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自己给祂生一个种族？

不是，后土娘娘你这么狠的吗？

我不过是被逼着写了奏折而已。

周衍将后土娘娘的奏折放到一边，再拿起南极长生大帝的。

拿起来没什么感觉，周衍将其丢进了火盆里，火舌舔舐着奏折表面，没有任何的反应。

周衍松了口气。

这几位天帝里面，就后土娘娘脾气最炸的样子，自己递个折子，这位天帝到底要把自己惩罚成什么样啊？

周衍指着自己没丢进去的后土娘娘的奏折。

“这东西不能丢进去，会死人的。”

赵文和没问，只是朝着火盆里看了眼，火盆里的火光大盛，奏折在新的火焰下迅速干枯燃烧，化作了一团团的飞灰。

赵文和再去看了眼周衍身边，后土娘娘的奏折，后土娘娘的奏折也燃烧了起来。

赵文和满目嘲讽。

这位末代女帝总有种自己全心全意托付，但遇了群玩弄感情的渣男的感觉。

而且那群渣男不是普通的不理会，周衍丢进去的奏折至少人家看了下才不理，自己这边烧奏折，人家是看都不看的。

周衍突然开口道。

“陛下，白泽从大吾山下而来，期间路过凤凰巢，内里凤凰娘娘写了些事儿，言及陛下……”

周衍沉默了下去。

赵文和一挥手，长袖甩的“啪”的一声响。

“说！”

周衍低头道。

“陛下您不识天数。”

赵文和面色不变，身上却爆发出了极为强烈的杀气，周遭环境莫名的阴沉了下来。

周衍忙道。

“这天数，可能不是讨天帝欢心，而是……”

周衍指了指他的胸口。

“民心。”

赵文和微微颔首。

“朕确实听过民贵君轻，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但谁说朕对民众不好了？”

赵文和当年打开国库赈灾，天天为民众生活头疼，她自认自己在乎自家黎民超过前几代的君主，唯一的问题是当年是整个政治环境都烂掉了，内阁到处都是“为民请命”，就等着皇帝杖责他们的言官，宗族内到处都是土地兼并的毒瘤。

赵文和动用阉党，日日杀人不绝都没办法吓得住前仆后继的文官。

周衍眼珠子一转，摇头道。

“不，陛下，我觉得那凤凰娘娘说的不识天数不是说您对民众不好，而是不懂引祸水，向东流之法。”

赵文和疑惑道。

“引祸水，向东流？”

周衍从火盆边上起来。

“陛下，您当年所遇困境不过是官商勾结，土地兼并，平民百姓没了田只能造反求活路，而这造反每每靠大正军队是杀不完的，因为造反的源头是朝廷，是那些口呼‘爱民如子’，‘与民同乐’的大夫高官，皇亲国戚。”

赵文和点头道。

“然也，敌在大正朝内。”

“而陛下在那时候，岂不知大正朝外，诸海三十六番国内斗正盛，其战船火器，诸般造物飞速发展？”

赵文和摇头道。

“都是些淫邪小道，我大正乃天朝上国，自不与其同流合污。”

周衍摇头。

“所以大正王朝封闭了海岸线，闭关锁国？”

赵文和反驳。

“此乃王道之举。”

周衍还是摇头。

“那白泽要是说，如果陛下愿意反了祖宗的条款，大建海军，扩充海外基地，掠取海外科技，完备军功议程，或可延国寿百年呢？”

赵文和面露疑惑。

周衍开始讲工业反哺农业的事儿。

大正王朝灭亡的时候还是个农业国家，各种资源产出极少，为此民众失去了土地就难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