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没事吧?要不让Tina给你换衣服,咱们去医院看看?”
我已经很轻手轻脚了,可游琳还是这副痛不可耐的模样,那肯定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因为她刚刚一屁股摔得太惨,现在稍一受力就惨叫连连。
“没,就是摔着了,过会儿应该就好了。”
“你确定吗?可别伤着骨头啊,否则等老妈回来看见我把你照顾成这样,肯定把我大卸八块!”
皱着眉头看向游琳,现在她说的我又不敢不信,毕竟我不可能掀开被子帮她检查,换做夏瞳还差不多,反正现在该做的基本上都做了,只是看看的话倒还真不算什么。
但有一说一,在关心游琳这件事上我首当其冲,吐槽游琳也不能落於下风。
“好好的洗澡怎么就能洗摔着呢?你是小孩子嘛?”
为了防滑,我们家的浴室瓷砖都是带细小条纹的,稍微学过物理学的人都知道,这种设计很难摔倒,包括所有的轮胎都是这样。
游琳又不是小孩子了,刚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哪磕到了,结果到浴室门前一看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知道,门口特别滑,可能是脚上的泡沫没冲干净吧。”
“那你洗完就该摔了,身上都擦干了还能摔,你也是独一份,迷糊就是迷糊,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那就不知道了,我要知道也不会摔这么惨,丢死人了……”
“还行吧,你在我和Tina面前没有丢人这一说,要是被其他人看见那才是真的「丢人」。”
就在我唉声叹气的时候,身后的房门被Tina大大咧咧的推开。
“来!来!来!药酒来了,赶紧擦一下好得快!”
“那你们擦,我下去做饭。”
起身就想要离开,游琳现在浑身光溜溜的缩在被窝里,我在这围观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更何况游琳以那种姿势摔倒,遭重最惨的肯定是臀部,这家里估计也就Tina能帮她擦药酒,哪怕换做老妈过来,游琳肯定都抹不开这面子。
“不行,这药酒得你来擦……”
“你真疯了是吧?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了Tina一眼脚步丝毫没有停顿,我帮游琳擦这个还不如直接和她上床,反正性质也差不多,有个段子不是就叫「一炮治百病」吗?
刚刚我进浴室抱游琳,那是迫不得已,家里莫名其妙就剩游琳Tina和我一个苦力,可现在擦药酒既不是力气活也不是技术活,有手就能做的事情Tina要不是脑子有病,至于说出来毁我和游琳的清白吗?
“不是,我对药酒过敏,上次我脚扭到静姐给我擦了一点,也不知道里面添了什么东西, 浑身起小疹子,一连半个多月才消掉……”
?!?!
“药酒还能过敏的?”
不是我对Tina有偏见,只是她这说法确实有点夸张。
我承认这世上有对药酒过敏的人,但这种人比大熊猫珍惜不到哪去,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需要人擦药酒的时候,Tina过敏史又拿了出来……
有一说一,这要换成夏瞳,我肯定怀疑她是故意算计我想要「占我便宜」,可游琳这边不存在这种可能,我运气是不是真的这么背啊?
“不信你问琳琳啊!搞得我骗你一样,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确实,去医院也没办法诊断过敏具体是因为什么,药酒成分太杂了,之后静姐就长了个记性,再也没让她碰过……”
游琳点点头,算是佐证了Tina的「胡言乱语」,但我还是接受不了。
“那也不能我来啊,你也不看看游琳摔哪了,带个手套不行吗?”
游琳要是单纯的摔胳膊、扭脚,那我帮她擦药酒一点问题都没有,但现在这种情况我帮她擦药酒,那真的和耍流氓没啥区别。
过敏这玩意儿又不是解决不了,一个手套就能解决的麻烦何必我**大发当畜生?
实在不行多套几层就是了,我家别的不多就是手套数不胜数。
“不行,这味道闻到我也不舒服,我跟它八字不合。”
“你还真金贵呢!”
看见Tina这个摆手嫌弃的动作,我对她已经彻底放弃了,所谓的好闺蜜都是假的,这种时候她不站出来简直说不过去,纯粹送琳入熙口。
现在归根结底,要不是因为她拜托小溪和老妈给她买东西,家里会一个人都没有吗?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只是后腰和腿磕到了一下,其他地方倒还好……”
“那你擦,我下去做饭。”
游琳这句话就是我的「特赦圣旨」,长舒一口气转身就要出门给她腾出擦药酒的空间,但没走几步Tina的声音就从我身后传来。
“你行不行啊?看你够都够不到……”
“我说不行有用吗?不行你替我来?”
“算了吧,我真受不了这味道,你也不想我接下来半个月在医院里度过吧?”
没忍住好奇心扭头看了一眼,游琳在被窝里穿上内衣之后,正费力的往自己身上擦着药酒,而Tina作为她最好的闺蜜,现在丝毫没有同甘苦共患难的意愿,反而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得!得!得!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