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安子曦忙忙碌碌地处理着刚刚抓来的鱼。
陈羽则坐在那里,悠闲地为梦蝶打理头发。
他虽然是个瞎子,但是简单的打理头发还是没有问题的。
梦蝶浅浅笑着,脸上洋溢着安子曦看不懂的感情。
安子曦不知道什么是狗粮。
但心里莫名堵得慌。
她停下动作,愤愤喊道:“喂!让我这样的伤残人士干活,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首先,我不叫喂,我叫夏东篱,你可以叫我东篱先生。”
陈羽不紧不慢地回答:“第二,你只是肩膀受了点伤,还不能算伤残人士,伤残人士是指我这样的瞎子。”
“第三,在你偿还五十五年的卖身契前,你帮我干活是合理的。”
安子曦气得脸都红了:“不是只有五十年吗?”
陈羽淡定:“你喝的那锅鱼汤值五年。”
安子曦:“......”
忍!
忍住!
她愤愤不平:“那你不干活,你边上那个人呢?”
“她不叫那个人,她有名字,你可以叫她梦蝶。”
陈羽语气依旧风轻云淡:“还有,她是个哑子,和我一样是个伤残人士,让她干活你良心不会痛吗?另外,让梦蝶干活,我舍不得。”
有工具人不用,让梦蝶干活是什么道理?
梦蝶回眸,浅浅一笑。
安子曦:“......”
气到失声。
大约半个时候后。
陈羽一边享受着梦蝶的喂食,一边慢悠悠地问:“安子曦,你和我说说望舒城的情况。”
说话间,梦蝶放下勺子,用手指擦去陈羽嘴角沾上的鱼肉,然后将手指放进自己嘴中。
做完这个,她又继续给陈羽喂食。
这汤忽然有点撑得慌。
被塞了满嘴狗粮的安子曦梗着脖子:“不说!”
陈羽:“说得好给你减五年。”
安子曦立马来了精神:“你要听什么?!”
陈羽想了想:“你就说一说望舒城的一些基本情况吧。”
“没问题。”
安子曦满口答应,然后开始了。
一炷香后。
陈羽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停!我是问你望舒城的情况,不是问你望舒城的八卦新闻。”
安子曦说的都是啥?
包括某某某的四姑被人甩了,不限于谁谁谁的八姨跟人跑了,然后六婶成亲半年就生了等一系列八卦。
他听这个有啥用?
安子曦怔住。
一会儿。
她声音低落:“我只知道这些东西。”
她只是个小乞丐。
而且因为安澜他们的原因。
她平日里除了饿的不行的时候会去望舒城偷点吃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望舒城附近的野外流浪。
陈羽一愣,随即十分自然地换了个话题:“那你说说安澜他们的身份吧,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因为他就是畜生!”
说到安澜,安子曦眼中再次被仇恨填满:“他不仅害死了我的朋友,还在东街抓人卖给那个吃人的怪物!”
陈羽眯起眼睛,提问:“什么吃人的怪物?”
“是祟!吃人的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