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这次情况可有所不同。
在了解敌人所拥有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许悠说什么都是不可能让他们这行中的任何人做出单独行动的事的——这是他行事的底线与原则,否则他也就不用花费心思去说服拉普兰德了。
“当时受伤的又不止你一个,我说某位怪兽小姐,请你别将自己的矫情强加给别人。”
听见年这话,莫斯提马双眼眯起,旋即微微一笑道。
虽然这笑容看着并不让人觉得和善就是了。
“戴纳,别管她,到我身边来。你还是太善良了,总是喜欢迁就别人,但有的人你越迁就越会得寸进尺,还是适当保持距离为好。”
一边说着,莫斯提马走到沙发边上将某位正处于局促状态下的单片眼镜男子另一只空着的手腕把住。一边说着,一边欲将其从某位白发女子身边拉走。
“蓝乌鸦,谁得寸进尺了,你别太过分!我和相公之间的关系如何,还轮不到你操心!”
把住男子手臂的手腕更紧了些,苍青的瞳一瞪,年寸步不让道。
“放开戴纳,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要办,我怎么不知道?不放!”
“放开。”
“不放!”
“你不要不识抬举.....【荒时之锁】!”
将法杖从身后收纳盒里一抽,霎时间,会客室内红光大放。
“你以为你那能力对咱有用吗?【铜印】!”
铜剑与铜轮合二为一,裹挟成一道无形的壁垒,将那燃放的红光阻隔在外。
.....
“咱忍你很久了,蓝乌鸦,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老娘吃过的盐没你吃过的米多?”
似忍无可忍,年手中的青铜大剑开始集聚窗外洒进太阳的光芒。顷刻间,便附上了一层令周围空气都为之波动扭曲的灼热光辉。
“不敢,老不死的怪兽小姐。毕竟我不是您,活了这么久实力也就这种水平,说出去都嫌丢人。”
不甘落后,虽然脸上仍是那副微笑模样,但身后的黑白锁匙却已全数抽出。交汇在一起,仿佛令周围的时空都如地震中的危楼般摇晃不已。
“......”
哦,忘记说了,这两位大姐一系列动作的前提下,是建立在把某名数度欲言又止的青年男子夹在中间的。
从最开始肢体层面的拉拉扯扯,发展到现在的法宝尽出。你若要问许悠有什么感言,他大概就一点吧——
实际他很不擅长与比自己年龄大的女性相处,各种意义上的。
“二位.....”
“嘁,就只有这点程度吗,那老娘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哦?【锡灼】!”
“接下来才是正戏,来试着抵抗自己可悲的‘命运’吧,【序时之匙】!”
轰——!
这大概是某面墙壁被能量碰撞后四散的余波给轰塌下的爆裂声,其声之洪亮,令整座企鹅物流的大楼都为之震颤。
对于某些淹没于其中的声音更是,连个水漂,都未曾涌起。
“.....”
完全插不进话的许悠,本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也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也不知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乱持续了多久,直到,他缓缓举起了他的伞杖:
【哒.....神话技能——守秘人之权(禁言):1D100=37/50,成功。】
......
第十二话 来临的雪怪小队
第十二话
他是萨卡兹最勇猛的战士。
也是残留血脉最后的遗孤。
他曾为世界上最强盛的帝国之一效命,为他所视作与奉为信仰的它,打下一片片开阔的疆土。
他也曾以他那最强壮的臂膀去对抗命运,将一批批无辜而痛苦的人,守护在他那坚实如铁壁的身躯之后。
他被称之为“爱国者”,因为他所行所做,全然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不论是人民,还是国家。
为此,他甚至亲手弑去了自己叛逆的血脉。只因他还对他所爱着的“国”心存梦想,期待它最终的蜕变。
然而.....
它背叛了他。
是的,身为他所拼尽一生所守护之物的他,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
或者说,从一开始,这头只知噬啮的巨熊,从来未曾将作为异族的他当作过它的子民。
同时,它也背弃了它的人民,一切本应由它守护的弱小者。
濒死的巨熊在剧烈的挣扎中伸出了它的利爪,毫不留情地,将它原本所生活地域里的一切美好毁灭。
从极北之地的风雪冻原,到西方边际的青葱河谷。昔日的美好尽是被天灾肆虐后的残渣覆盖,一座座冰冷的矿场似湿疣的脓疱般屹立其上。
冠以爱国者之名,所爱却化作灰土尘埃。
他不甘心。
痛苦难耐。
可上天却像是不愿停止它那没完没了的黑色玩笑。
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灾难降临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