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酸。

“找不到吗……不会的……不会的……那么可爱那么懂事的小女孩……”

“好难过啊，好难过啊，老爷子崩溃了，我也要崩溃了。”

“求求老天了，把小莹莹送回来好么，她那么小啊，怎么可以这样……”

弹幕尽是凄然的祈祷。

找到现在，几乎已经宣告了，小莹莹生存率等于0.

南城的人，已经疏散了大半。

此刻陵园除了鬼啸和镇守的军人之外，再无他人。

“该走了，老爷子。”赵铭抹了抹眼泪，“小莹莹也不想看你这样的。”

“已经三点了，小莹莹她绝不希望你留下来。”

老爷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毫无生气，眼神就像是枯萎的树木，佝偻着腰，神色间一片茫然。

他仿佛人之将亡，在回光返照，满眼、满心都是那个喊他爷爷，和他斗气，又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小小身影。

脑海里，全是那张疼爱到灵魂深处的笑脸。

那个每次疼到了骨髓周身颤抖都要假装是睡觉做噩梦的小傻瓜。

那个只有一个鸡蛋也要偷偷藏在爷爷碗里面条下面假装若无其事的小傻瓜。

那个听阿姨说捏腿腿就不能不疼，大半夜专门爬起来，给爷爷捏腿的小傻瓜。

……

一幕一幕，全是她的天真善良。

可是一抬眼。

全部都幻灭了。

只剩下那仿佛择人而噬野兽巨口的陵园。

那张婴儿肥喜欢噘嘴的小脸，消失在里面了，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

老爷子已被抽空了灵魂，呆呆的看着陵园，失去了思考的力气，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甚至连转动一下眼珠，都觉得毫无意义。

生离死别。

突兀的降临了，明明一年的时间，都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