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当然不是！

陈羽垂下眼眸，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落入眼帘。

犹记得。

他曾对一个女孩说过这样的话。

——“愿你不在遭受苦难与不幸。”

因为我会承受你的苦难与不幸。

——“愿你前程似锦。”

因为我会守护在你的身边。

——“愿你有数不尽的鲜花和浪漫。”

因为我会送你漫天流萤与花海。

即使黑发女孩只是许灵均的一部分。

对陈羽而言。

那也是她。

所以，这个承诺也是对黑发女孩的承诺。

他轻声说道：“我，从不反悔。”

一旦做出承诺，他从不会毁约。

所以。

黑发女孩他保定了！

既然他反抗不了。

那就让反抗的了的人来。

比如——真正的鬼神，火灵儿。

伴随着阵阵流光，陈羽只觉得体内的力量如同洪水般涌向一个深渊，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消失不见。

眨眼间。

陈羽体内的力量就全部被深渊吞噬。

但这还不够。

这一点代价怎么可能召唤出鬼神？

想要解开身上的限制，只有将真正的火灵儿拉过来才行。

陈羽继续输送着力量。

很快。

面颊失去红润，苍白一片，泛着死人一样的色泽。

——“夫君？快住手！”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轻轻回响。

语调焦急，甚至带着些许不安。

陈羽无动于衷。

任由黑发褪去墨色，失去色泽，染上死寂的枯白。

终于。

一个漩涡出现。

接着。

一个满面惊慌的少女从漩涡中跑出。

火灵儿：“夫君！？”

陈羽没有废话：“灵儿，帮我解开限制，我动不了。”

火灵儿伸手扶住虚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的陈羽，将自己的力量重新输送给他。

霎时间。

苍枯白的头发重新恢复墨色，苍白的脸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为了召唤出火灵儿，陈羽透支了近乎所有生命力。

但火灵儿一来，透支的反倒没有那么厉害了。

只需要在之后喝些不死树汁，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火灵儿松了口气，她责怪道：“夫君，下次不许这样了！”

陈羽刚刚的模样，看得她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