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能够喝到令人回味的好酒,还能够听见其他舰娘吹嘘自己身上的光荣事迹。
恩,下酒!
只要常来酒居屋,那么便不得不提到一位几乎常住在这儿的舰娘了——欧根亲王。
不管是几乎没什么客人的白天还是热闹得座无虚席的夜晚,总能够看见独自坐在一张酒桌旁的银发女性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松松垮垮的衣服下几乎能够看见如雪般白皙的肌肤,酒桌上总是堆满空着的酒瓶。
不过,最喜独自喝酒的欧根最近也有了一个伴。
那是娇小得几乎怀疑是否已经成年的女孩子。
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无疑是她脑袋上的兔子发卡了,随后是永远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精致面孔。
也或许是提不起精神的原因,她似乎没未注意到肩膀处的吊带已经歪了不少,红色的外套也没有好好地穿着,左手上的袖子几乎快遮不住肩膀了,红色短裙下的双腿穿着白色的丝袜。
这一大一小的组合着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吸引到了来酒居屋喝酒的舰娘们的好奇,甚至还有舰娘担忧欧根这是在教坏小孩子。
尤其是那个懒洋洋的娇小女孩儿抱着酒瓶敦敦敦的时候,这股担忧达到了顶峰。
欧根对她们的担忧并未在意:“没事的,她可是拉菲啊。”
哦,拉菲啊,那没事了。
于是,该吃的吃着,该喝的喝着,该吹的也吹了起来。
其中,要属欧根最起劲。
“想知道我和俾斯麦之间的事情?有意思,那我便说给你们听听吧。”
欧根端着盛满酒的斗笠碗,碗中的酒似有波光流转,白皙的脸颊染上诱人的红绯,就连吐息间也带着醉人的气息。
酒居屋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冷意的寒风吹进带着暖意的屋子里。
坐在门口的舰娘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突然被冷风袭击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她不满地转过头想要呵斥这位进门不懂关门的同事时,眼睛不由得瞪大,已经到嘴边的话语被重新咽了下去,连忙转过头去。
她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来者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欧根走去。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门口边的舰娘下意识地绷紧身躯,大气不敢出。
随着冷风带走的温暖越来越多,更多的舰娘注意到被打开的大门,当她们扭头望向门口后都会默契地做出相同的动作——扭头,保持沉默。
于是,十分热闹的酒居屋一点一点地安静了下来。
有舰娘见欧根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视线顿时充满了怜悯与幸灾乐祸。
“那日,黑压压的塞壬轰炸机与战斗机几乎占据了整个天空,除了黑色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一点颜色。整个战场,除了炮火的声音外也就只有炮火的声音了,在这样的包围之下,俾斯麦根本逃无可逃!”
“若不是我聪明,撕开了塞壬大军的一角包围,从而怒斩塞壬大军的旗舰,恐怕俾斯麦早就葬身于大海,何谈现在的司令呢?”
娇艳欲滴的樱唇轻轻上扬,欧根将斗笠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就是欢呼与质疑了吧?
她身边,拉菲抱着一瓶红酒醉醺醺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可是她等了几秒钟也并未听见任何的欢呼或是质疑,甚至安静得有些可怕。
欧根眨了眨充斥着醉意的眼睛:“奇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呢?”
喧闹到半夜三更的居酒屋竟然会有一天安静得几乎能够听到呼吸声。
如果不是空气里弥漫的酒香,她真的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怎么这么冷啊,是谁进来没关门吗?”
感受到冷意,欧根用醉意朦胧的眼睛望向门口,却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女人。
咣当!
手中的斗笠碗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欧根注视着那个女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眸子里再无半分醉意。 繁星点缀的夜空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
漂亮的女性们走在街头,手中拿着可口的可丽饼或是还冒着热气的章鱼烧。
偶尔有男性,也是有美丽女性在旁作伴。
人声鼎沸,热闹而又繁华。
这里是海事局所管辖的区域,若非是指挥官与舰娘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呼呼!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对不起,对不起!”
娇小的天后奔跑在街道中,脚步急促,小心翼翼地躲避行人的同时挤着行人之间所留出来的空隙前进着。
“司令究竟跑到娜去了呀!”
额头上的汗水早已将头发打湿成一片,天后也顾不上擦拭,一双眸子不断地在人群中来回扫视着,试图找到某个被自己跟丢的身影。
上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天后心急如焚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那个被人群所避开,帅气而熟悉的身影:“啊,司令!”
“辛苦了,”俾斯麦对喜出望外的天后微微点头,“回去吧,人我已经找到了。”
“诶?”
天后一怔,茫然的视线落到俾斯麦的身后。
俾斯麦身后空无一人。
这不是没有人吗?
她又将目光投向俾斯麦,眸子里满是疑惑。
“接好。”
忽然,天后听见俾斯麦的声音,随后便看见一个黑影被后者扔了过来,她不免有些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整个人愣住了:“欧,欧根亲王阁下?”
亲王阁下这是怎么了?
求助般的视线投向俾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