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匙于空中挥舞出一个奇异的角度，转身，像往常一样，莫斯提马欲出离这片由她所创造的空间。

......

直到，半晌无动。

簌簌.....

那是本不应该存于虚空中的风声。来自堕天使的身后，突兀于耳边响起。

“.....嗯？”

堕天使的表情变了变，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氛。

不对....！

敏锐如她，几乎是在一瞬间便重新举起手中的长匙，向身后挥斩去————

划破空无一物的空间，却沾染上了些许不该沾染的尘土。直到那寂寥的荒野与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市，像层层叠叠的背景一样，将这虚空填满。

“....！”

莫斯提马怔住了，不仅仅是因为眼前急剧变化的一幕。更是因为那她手中长匙斩破的虚空后，那作为背景一般出现的移动城市之名——

【拉特兰】。

“.....那还真是遗憾，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莫斯提马小姐您能听他人把话说完，再作行动的判断也不迟。”

那是本不应还存于世的男人声音，宛如来自天的彼方。

“小姐您之前说过，您相信时间是能抹平一切的良药。不论对于牺牲者，还是幸存者，都是一样。”

如同上帝造物一般，这本应在堕天使记忆内封存的场景，却渐渐地具现而真实化。连带她某些略有遗忘的地方，也一并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我想知道.....对于作为‘幸存者’的堕天使小姐您，此话又适用几分？”

戴纳·布雷恩。

莫斯提马清楚地判断出，这是那名男人的声音。

但是.....却又不止于此。

怎么....！

心中波动难平，除了那男人的余音外，这名堕天使，还见到了令她更心情起伏的一幕。淡漠如她，在见到眼前一幕后，表情竟起了剧烈变化————

那是两名萨科塔的年轻女子，一名红发，一名蓝发。

身着学生的制服，在这移动城邦郊外的荒原，有说有笑地，共同返回她们所居住的城邦之内。

如影随形，而又密不可分。

.......

第三十九话 无所得知

第三十九话

命运是无常的。

不去经历它，你永远不知道它在未来会怎样变化。没人可以保证一定能获得自己想要的，而避开自己所担忧的——哪怕所做的准备有多么充足。

就像正于眼前所突发的一幕.....明明她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的，但事实来临之际，却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

指尖划过男人的手腕，感受到的，却如同他的呼吸般，没有丝毫律动与起伏。

“老陈，许悠他怎么.....！”

“布雷恩先生....？”

似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动，本警惕着周围的星熊与两名企鹅物流的员工少女齐齐一怔，将视线立刻投落到了那名倒在龙族女子怀中的男子身上。

“是中暑了吗？我这有水！老陈你赶快.....”

望见男人那闭目倒下的身姿，星熊下意识从腰袋中取出水瓶——在这样的午后烈日之下，中暑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至少她是这么以为的。

“.....星熊，等等。”

“.....？”

然而当星熊正欲上前一步时，陈却伸手拦住了她。

神情是那前所未有的严肃.....或者不如说，只有这样才能遮盖其下那无人所知的震颤。

扶着这名在她们眼里不知怎地便丧失了行动力的男人，来到厂房金属大门旁的墙壁边，将他的身体倚在墙边，缓缓放下。

“老陈.....？”

与自己的这名同事搭档过不知多久，陈一举一动所包含的寓意，星熊怎能看不几分出。

故，当注视到陈这少见的神情时，星熊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神态有了变幻。

“陈警官，星熊警官，布雷恩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因为德克萨斯.....”

面对这忽然“晕厥”过去的男性，虽然刚才才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过，但红发的萨科塔少女还是好心关切道。

在她的眼里，她认为是男人是因为之前“晕车”的状况还未缓解——毕竟第一次坐德克萨斯开的车时，她也是这样。整整一天下来，才差不多彻底缓过气。

虽然忽然昏迷看起来有些严重.....但也不是不可能？

“....二位，我有个不情之请。”

深吸一口气，就在刚刚短短的几十秒，没人知道陈的心里闪过多少场景，多少事务，以及多少可能的未来。

但她必须冷静....作为近卫局警司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突发的一切，定然有原因。

企鹅物流....堕天使.....

哪怕事实已定——找到原因后，也有机会扭转.....即使没有，至少，她也要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给揪出来。

让那人得到应有的制裁....不仅仅是龙门的法律！

“.....陈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