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的喔。只要是师尊的要求，瑶儿一定全力满足。”

“谢了。”

“师尊这么说，就见外了。”云若瑶弱弱地抱怨了一句。

“我失言了。”

叶丹青望着逐渐出现天边、遮天蔽日的幽冥国度大军，又忍不住叹息……烟雨、梦曦她们几个，要是有若瑶这么乖就好了。

冲师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尊师重道、和谐烟波峰不好吗？

嗐。

【冲师使她们快乐。】

[狗系统，滚犊子。]叶丹青啐了它一口。

【宿主，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那叫受苦好嘛！]叶丹青心中鄙夷着，忍不住再次感叹，“若瑶。你说有没有一天，烟波峰再次回复和谐友爱的氛围呢？”

“那不可能。”云若瑶脱口而出。

“啊？”叶丹青愣了下，回头投以疑惑的目光。

“啊不……瑶儿的意思是……”

云若瑶低垂臻首，声如蚊呐地解释：“瑶儿也希望，烟波峰能回到最美好的那段时间，不过……”

“不过什么？”

“师姐、师妹她们不会放弃师尊。这点，师尊应该看得出来吧？”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师姐和三师妹，会不会比前世还过分呢？”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叶丹青想起自己被强吻的那一幕，为之扶额……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

云若瑶为之心疼得皱起柳眉，“师尊还是很不容易呢。”

“没事，以后我还会更不容易。”叶丹青嘴角浮现自嘲……等到老四、老五出现，烟波峰那才是真的“热闹”。

也就炸开锅的程度吧？

“要不……”

云若瑶樱唇朱唇抿着食指指尖，沉吟片刻后，弱弱地建议：“师尊和唐师叔祖私奔吧？”

“诶？”叶丹青惊愕地回头看向她……我没听错吧？我弟子要我和我师叔私奔？

若瑶胸挺平，想法倒是很豁达。

“师尊喜欢她，对不对？”云若瑶低垂的眼眸浮现酸意。

叶丹青转过头眺望在视野里化为小点的飞舟，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缓缓地点了下头，“对。”

“果然呢。”

云若瑶心中一酸，眸中随之浮现水雾，“上一世，我们就看出来了；师尊对唐师叔祖有意思……唐师叔祖也喜欢你……两情相悦。”

“你们……看出来了？”叶丹青又是诧异，又是羞涩……不会吧？我们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云若瑶攥紧叶丹青的衣摆，微微颔首，“只有师尊一个人没看出来。”

“……”叶丹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行叭。我就一木头人。

“前世。如果没有我们捣乱的话，师尊和唐师叔祖在一起，一定……会……会很幸福的吧？”云若瑶心酸夹杂着愧疚，使得话语带上哭音。

叶丹青握了握拳头，终究只是叹息，“我……我不知道。”

如果没有经历前世的那么多事情，我或许仍旧无法发现嫣然的不可或缺，无法发现内心潜藏着的对她的感情……更不会有勇气说出真实的想法。

经历的痛苦越多，那些曾经拥有的、看似平常的事物，就愈发的弥足珍贵。

我和嫣然之间的感情，或许就是如此。

“……”

“师尊……师祖呢？”

云若瑶努力使语气显得平静，微微颤抖，“你是知道……她喜欢你的吧？”

“嗯。”叶丹青点头，“我或许有些直男，但不瞎。师尊的感情直来直往，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那……”云若瑶欲言又止。

叶丹青咬了下牙，又叹了口气，再苦笑出声：“若瑶。说不定，我也要变成冲师逆徒了。”

“……”云若瑶娇躯微颤，陷入长久的沉默。

“若瑶……”叶丹青刚开口。

云若瑶连忙抹了下眼角，强颜欢笑说道：“那……那很好呀……师祖那么喜欢你……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师祖应该得到幸福。”

“真的能幸福吗？”叶丹青对于如同迷雾一般的未来，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