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怪物造成的创伤是如何被治愈的?这名丝毫看不出种族特点的维多利亚男子又是何人?虽然很想知道,但年明白,这些暂时不是她该去纠结的问题。
反正他愿意出手救自己,肯定不是和它们一伙的嘛————虽然他身上一样有祂们的气息。
“‘年’小姐.....?很特别的称呼呢,这是年小姐的名字吗?”
听着年的自述,一旁懵懵懂懂的能天使不由感慨出声道————没办法,谁叫这名自称“年”的女子现在的模样完全就不像是一名刚刚经历过濒死重伤的人。
哦,还有一件事。不知是不是能天使的错觉,这位“年”小姐已以这身显眼的装束与他们坐在一块儿有些时间了,周围烧烤店里的其它客人似乎没有一人投来过注意的目光.....就像她没有出现过一样?
“哈哈,这年头吧,谁出门没有个代号。就像你们企鹅物流入职都会给员工冠以代号一样,我虽然暂时没有找到地方工作,但也跟风取了一个咯。”
面对能天使的疑惑,年轻描淡写笑道。当然,同一时间,她又从桌正中的餐盘上拿起了一串牛柳,小口小口地开始吃了起来。
“.....年小姐。”
“唔?(嚼着食物)”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您能否一听。”
这是来自许悠的声音,因为他现在觉得,如果有必要他应该回车内一趟去取一下能天使的野营太阳镜。
“嗦嘛,唔听着哩。(说吧,我听着呢。)”
“我想您一定有不少疑惑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答案,我们也是一样。但您以此身装束在此,人多眼杂,您能否先回车上留待?”
许悠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开口,假如他还想好好吃一顿午餐的话。
当然,强行催眠引导这位神兽小姐把她把衣服扣上也不是不行.....假如身旁能天使与德克萨斯不在的话。
有些东西让小孩子(指能天使)影响不好,让某些人(指德克萨斯)看见了又要无故引起怀疑,麻烦这东西,能少一个还是少一个好。
“哎.....这个啊,你早说嘛,我当是什么事呢。”
听见男人的话语,年望向他————说起来吧,自己似乎全程都没被这位“恩人”正眼看过诶?还真是少见。
“那咱就先回车里吹会儿空调,不打扰几位恩人的用餐咯。哦对了,恩人你的口味真的很差,这什么芝士嘛,比东国那边的辣椒还难吃。”
从座位上起身,年也不急迫,毕竟以她现在的状态而言时间还有很多。何况遇见了特别的人,更是值得她特别花精力注意一下。
“那就待会儿见咯,诸位~”
挥了挥手,披挂着朱纹白外套的年朝烧烤店外走去。留下的,是桌边四人各异的神情。
“莫斯提马,布雷恩先生,她.....”
眨了眨眼,能天使终于忍不住要开口发问了————从刚才她来之后就很奇怪,为什么能天使总觉得这名女子与许悠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明白?
“布雷恩先生,不打算说明一下么?”
至于她身旁的德克萨斯也是同样,目光闪烁,望向那与她们同行的维多利亚男子——她一直觉得许悠很可疑,似乎什么事都能和他扯上关系似得,难不成那名她们救下的路边重伤者也和他认识?
莫斯提马也是这名女子也是.....对于这名令他们企鹅物流受制于人的男子而言,德克萨斯内心的警惕,从未放下。
“呵呵,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戴纳会解释的。人是咱们一起救得,还能有什么问题,就当是一个美妙的巧合吧。”
而莫斯提马嘛,虽然多多少少能听懂一些二人谈话的内容,但实际她的心底,也是有着有些揣测。
因为那名头顶长着似龙一样鹿角的白发女子......她敢肯定,在炎国高贵的“百兽”里,绝没有这样的存在。
而且那女子身后所负的盾牌与长剑,莫斯提马同样也是未能从它们上面感到一丝一毫的源石气息。
明明它们皆呈现一种奇特的“状态”,但维持它们这种“状态”的能力,却与源石技艺扯不上丝毫联系。
她自以为对于很多隐秘还是有所了解的,如今的这位“年”嘛,对她而言却是有些涉及盲点了。
“戴纳,你说呢?”
“.....嗯,待会儿用餐结束后,我会逐一解答几位的疑问。”
被莫斯提马如此开释,许悠也是顺水推舟地点点头——有些事,你不去找它,它总是要以各种你想不到的方式找上你。
通过刚才简短的交流,许悠已初步从年身上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没有看错,这名在游戏里以“限定角色”身份登场,拥有比莫斯提马还要神秘真实实力的女子,受伤的原因并不单纯。
除了那泥潭里涌动的乌贼墨鱼外,他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存在能对这名女子的身躯造成这种差点令他极难sc伤害的存在.....假如真是它的话。
兴许他该迅速进行下一步行动了,与这位堕天使一同。
.......
第一百零一话 为民除害
那是怪物。
即使是削面明志,往烈不惧的他们也不由逼怯而恐惧的怪物。
他们的领袖到底是如何发现并培育它们的,他们不知道。
但直觉告诉他,因一时疏忽,而将五芒星的纹章落在了此行探查之地的他。
“怪物....老子和你拼了!”
他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若不出意外。
【咕噜噜....】
附着源石技艺的宝剑斩在那如乌贼墨囊般的袋状体上,所发出的只有金属被锈蚀的“滋滋”声。
这里是下城区的边缘少有人迹的街道,他原本的任务是将它带来此处进行他们领袖“蓄养”的命令。
可是,如今,任务还未开始,他却成了怪物口腹中的第一个牺牲品。
“啊.....啊!”
怒吼着,劈斩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对这种造物造成一点伤害。
金铁只能让它身上的黏液四处飞溅,剑刃,地面。所带来的,是一个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空洞。
当然,距离它最近的抵抗者更没有幸免的可能。
【噗叽————】
巨大的口器从天而降,将斗笠下蓑衣的躯体吞没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