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要是喜欢的话……”

叶丹青将曹无言传讯玉符塞入天音仙子手中，调笑道：“以后，就让他们为奴为婢伺候师尊可好？”

“别……别了。”

天音仙子白皙唇角抽搐着，连忙把传讯玉符塞回给叶丹青，撒娇道：“我可不习惯被除了徒弟弟之外的人服侍。”

叶丹青为之莞尔，“师尊。你这是吃定我了？”

“诶嘿。”

天音仙子淘气地吐了吐粉嫩小舌，将叶丹青手臂抱在鼓鼓囊囊的胸前，撒娇道：“人家只想和徒弟弟在一起，有什么错嘛。”

“真拿你没办法。”叶丹青宠溺地抚摸了下，自家师尊发丝柔顺的头顶。

随之，他目光不自禁看向放在桌上、来自于老五有苏晓晓这只九尾天狐的书信。

“徒弟弟？这书信？”天音仙子满腔疑惑，欲言又止。

“容我先看看再说。”叶丹青轻言安抚了句，将手臂从自家师尊胸前的软绵弹性中抽了出来，再取过书信。

这是一封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书信，通体是普通的纸质材质，却又散发出不平凡的波动。

叶丹青盯着它，于思绪纷乱之中，迟迟没有将其打开。

天音仙子顺着叶丹青的目光看去，妙若天音的念出书信正面的文字，“师尊叶丹青敬启，弟子有苏晓晓留？”

署名的下方是一行小字，提示：请师尊在明晚再打开此书信，有惊喜哦。

[我所遇到的惊喜，全是他喵的惊吓。]叶丹青腹诽了句，思索再三后决定如小字的提醒，明晚再打开书信。

他很想看看，有苏晓晓这个逆徒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叶丹青将书信收入怀中，看向身边的天音仙子问道：“师尊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啊……”

天音仙子匆忙别过头以掩盖偷窥行径，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就告诉你吧。”

叶丹青攥紧书信又松开，示意天音仙子跟上后，走出房间，走入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的庭院。

[徒弟弟的烦心事，好像又多了呢。我该怎么做才好？]天音仙子压下心中忧虑，提着鲜红裙裾、小跑着跟在叶丹青身后。

万千芬芳见她，羞愧低头；

流水潺潺照他，难鉴忧愁。

湖面上，石桥蜿蜒通向中心凉亭；叶丹青缓步其上，低着头沉吟了良久。

天音仙子在身后亦步亦趋、莲步款款，几次轻启朱唇又乖巧地将其紧闭，静等自家徒弟弟主动开口。

凉风吹拂他们的衣袖，一起纠缠不休。

叶丹青抬头仰望岁月悠悠，于凉亭十步之前突然停留，转身看向湖中灵鱼交游，缓缓开口：“师尊所见没有错。她……有苏晓晓，的确是我的弟子。”

前世今生缘难断，不如接受。

天音仙子紧张得袖中的白嫩玉手紧握成拳，朱唇几经轻启闭合后，才鼓起勇气弱弱地询问：“什……什么时候？”

“非常久以前。”

叶丹青不想让前世的事情令自家师尊烦忧，没有意向多做解释，只是说：“我一共有五位弟子。其中的三位，师尊都已经见到了，在烟波峰之中。”

“那……”

“我消失的这段时间：先是去过幽冥鬼域将若瑶收入门下；和若瑶分别之后，我还去了一趟龙庭，新收一位叫做敖萌的龙族公主为老四。”

“徒弟弟。你为什么……要……要告诉我新收弟子的事情？我感觉得到，你很抵触谈及这件事。”

“没错。我很抵触……不是抵触告诉师尊这件事，而是抵触这五位弟子。”

“为……为什么？”

“师尊也看得出来吧？我同师尊离家出走之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叶丹青转过身、伸展双臂，以便于自家师尊好好地端详自己。

天音仙子目光触及叶丹青眸中的忧虑，当即被刺痛了内心的柔软，眸中浮现泪光，“徒弟弟过得很不好……都怪我。”

“哪里有什么怪谁不怪谁？”叶丹青扶着栏杆望天，摇头苦笑，“这只不过是我的人生罢了。”

“徒弟弟。我……我想帮你。”

天音仙子扑在叶丹青后背上，纤细玉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试图以娇躯紧贴的方式给与他安慰。

“师尊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叶丹青轻轻拍打交握在自己腰际，属于天音仙子的柔嫩玉手，语气满是感激。

无论是她在自己刚穿越时，伸出的援助之手；还是她在烟波峰九年中的保护和陪伴；亦或者，她上一世一直以来的默默守护；乃至，她的一往情深……

师尊为自己付出的已经太多太多，又怎么敢还有所奢求？

“可是……我想让徒弟弟开心，想让徒弟弟幸福。”

天音仙子将臻首埋在叶丹青的后背上，抽着鼻子，“要是，我能帮徒弟弟做到所有的一切，就好惹。”

叶丹青握住她微凉的纤纤玉手，话语中有诸多无法说出的感慨，“没有师尊，就没有我……这就够了。”

“徒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