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希望和窒息的绝望。

柳梦寒尝试分析这句话。

但情报太少，分析失败！

陈羽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她没加钱！

脑子里如此转动着，他毫不犹豫地选择A了上去：“能解释一下吗？”

“可以。”

似乎真的良心发现，摆渡人丝毫没有提加钱的事，她悠悠道：“彼岸是离开黄泉的唯一方法。”

在黄泉。

这就是希望。

“离开黄泉？”

柳梦寒音调下意识高了几分：“怎么离开！？”

这破地方，她真的一秒也不想呆了！

纤巧巧也睁大眼睛。

和柳梦寒一样，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和紧张的两人不同，陈羽反倒是一脸的兴趣索然。

他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个已经失去了兴趣。

虽然已经失去了鲛人少女给予的神奇海螺，但是陈羽还是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例如——

等火灵儿的召唤CD结束，直接呼唤火灵儿。

叫老婆。

怎么看都比去这个不知所谓的彼岸靠谱多了。

另外他还没忘记，当初他想去彼岸时，摆渡人说的话。

——“太弱。”

——“不载。”

短短几个字，堪称无情。

道心都碎了。

注意到陈羽那漫不经心，浑然不在乎的神情，摆渡人目光微诧。

她审视着陈羽，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陈羽奇怪地回望。

视线交错。

漆黑的眼瞳倒映着她的身影，而在那眼瞳的深处，摆渡人看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漠。

那是游离人间，远离尘嚣，漠视一切的漠然。

只是刹那，这丝漠然又被玩世不恭所掩盖。

如同错觉。

陈羽诧异：“姑娘，你看我干啥？”

奇怪的人。

摆渡人一撑竹竿，平静道：“没事。”

柳梦寒有些忍不住，她催促道：“你倒是说啊，到底要怎么离开黄泉？”

“走过彼岸。”

摆渡人重新将注意收回，冷风吹枯木般冰冷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就可以离开黄泉。”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摆渡人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好似嗤笑和轻蔑的弧度。

她在藐视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又仿佛只是单纯的藐视这句话。

这个听起来好像不难。

柳梦寒下意识地膨胀了，她急不可耐地追问：“那要怎么去彼岸？”

只要知道彼岸在哪，等找到嫦曦后，他们就可以直接离开这个破地方！

“去彼岸只有一个方法，搭乘我的船，免费。”

“免费？”

柳梦寒狂喜。

但是摆渡人用一句话将她打回了现实：“只有拥有黄泉印记的人才有资格坐船去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