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所渴求的爱吗?
它爱着我,如同爱着它自己。
它爱我?
它爱着它自己。
.......
不.....不要!
男人目睹着眼前的一幕,所注视的目光逐渐惶恐。
他是仍在梦里?抑或刚从梦里醒来?他无法分辨,因为他只听见,所爱之人清晰无比的痛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看见了她的目光,充满了痛苦与恨疑。就像他曾以为她不会背叛自己似得,她看向他的目光,如同他之前于神前看着她。
“小莫,我.....”
这真实感是触手可及的,连同精神的惴惴不已。
他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能呆呆地看着,因痛苦而面目扭曲的她憎恨地注视自己。
“明明.....啊.....!”
令人挣扎的痛苦不知何时休止,直到那熟悉不过的面庞变得比以往任何时日都要惨白无比。
“小莫.....!”
他想去伸手触碰矮柜上的座机,却发现浑身只剩僵硬的脱力。
“我.....恨你.....”
声音渐渐小去,同随着的,是呼吸的萎靡。
.....!!!
他看见那定格在视野里不变的惑疑,如同利刃,搅在他的心底。
(未完待续)
第八话 未被采纳的行动
第八话
“让霜星的雪怪小队来与罗德岛‘遭遇’以阻滞他们的行动么....”
听着莫斯提马的建议,许悠挑了挑眉。
关于这个建议,许悠还真没有思考过其可行性。
他原本的打算是待同与罗德岛进入切尔诺贝格,处理完任务之后,再亲自与那名医疗部长谈判清算——他早也看出来了,那名医疗部长不知奉出了如何的代价,才从虚妄里获取的本不属于她的物事。
他不能容许这样的物事更多存于世间,因为其每多出一点,便象征混沌与深渊在这世界多了一寸殖地。
好似一枚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以男子的性格他决不会坐视不理——某种意义而言,那名医疗部长与那名总督的危险性也是在伯仲之间。
“嗯,戴纳你之前不是从那名雪怪小队领队那里获取过一个承诺么,我想这应该是将其利用发挥的最好机会。”
点点头,面对垂目思索的男子,莫斯提马紧接着道:
“制造一场‘意外’让他们与罗德岛遭遇,并假意‘袭击’以限制住罗德岛的行动范围,在此期间,戴纳你与我便共同行动尽快完成目的.....我想这样应该能令那名医生腾不出手去管顾更多事,除非她愿意弃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于不顾。”
“这样.....似乎的确可行。”
侧目看了看三人中的年,许悠若有所思。
对于自己一行人以及那名医疗部长的共同目标与不同目的,许悠认为对彼此间也算心知肚明。
他需要那顶金黄冠冕的力量去延续年的生命,而那名已将“代价”交付于未知存在博取过力量的医疗部长呢,则是打着未知不知是好是坏的算盘。
比起令他们先自己等人一步获得摘下那金黄冠冕的契机,许悠是宁可在某种程度上绝了那位医疗部长多余的念想。
这倒不是他自私,实是他实在无法对凯尔希给予信任......特别,是在这些某种程度也算关乎世界命运存亡层面的事物上。
“但是莫斯提马,相对于此,我也有一个疑虑。”
“戴纳?”
“虽然我们能确定那名医疗部长的确是与那些未知的存在之一建立了联系,但我们无法判断她如今的‘状态’是处在一种何等的层级。若是我贸然让霜星小姐带领雪怪小队前来相助,而自身并不在场,我担心那名医疗部长是否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之事.....莫斯提马你明白的,不论是谁的生命,都是命。”
“戴纳.....”
听毕许悠此语,莫斯提马沉默了。
的确,她必须得承认,她让许悠叫来雪怪小队拖住罗德岛的这个计划并非十全十美的——自从确定其与“祂们”建立联系起,他们便不能再以寻常目光去看待那名医疗部长.....否则,他们只能满盘皆输。
雪怪小队与那名雪怪公主的力量并不弱小,若只是将战力不高的罗德岛本舰围困,实际并不难办。
但问题就出在,他们还能不能以寻常人的逻辑去揣度那名医疗部长——若是她忽然发难,挥霍她从“祂们”那里可能取得的力量,那届时必然会发生不折不扣的悲剧。
但如果不这样做,莫斯提马着实无法想到其他更好更稳妥的方式。俗话说成事必须得有牺牲,去“牺牲”一批与他们关联并不密切的陌生感染者以换取更多人的安稳,若换做其他人,恐怕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吧。
“霜星小姐愿意给予我一次承诺信任于我,我定不可能让他们去踏足此类未知的庞大风险。计划虽有可行性,但在我们对那名医疗部长了解不深前还不可擅自行动.....不过还是多谢莫斯提马你了,能提出这样的建议。”
微微笑了笑,许悠摘下眼眶上的单片眼镜擦了擦,将其重新戴起的同时向街道的一个方向走去——哪怕是只有一丁点涉及他人的不安定,他都一如既往地不愿去冒险。
懦弱?胆怯?谁能够去评价他呢。
毕竟在他看来,有些东西是不能够去赌的.....出于对它们应有的尊重。
【.....唉。】
注视着晨间太阳光下男子并不宽敞的背影,蓝发的堕天使在心中悠悠一叹。
真是令人毫无办法......不如说这才应该是他吗?但这样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哈,蓝乌鸦,还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吧?也不用怀疑,照咱看来也是,静观其变就好。”
不过就在莫斯提马于心里对于男子的举动叹息之时,她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那是某名向来与自己势不两立的白发女子声音,而此时此刻,她竟拍着自己的肩膀,如此淡笑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