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这么说来你也没有神之眼呢,”荧看着韩晨轻声说道,她来到提瓦特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在此期间也从未见过不需要神之眼就能掌握元素的人。
哪怕是愚人众也需要特制的邪眼为媒介才能掌控元素。
唯一的答案或许只有一个......荧的美眸中闪过凝重,那就是韩晨与她一样,同样都是这片大陆的外来之人。
阴阳之力,不是存在于提瓦特的元素力量。
荧并不是傻子,在知道了韩晨的真实身份后之前的种种都迅速的联系在一起,怪不得在初次见到韩晨时候就有种源自心底的亲近。
或许那就是外来之人的共鸣。
韩晨本人也未曾想到过,陷入爱情的少女不仅仅不会变傻,反而思绪会极为灵敏,因为她的眼中只有你,所有细节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那些秘密在荧的思考中渐渐浮出水面。
韩晨干咳了一声,脑海飞速的转着寻找借口,毕竟他自己到现在都不明白掌握元素的原理。
“没事,我会等着你亲口告诉我的,”荧轻笑着摇头,她不想去强迫韩晨说出自身的秘密,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
总有一天,韩晨会亲口告诉她一切,荧是这样相信的。
韩晨看着荧,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咱们就这样走着去绀田村吗?”派蒙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气鼓鼓的说道:“话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通缉犯的身份了!”
第92章 失去难过的理由才是最难过的事情
荧眨了眨眼睛,“派蒙好像说得对,咱们还是天领奉行的通缉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回绀田村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看地图上甚至还有稻妻城......”
荧眼角微抽,神里大小姐不会是想让他们去自首吧。
韩晨沉吟了片刻,猛地拍了下手,“我明白了!”
派蒙和荧四眼懵逼的看向韩晨。
“只要咱们低调的潜行回去就不会被发现了,”韩晨笃定的说着,旋即拿出自己兜里的粉色狐狸面具拍在了荧的小脑袋上。
自己则是转换为凌霄太极真君模式,戴上了阴阳面具。
荧默默的戴好狐狸面具,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韩晨,你是不是把人家天领奉行的人当成傻子啊?”
这能成功才有鬼了欸!
这就跟大家都穿着泳衣在泳池里游泳,就你一个人穿着西装泡水的道理一样,都说木秀于林,你这完全就是鹤立鸡群吧!
韩晨嘴角微扬,轻轻的抓住了荧的手腕,头后的束发微微飘扬,“放心,只要我飞的够快,他们就看不清咱们的样子!”
“欸——?”
荧轻呼一声,整个人再度凌空而起,派蒙紧紧的扒拉着她腰间的飘带。
“抓紧了!”
韩晨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旋即速度猛地加快,脚下的风景不断后退,瞬息间他们就回到了绀田村外。
荧落地后还摇摇晃晃的踉跄了几步,捂着嘴说道:“我晕仙人......”话都还没说完就跪在一旁的灌木丛里吐出五颜六色的液体。
派蒙则是直接坠机到了地上,晕乎乎的笑着,“欸嘿嘿,好多原石在飞啊~”
韩晨挠了挠头,好像是飞的是快了亿点点,主要是飞行的速度他自己已经习惯了。
过了一会后,荧小脸苍白的走了回来,幽怨的瞪了韩晨一眼,“你是急着去投胎吗!”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飞行不规范,屑荧两行泪。
韩晨干笑了几声,拱手道:“下次绝不超速!”
荧蹲在派蒙身前,用力的戳了戳她的脸颊,“走了派蒙,醒醒,”见派蒙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荧气鼓鼓的从一旁摘下一枚堇瓜塞进了派蒙的嘴巴里。
“起床啦!”
派蒙边嚼着堇瓜边飘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旋即有些惊恐的看向韩晨,“我要向提瓦特交通部门、呸呸,西风骑士团举报你,超速飞行!”
韩晨嘴角微抽,至于这么大的怨念吗,你这天天在空中晃荡的也会晕飞嘛?
于是一个粉色狐狸面具女和阴阳面具男再带着一个飞行小堇瓜浩浩荡荡的杀进了绀田村。
按韩晨本人的评价,这就是蓝星的gai溜子。
荧觉得有些丢脸,她堂堂稻妻龙王竟然还要这么畏畏缩缩,不合礼仪!“韩晨,我觉得这里应该没有天领奉行的人,咱们还是别这样了。”
她很严肃的说道,这事要是传回璃月或蒙德,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威望就要败光了。
韩晨轻咳了一声,解除了仙人模式,也是,这副模样估计会吓到村民。
派蒙无聊的坐在韩晨的肩膀上啃着堇瓜,嘀咕道:“你们究竟在掩耳盗铃什么呀......”
韩晨从废弃的木箱上捡起了一张泛黄的信件,“嗯...好像有一段时间了。”
荧接过信件,眨了眨眼睛,“咱们去问问那位老先生吧,毕竟是在他家后面找到的。”
“他好像就是神里绫华提到的第一个目标呢!”
派蒙拿出照片细细的比对后说道,“好巧呀,这下省力气了。”
“早点完成委托吧,回去后应该就能看到神里绫华的模样了,”荧期待的笑着,喜欢欣赏美少女是人之常情嘛。
韩晨嘴角微抽,好家伙话都给你说完了,我这个男性就显得很多余欸。
“你好,这封信是你的吗?”
荧很有礼貌的把信封递了过去,看着眼前白发斑斑的老人有些意动,那是怎样的眼神啊,就像是失去了光,没有目标没有追求,仅余混沌与迷惘。
这就是失去神之眼的代价吗?
她的眼底有些难过,如果要维持雷电将军那所谓的永恒便是如此,真的太残忍了。
托马曾经说过,神之眼象征着人们内心深处的愿望......没有人有资格随意剥夺他人的愿望。
名为手岛的老人看过信封后眼中的迷惘却更多了,喃喃道,“这确实是我的字迹,这信和御守应当都是我的东西。”
“可我为什么已经忘记了呢......只记得,我在这里是为了等一个人,等了三十年。”
荧是很容易共情的人,她为世间的不公愤怒,为感动的事情落泪,为悲伤的结局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