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宽治努力地解释道:
“我们认识的A班学生,仅仅只有小栉田一个人而已。”
山内春树也赶紧补充了一句。
栉田桔梗流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来。
“而且如果我们真的要陷害高圆寺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用真伤,非要用容易被拆穿的假伤口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人怕疼,太轻的伤势没办法威胁,太重的你们又下不去手。”
葛城康平冷哼了一声。
“都说了假伤不是我和山内弄的了,我们也根本不会这个啊。”
池宽治被葛城康平的话语弄的血压上升,他不满地跺着脚发泄道。
“因为医务室的监控有问题,所以无法确认当时究竟有哪些人呆在里面。”
堀北学摩挲着下巴向山内春树和池宽治发问道:
“假设你们二人的说法是真的,那现在就存在着至少一个的神秘人。”
“首先是将你们两人打昏的人,我们暂且称呼他为X。”
“然后是给你们两人做假的人,我们暂且称呼他为Y。”
“X和Y有可能是一个人,但是我们现在不能确定。 ”
一年A班的班导茶柱佐枝对于堀北学的这一套XY并不感兴趣,她敲了敲桌子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山内春树和池宽治借由假伤向A班敲诈一百万的个人点数是事实,而且山内本人已经花出去了十一万的个人点数,完全符合欺诈罪的条件。”
“这些细枝末节并不重要,学生会只需要公正地裁决就好。”
对于茶柱佐枝来说,她只想让一年A班从这次的风暴中赶紧脱身。
“不,事情还是要弄清楚比较好。”
堀北学点开了桌面上的一幅图像,上面以医务室为中心,牵连出了几百条的行动轨迹线。
“虽然医务室那边的监控短路,但是其他地方的监控依然正常运转,学生会也统计了当天事件发生的时段,在医务室附近路段游荡的学生名单,最终发现除开上次事件中的龙园翔、山田阿尔伯特、时任裕也,这次事件中的山内春树、池宽治、葛城康平以及保健教师星之宫知惠外——”
“还有两个人有去过医务室的重大可能。”
“第一个,便是一年A班的绫小路清隆。”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将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绫小路清隆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才懒散地抬起头,一副没有睡醒的倦怠模样:
“我当时只是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要去医务室看看,结果后来又觉得麻烦,就原路返回了而已。”
“好的。”
堀北学对于绫小路清隆的发言并没有直接反驳,他对着一旁的橘茜说道:
“让一年B班的八神拓也进来。”
绫小路清隆的瞳孔微微缩了缩,但是面上还是古井无波。
“八神同学,你当天去医务室做了什么?”
“帮星之宫班导做了一些清洁和整理工作而已。”
被传唤进来的八神拓也也没有丝毫紧张的样子,甚至还得体地向四位班导和学生会成员微笑问好。
“我可以作证,八神以前也经常过来帮我忙的。”
一年B班班导星之宫知惠也是举起手说明。
堀北学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星之宫老师身为学校的保健教师,好像在事件发生的当天下午并不在医务室吧。”
“当然啰,我中午之后就走了,算是小小的偷懒?”
面对着堀北学的目光,星之宫知惠连忙又是摆了摆手道:
“安心安心,我当值的时候虽然不是时时刻刻呆在医务室里,但是每隔一小时都会过去瞥上一眼的,如果没人的话就回去咯。”
“那……”
“因为门一直是关着的话,也没什么动静,当天下午又是正常的上课时间,我也没觉得会有学生去医务室,所以每次就都是在门口看一圈就走了。”
堀北学看着行踪图上面密密麻麻折返的星之宫知惠的路线,勉强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东京高度育成中学、不,应该说是所有高中的医务室和保健老师本质上来说都挺尴尬,大概属于小病用不上,大病用不了的窘境,如果真要出了什么事,校方肯定也是第一时间安排救护车,而感冒发烧之内的小病,学生们也都是会选择放学下课后去开个药。
因此保健教师本质上还是相当悠闲,尤其是东京高度育成中学本身的学生就不多,这也是星之宫知惠在担任一班班导的职务时还能兼任保健教师的原因。
但是总有一种对方隐瞒了什么的感觉。
堀北学正思考着关于星之宫知惠的事情时,山内春树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喊:
“我,我……全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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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伤,就意味着想把事情闹大,事实上,如果没有龙园翔的横插一脚,山内春树和池宽治几乎就要成功了吧,能从A班手上骗到一百万的个人点数。”
“龙园不是凉你安排的吗……”
堀北铃音无力地吐槽了一句。
“我只是在用他们的视角来思考而已。”
北川凉垂下眼帘,他凝视着走进会议室的两人,像是能直接窥见对方的想法:
“校方会为这两个人缩小范围的,毕竟学生会会长是学嘛。”
“你的意思是哥哥会帮忙?”
“不需要他帮忙,倒不如说学是最有可能推理出真相的人。”
北川凉笑了笑,他一边把玩着堀北铃音因为蹲着而垂到脚边的发梢一边感叹道:
“铃音的头发长的很快呢。”
“不过平时梳理还是很麻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