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凑上前把沙耶傻兮兮挡在脑门前的两手拿开。

“唔？”

沙耶的目光有些躲闪，不过没有丝毫的反抗，被林曦捏住手腕的时候乖巧的就像只娃娃。

然后。

她视野中那张漂亮的不似人类的脸蛋凑了上来，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中全无半点波澜不知心中在思量着什么。

再然后。

两只白净的小手托起她的两边脸蛋用力揉捏了一把。

“咿呀？”

看上去倒是很天真可爱的样子。

林曦自然不是那种手痒就会捏别人脸的人，只是很好奇眼前这位年纪可以被小朋友叫阿姨的“孩子”为什么内心和外表有如此强烈的反差。

“你觉得……”

见眼前的人张口说话，沙耶眼中的迷离消散了几分。

“……肉偿的话会是谁比较赚呢？”

嗯！？

沙耶心中一惊。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按照许多“正常人”的想法，性行为自然是男性比较占便宜的事情，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宁愿付费大保（喵）健呢。

但以男女平等的角度来看，如果将性行为的双方看作是平等的，那么那么自然不存在从性别的角度来说对谁来说更赚的事情。

如果是那样的话，在以“交易”为前提的“性行为”上，不难得出结论应当是“条件”更优秀的一边更加吃亏。

沙耶在心中迅速得出此结论后，不由的变得垂头丧气。

“你在难过什么啊？”

沙耶不开心的回答说：“只是因为一想到不能跟能够引起自己交配欲望的人类进行正常繁衍必须的行为后觉得很遗憾而已。”

“我……这次来是另有目的的。”林曦觉得自己有必要岔开话题了。

“什么！”沙耶惊讶的看着他，“你深更半夜闯入一个异性的房间竟然没有怀着什么不轨的念头嘛？”

“这个时间点对你来说才是一天的刚刚开始吧。”

“诶……嘿嘿，被发现了。”沙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她昼伏夜出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是最近创作的那本具有汲取精力的小黄本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精神力反馈回来。

“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林曦端正了下坐姿，“我就是‘神秘的X’。”

“噢。”

不咸不淡的反应，对方显然已经猜测出来了。

作为一个拙劣的模仿者，沙耶不难看出来“神秘的X”原本的技艺是多么高超，而对方能够从一点蛛丝马迹中追踪到自己根本不足为奇。

“我我我……我叫‘沙耶’，至少现在应该是这么叫没错。”

“不是拥有很多个马甲么？所以这其实是每个不同阶段的称呼，而不是同时存在的多个马甲吗？”

“是的是的！”沙耶连连点头。

这当然不会是一个真实姓名，但是名字也不过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又不像奇幻作品中一样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那么沙耶你有兴趣成为我的……”

“好！”

不等林曦把话说完，沙耶已经先一步点头同意。

“我还没说完呢，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嘛？”林曦无奈的用关爱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不是rb（喵）q嘛？”沙耶还给他一个天真的眼神。

林曦默默抬起右手，在沙耶傻兮兮的注视下又一次在对方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

“呜哇！”

“是助手。”林曦纠正道。

“助手？”沙耶小心的捂着额头歪着头不解的问，“是漫画家的助手嘛？”

“难道说！”

沙耶一惊一乍。

“代稿？鸽稿成瘾的X老师终于没有耐性继续更新下去了么。”

林曦直接无视了对方不着边际的回话，自顾自的说下去：“你难道不好奇数量庞大的受众所被汲取的精神力最终都汇聚在了哪里嘛。”

不等对方回话。

四周的景象突变，不再是那个狭小昏暗又温暖的小窝。

先看见身边有雪花飘落，阴沉沉的红色混沌笼罩在天空显得十分压抑，黯淡的红光照亮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

两人就出现在一片雪地里，这里是一处连绵山脉上最高峰的顶点，若是双目能够看穿昏暗则往下俯瞰可以一览无余的看见漫无边际的瑰丽的世界。

“这里是？”沙耶惊讶的环顾四周的变化。

作为一个超能力者，自然见识过许多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事物，但就像是普通人的认知有局限一样，超能力者的认知也会受限于自身的能力与接触的事物。

她第一反应便是试图连接上某伪造版的精神力网络确认自己所在的方位——并非是对林曦的不信任，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下意识反应。

毫无回应。

只能说明要么“神秘的X”有意识的切断了她的精神力网络，或者说这是一个精神力网络所无法企及的异度空间。

显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她又看了眼林曦，无论看上多少遍都不会腻的模样，就像第一眼时候那般宛若从梦境中走出的完美少女。

漂亮的小姐姐会不会害人暂且还不一定，但是像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肯定是不会害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