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的男人挥动了他手里的剑,将房间里一副绘制精美的画划破。
【?】红龙少女目露不解,她不太明白自己老师的用意。
【就像我用剑刃将这副精美的画作给毁掉了一样.....所谓的“狂妄”,大概就是随意用自己的力量去摧毁在常人眼里足够美好的东西吧。】
她看见衣着翩翩的白发西服男子抬头望向了天,这片常见不见天日,混沌迷蒙的天。
【若你有朝一日被迫要寻找第二则预言里的“天命”,那无论如何,不可在他的视野里展露出半分“狂妄”......他曾因此毁掉了他的一切,若是再让他看见你也如此,他会因此并视你为敌。】
一次次的宿命,一次次的轮回。不论度过多少次,衔尾之蛇都清楚记得,狂妄之人曾给这世界带来的危害。
若没有他们,这世界哪会来这么多可叹的悲哀。纷飞的源石大概便是惩治世人“狂妄”的最好刑具,以此约束世人那对一切都无所敬畏的心灵。
.....
“希望这样做,能最大限度引得那人的侧目吧。”
坐在空荡荡的情报指挥室内,看着桌面上署名着一个字母的信件,塔露拉若有所思。
想完成她那可悲可笑的愿望,她必须得去获得这份力量,足以与她仇敌相抗衡的力量。
“罗德岛,我本不欲现在与你们动手。但既然你要与我争抢,那也别怪我出手迅速了。”
看着桌面上做着标注的地图,塔露拉再一次闭上了眼。
属于整合运动的第一步行动.....即将在这无声无息的硝烟中悄然打响。
第三话 大概没有人介意
第三话
“相公,走,咱们出发!”
翌日,5:15A.M
虽然昨晚所休憩的时间绝对称不上久,但醒来之时,许悠却是发现某名“病号”白发女子的精神力比想象中的要饱满。
于登临罗德岛离开龙门的装甲机车前,年都一直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从中完全看不出半点属于寿元将尽之人的虚弱,与彷徨。
“怪了,光是输个血,效果这么好?”
随着时间的过去,驻留点的罗德岛干员们已悉数集结于装甲车之前,其中正包括从本舰医疗部调来的某位大血医。
“那可是【存在枯竭】诶,就算输入那种‘力量丰厚’的血能救回来,但也不至于精神到这个地步吧?难不成那小子的血还有更不一般的地方?.....”
狐疑的眼神扫过同伫立于平台某处的一白一黑一蓝三人,华法琳不由得生出了对某位男子血液的好奇——毕竟之前给年输血时她并没有找到机会贪墨,之后凯尔希更是不让她接近血库,于是她只好不了了之。
但现在,这名血医的兴趣俨然是达到了更高点——她开始思考她是不是应该向这位白发女子的“家属”索要“医疗事故费”,毕竟之前年刚醒来时可是直接让她脑袋着地挨了一记重锤,让她再要一些血液,不过分吧?
“华法琳医生!*眼神*,*眼神*”
正盯着那名英俊的维多利亚男子思考如此事情之时,华法琳忽然听见从身旁另一名医疗干员的急促呼唤。
下意识疑惑转头,华法琳眨了眨眼:
“怎么啦,末药?没看见我正思考问题吗,大惊小.....?!”
然而她词句还未来得及出口,再次回头之时,一道笑眯眯的白发女子身影已站在她面前。浑身一震,华法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小血魔,咱奉劝你管好自己那双眼睛以及杂七杂八的心思。不然,咱早听闻萨卡兹血魔一族生命力旺盛,打成碎片都能化作蝙蝠逃跑,一直想拿来试试手呢。”
“咕....!”
哪怕是深夜,白发女子背后所负那柄青铜巨剑都喷吐着令他们血魔一族天生胆寒的日炎。
不用说,对华法琳而言,年对她简直就是烈火于飞蛾,车轮于螳臂一样——她是半分硬气都提不起的。
“不过念及相公向来心善,肯定不愿见到咱犯下什么伤人之罪,咱这次就饶你一命。但若在之后的行动里要是让咱得知你非但不全心全意协助相公还敢对相公起什么心思......哼哼,虽然吃只烤蝙蝠事后要肚子疼很久,但咱还是不介意试一试的。”
“一定,一定,请小姐放心!”
年呲了呲牙,露出唇腔中那隐匿着的显然是比华法琳所见过任何种族还要锋利得多的兽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这位血魔医生不由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连忙点头道。
那老女人到底是请了些什么怪物到罗德岛上来,她是要把乌萨斯的感染者部队连皮带骨全扬了吗?呜呜,想我堂堂罗德岛萨卡兹第一医生,竟然有一天也会因他人胁迫压制本能.....
“年,注意一下,准备上车了。”
当然,某位血魔女医生内心的默默擦泪其他人是了解不到的。在一旁的许悠眼里,他只是看见这名重病虚脱后反而变得比以前更“活跃”的女子又不知道在对别人做些什么的场景。
当然,昨晚那短短的五六小时里,他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就是了......不得不说,若不是年全程张开着隔音与避人的结界,许悠敢发誓昨晚在休憩厅里发生的事上面两层楼都听得到。
哪怕是在那样的公众场合,这名热烈似火的女子却给人一种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许悠已经在思考,到罗德岛后是不是需要找相关权威人士咨询下关于生理机能补充方面的事务。
不然他可不敢保证,待未来真娶了这么一名“媳妇”后他这身板一定扛得住。
“知道啦,相公,咱刚才正跟这位负责了咱手术的医生表达‘感谢’而已嘛~”
被男子这一唤,年倒也不拖沓。手中无刃匕首转了转,转而回到男子与某名蓝天使之间。
“?”
当然,同样悄悄地在一旁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的蓝发堕天使,目光却是有些狐疑了。
气氛似乎有哪里不对?可她又说不上来......昨夜与男子共同回到罗德岛驻留点后她也没多想,思索着男子告诉自己的话语便躺倒在床上甜蜜地沉入了梦乡。
但现在呢?莫斯提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正常。按理而言昨晚她与他的关系更进一步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呢,怎么.....
“.....(下意识伸手碰了碰眼前白发女子的额头)”
“?蓝乌鸦,干嘛?”
年身躯一震,脚步连忙向后一退,警惕看向堕天使女子。
“没发烧呢......看来戴纳暂时不需要为你状况的恶化而感到担忧。那为什么.....”
摸了摸下巴,莫斯提马做出一副思索状。她是真想不通了,关于年现在的表现所因。
精气神比存在力衰竭之前还要好,哪里看得出是个风烛残年的“病人”。
难道是回光返照?也不应该啊,这还有两周时间.....
“莫斯提马小....咳,莫斯提马,凯尔希女士已将一切准备就绪,咱们还是和年一块儿先上车再思考问题吧。”
“好吧,戴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