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

严老几乎是每天都会亲自下田，研究新长出来的水稻。

今晚有些不同，外面电闪雷鸣，下着瓢泼大雨。

严老居然大半夜的，依旧是跑出来，提着手电筒，专心致志的盯着地里的一株水稻，在不停地研究。

他还不时虚弱的，咳嗽几声。

江衍的先天元神，能够捕捉到，他和上次不同的情绪。

隐藏在深处……

有一丝哀伤和悲愤。

这两天最大的变化，就是网上由那些吃饱喝足向往自由的中产小资阶级掀起的，要求彻查严老的渔轮。

江衍猜测，他也许，正是看到了这些东西。

“哎……”

许久。

他终于直起腰来，年迈的神色，有着浓浓的疲惫：“水稻啊，你说小舒如果……”

“当初没离开，能看到这实验成果，越来越接近我们的猜想，他会不会开心？”

水稻自然是不会回应他的。

老爷子在冷风中，微微摇晃了身子，再度沉沉叹息，离开了水田。

江衍能读出来，老爷子心里，舒启明已经成了他的心魔，毕生的遗憾。

日复一日。

江衍守着严老，眼看着他每天风雨无阻，看望承载了他所有希望的水稻，一周过去。

严老因为有事需要离开去大学讲座，江衍便悄然跟去，以免出现意外。

这一日，城郊的这片安静的稻田，迎来了一场大祸。

一群穿着时尚，浑身名牌，口中喊着为民除害口号的年轻人，闯进了试验田的区域。

老爷子不喜欢什么铺张的保护，所以除了随身的一个警卫，这试验田就设在郊外，根本不会有人来，也就没有安排军人看守。

只有附近被雇佣的农夫，根本拦不住这群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少年人。

“你们不能乱来！！”农夫被按住，眼看着这群少年人直奔严老日日夜夜专注的那片心血田地而去，心如刀割，“那是严老爷子三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