裹紧了一些,然后准备把遮挡箭矢的帘子放下。这本来是遭到袭击的时候用的防御措施,这些铁叶帘子放下,可以阻挡流矢和火箭,让里面的守卫可以从容从下端的射击口向外反击。
不过,现在他只是打算挡住海风,然后窝在哨塔里面好好睡一觉,就在此时,准备解开绳索的手停顿了下来。
守卫茫然的看着海面上,更远处寺庙的钟声反常的响起,一声急过一声,海上,一条黑色的海潮泛起,夹杂着诡异的灰白色浪花翻涌。守卫被酒精麻痹的脑子花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是海怪!
那黑色的海潮全是密密麻麻的海怪,还有一些会飞和漂浮的类型组成了海面上灰白的浪花,这是海怪的大举攻势。守卫慌忙的扑向楼梯,一个没站稳差点滚下这哨楼,“当当当当!”哨塔发出尖锐的警钟声,几乎是同时,整个城市的所有的钟声都在敲响。
被一晚上的安逸温柔消磨精神的当地人和那些醉醺醺的士兵表情呆滞,眼神茫然的听着越发恐怖的钟声和鸣。
“咚咚咚咚!”鼓楼的鼓声敲响,几个还没回过神的书生好奇的看向旁人,“此时就宵禁了,天光还亮着呢?”鼓声净街,除了宵禁之时外,就是战时敲响,鼓声响毕,还在街头滞留不去的人统统格杀无论。
“这是......”旁边的同僚愣了几秒钟,猛地回神,“不好,这是集将鼓!”鼓声完,不到营者,视为逃兵,当斩!
顿时,街上一片混乱,有要逃出城的,要赶回军营的,夜宿妓户的满地找自己的盔甲兵器,而那些书生则是哭爹喊娘往任何一个觉得安全的地方乱跑。
当地的守军简直是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这些混乱极大的拖累了备战的宝贵时间,人还没到齐,第一批海怪已经涌上海湾滩头。
大炎协助东国在海湾修建了如长城般的防御工事,平时也做防波堤和防御海潮之用,现在是退潮之时,海潮低落,墙头与海面大约有15米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