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仿佛真的释怀：“几株水稻而已，有什么好眷恋的。”

“我年纪也大了，正好这些日子力不从心的，该退了。”

“他们给 了我离开的借口。”

小王和在场的警查，都是陷入了无声之中。

江衍却知道。

老爷子此刻的情绪，已经被激化到了极致。

他已然心灰意冷。

信念被动摇了。

前有舒启明这位得意门生的打击，再被这群学生如此作践自己珍视的试验田。

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对舒启明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以至于今天，他做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老爷子回到家中。

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

四下无人的时候。

他正抱着一张遗照，絮絮叨叨，露出了未有人见过柔软的一面：“老太婆啊，三年前，因为一把水稻，我把你最喜欢的学生，骂走了。”

“如果不是我，他今天，也许就不会死。”

“老太婆，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小舒他，原本是多好的孩子。”

“孝顺老实、爱国爱家……”

“若不是我逼他到那个份上，他怎么会走上歧途。”

说着，严老流下了浑浊的泪珠，“我是不是太严苛了，只是一把水稻而已……”

“你知道吗。”严老忽而哽咽，“今天有一群学生，他们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我感觉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这次，我退让了。”

严老的气息，已经萎靡到了极致。

江衍眯了眯眼，老爷子这个时候，肯定是最容易被厉鬼找上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