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拉出来!”邓朝撕目欲裂的喊道,“爆破组准备炸药包,给我把那些铁家伙敲掉。”
“连长,别喊了,爆破组没人了。”王宝墙合上蓝蓝死不瞑目的大眼睛,低着脑袋抹了把脸。
“爆破组没人了?”
“早就打光了。”
“那就让工兵组顶上!”
从房屋后面堆出来的小山炮架向空地,邓朝把拉炮的绳子递给了陈赤赤,“我一会儿喊开炮你就拉它,使劲点!”
“恩。”
达到射击距离的敌方坦克开火了,不要钱的炮弹连成串的轰了过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没良心炮。
这种最远轰击距离不超过300米的土炮是有名的装甲车杀手,到不是说它扔出去的炸药包真能炸毁坦克。事实上,那种捆绑的炸药根本伤不到坦克分毫。
然而,坦克没事,不代表人没事。那老大个炸药包砸车上,里面崩管开车的还是操炮的,全得震死。吃过这玩意大亏,知道它厉害的国军坦克兵自然而然对它下了狠手。
没良心炮的全军覆没,如同一片不见光的阴影盖向了九连的心头。
“放!”
邓朝牙根出血的挥了下手。
站在后面的陈赤赤闻言,猛的拉动了绳索。
“再放!”
拿山炮打坦克,也就那时候的我军想的出来了。
两发炮弹落到车边,国军坦克轰隆隆的转过了炮台。
轰!
贴着脑瓜皮飞过去的炮弹,轰的一声轰碎了后面的房屋,邓朝整个人都懵了。
陈赤赤张大嘴吧喊着,可是邓朝一个字也听不见。两个出血的耳朵嗡嗡的,从头到脚都摇晃起来。跌跌撞撞的,如同喝醉酒了一样。
对医学有所了解的观众都知道,这是半规管出了毛病,影响了身体的平衡。瞧耳朵两边流出来的血,明显是耳膜震坏了。
“连长!”
陈赤赤跑过去,玩命的喊着,邓朝迷茫的眼睛总算有了一丝焦距。强打精神,将山炮开了起来。
敌军的坦克还在扫射,炮管机枪玩命向九连阵地招呼。
李辰看这样下去不行,一咬牙,拿过了燃烧瓶,向新组的爆破组喊道,“手榴弹对这些铁家伙不管用,得我们上了。”
“你下命令吧班长!”三名伤兵缠着绷带,眼里带上了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