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吞下了嘴里的兔肉。
“血腥味?”
吴安通也抽了抽鼻子,神色凝重道。
“有!”
苏晴立马起身。
“我出去看看,吴叔你帮我照看爷爷。”
吴安通点头不语。
苏晴走到了房车车门口,开门,走了下去。
之后顺着血腥味,苏晴脑袋转向了东边。
东边是条去往市中心的小道,此刻这小道上站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
年轻人不算什么,但这年轻人手上正拿出一颗颗滴着血,面上也是血的人头,将人头慢悠悠垒起,搭成了一座塔。
名为京观的人头塔。
苏晴的瞳孔慢慢的收缩,清秀如少女的面上慢慢的浮现出一道道的血色。
这人头苏晴都认识,正是他允许放城一天的自家护教军的。
这护教军里面有二十多位觉醒者,两百多位身经百战,对弥罗教无比忠诚的士兵,是苏晴准备统一东杨州的创业班底,现在……
苏晴身后出现了一座三米高,全身漆黑,三头六臂的法相。
正是弥罗教引以为豪的,说是弥罗天尊的万千法相之一的大威怖天法相。
“你比苏碧君差很多。”
对面垒起人头塔的年轻人摘下了口罩。
摘下口罩的年轻人的模样映入苏晴眼眸的一刻,苏晴瞳孔地震。
对面用自己手下垒京观的是周衍,那个打败苏碧君,逼得张家社区内印地州天神种姓不敢出门一步的暴躁年轻人。
老实说,在其他时候见到周衍,苏晴都不至于如此刻这般震惊,而现在,自家的房车里可是窝着苏长庆的。
那位用诈死的方式躲避朱雀与周衍的报复,那位已经不能用苏长庆这个身份行走在世间的苏长庆,此刻,距离周衍不到一百米。
前所未有的惊惧在苏晴心里盘踞。
周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自家爷爷要是诈死被发现……
“踏踏……”
房车门口再下了一个人,正是苏晴请过来镇场面的吴安通。
吴安通对着不远处的周衍笑道。
“年轻人,我知道你,你就是和我们圣女交过手的周衍吧?”
吴安通低头看周衍面前用他们教派的精锐人头摆起的京观。
这位主教面上也不见生气,只是好奇的问。
“这些小家伙哪儿惹到你了?你这么对付他们至于吗?”
吴安通言语之间丝毫没有周衍杀了人后的愤怒。
周衍淡淡道。
“这些人在新星市里杀人抢劫,我看不过,杀了。”
苏晴装作疑惑道。
“杀人抢劫?我们可是过来救人的。”
吴安通接话道。
“可能是文化不同导致的隔阂吧,我们教派的信徒个个善良温柔,循规蹈矩,从来不会做伤天害理,为非作歹之事。”
周衍气到笑了。
“糊弄傻子呢,你们不是为了杀人抢劫,全副武装来这儿是为了救死扶伤?”
苏晴一脸正气。
“我看这城市废墟心有不忍,让我手下的教徒去里面布施衣食,送上药品不是很正常吗?至于为什么全副武装,军队去灾区救灾还要坦克呢!”
吴安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
“可能真的是因为文化,语言不同带来的误会吧,周小先生,我看你前途无量,也不好因为这些事儿受到伤害,这样,这事儿我们揭过去吧,我们不追究你杀了我们手下的错。”
“你也别拦着路,让我们走吧。”
吴安通说话的时候,身后也隐隐出现一座大威怖天的法相,展示他不怕与周衍斗的底气。
任何单方面的退让都只会带来对方的咄咄逼人,为此退让可以,也得展现出自己的肌肉,让对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