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J,红桃K,方片A,正好21点。
“黑杰克...”年轻男人柱着下巴道:“别赌了,朋友,回家吧。”
“你...你...你...”脸色瞬间涨红的像个柿子,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看着年轻男人亮出的三张牌,中年男人愣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拍着桌子怒吼道:“不对!你作弊!你和那个发牌的女表子一起作弊!”
“啧...”无视着人群的吵嚷,年轻男人柱着下巴,摆了摆手道:“赌不起?那就别赌。”
“你这女表子养的...”似乎是怒火攻心,中年男人猛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刀,二话不说便对着年轻男人的头劈砍了过去,一时间,逼仄的地下赌场里惊呼声连连,然而,就在那长刀即将砍到年轻男人的瞬间,只见他微微侧身,闪过这来势汹汹的一击,任凭那长刀贴着自己的西装砍进台球桌里,紧接着,他随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军用匕首,猛地将那中年男人的手掌钉在了台球桌上。
顿时,地下赌场里灌满了杀猪般的惨嚎。
看着对面那中年男人的丑态,年轻男人忽然又有了兴致,只是还未等他狠狠贬低对面,忽然间,裤子口袋里传来了一阵震动,年轻男人微微一愣,随即抬起手来,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周围面色或兴奋或惊恐的人群噤声,同时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电话,轻笑着道:“嘿!头儿!”
“嗯嗯,我已经到布里斯托尔了。”
“还没有呢,急什么?我把见面的时间约在了上午九点。”
“哈?不尊重?哪里不尊重?我代表我们的立场亲自去见她们就已经给足了她们面子好吧?而且,我为什么要尊重她们?她们应该搞清楚她们的立场,这不是乞求,也不是谈判,而是通知,如果我们要收拾掉她们,伦敦的同行们敢为她们出头吗?”
“放心,我能处理好她们...”一边同电话另一端的顶头上司说这话,一边听着台球桌对面那杀猪似的哀嚎,年轻男人猛地将匕首出,赶在那中年男人将被刺穿的手缩回之前再次刺了下去,同时轻笑着道:“都说了,小点声,你这臭水沟里的老鼠...哦,不,头儿,我没说你。”
“我没赌钱,真没有,这穷乡僻壤哪有个像样的赌场?”
另一边,似乎是被惨叫声给惊动到了,楼上台球厅终于下来了人,那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脸的凶相,下了楼,他们便看见自己赌场顾客的手被另一个顾客钉上了桌子,对视了一眼,他们正准备走上来,就见那年轻男人猛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他们。
“放心,头儿,你是知道我的,我行事一向低调...”无视着被手枪吓得一动不敢动的两个壮汉,年轻男人再度拔出了匕首,他用脖子夹着手机,一边让那匕首在手指间旋转着一边道:“我只是很羡慕那些走到哪都能带着妞的同行而已,这趟来,我想给我自己也物色一个,听说她们会长是个难得的美人...”
“好的,就这样,先挂了,记得接应我离开...”来到两个壮汉中间,认真仔细的将匕首上的血迹全部蹭在其中一个壮汉的衣服上,年轻男人收起匕首和手机,对着一动不敢动的壮汉微微一笑,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迈着滑稽而夸张的舞步,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51区,术士特工,克莱恩.卡拉曼,爱好赌博,美女,烟酒。
今天,也是格外低调的一天。
Chapter-18.早 睡 早 起
一夜时间,对于李夜行而言并不漫长,因为没有刻意调整过生物钟的缘故,直到早晨九点左右,他才睁开双眼。
将房间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倒映在漆黑的瞳孔之中,李夜行花了差不多五秒左右才一点点理顺自己的思绪...
这里是E国,布里斯托尔,而我则正身处于布里斯托尔大酒店,昨晚,白...白小姐和不婚不育法会那个挂着六月香招牌笑脸的会长进行了谈判,而且众望所归的谈崩了,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到接下来将近两周的时间,我可以处理我的私事了...当然,这一切的大前提都是建立在那个负责细节的白小姐没有其他的问题之上。
想到这,李夜行单手抵着身下的柔软床铺,默默撑起身子,挤开被褥,露出了上身那一块块紧实的肌肉以及遍布在肌肉之上,还未彻底愈合的瘢痕,还有那暴露着光洁皮肤,毫无睡相可言的银毛大萝莉。
“呜嗯...”似乎是被李夜行的动作给吵醒了,帕拉克莉丝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舒展开,嘴角还带着一丝涎水,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绀紫色的双眼,待李夜行那张模糊的死人脸在她的视线中一点点聚焦,她将娇小雪白的柔荑轻抚上李夜行的胸口,微微用力,把李夜行重新按回到了床上。
“凡人...”眼睛微眯着,连声线听上去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帕拉克莉丝用力的将自己的身子和李夜行紧紧贴合在一起,轻翘着嘴角道:“不要起那么早嘛,再多抱抱我...”
眉毛微微挑起,被帕拉克莉丝在被窝下死亡缠绕着的李夜行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按照计划,今天李夜行要带着帕拉克莉丝去见自己的正牌女友六月香,尽可能的和六月香就两人以后的问题谈出一个结果,然后,他还要抽时间码字,保证更新,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可没有时间浪费在娇小魔女的温柔乡里。
单手伸进被窝,轻轻按住帕拉克莉丝的脸,李夜行深吸一口气,猛地掀起被子翻了个身,伴随着被子升上空中,冷气骤然侵袭帕拉克莉丝的肌肤,刚刚还嘴角含笑的帕拉克莉丝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却见一丝不挂的李夜行一把拽住扬起的被子,瞬间将帕拉克莉丝包裹在其中,卷成了大号的魔女煎饼。
“喂!凡人!你什么意思?!嫌弃我吗?!”软绵绵的大魔女瞬间炸毛,被捆成卷的帕拉克莉丝瞪着眼睛,一边朝着李夜行怒吼着一边如肉虫般不停的在床上扑腾扭动着,而一旁,李夜行翻身下床,随手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自己的身上,待帕拉克莉丝从被子卷里爬出来,李夜行早已穿戴整齐。
“啧...”看了一眼拉着窗帘的窗户,帕拉克莉丝站起身来,任凭黑色的雾气凭空出现,围绕着她的躯体凝聚成黑色的连衣裙与连裤袜,站在穿上,黑丝小脚陷进被子里,帕拉克莉丝微蹙着眉头道:“真是的,你和你女朋友也这样?真亏她能忍受的了你...”
六月香?
不,如果六月香不想让我起床的话,她一般会直接采取比较激进的方法,比如直接把控住我的命脉。
无视着想要闹小脾气的娇小少女,李夜行坐在了床上,将斜靠在床头柜旁的单肩包拉扯到了面前,拉开拉链,打开单肩包,他自顾自的翻找着,在他身后,或许是对于李夜行的这种怪异相处方式有些习惯了,帕拉克莉丝轻轻叹了口气,她跪坐在李夜行的身后,双手环过李夜行的脖颈,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李夜行的背后,同时还顺着李夜行的肩膀后探出头来,有些好奇的问道:“凡人,你在找什么?”
感受着擦过耳廓的潮热吐息,李夜行并没有回答帕拉克莉丝的问题,他只是默默的翻找着,直至几秒后,他从单肩包里抽出了一副蓝牙键盘,以及先前早就充好了电的平板电脑。
“要工作?”绀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帕拉克莉丝撇着小嘴道:“凡人,你好没劲。”
工作?确实是工作,但还不是现在,只是拿出来方便而已,当前要处理的不是本职工作,而是部门那边的兼职。
将单肩包放回到床头柜旁,李夜行站起身来,朝着房间门走去,任凭帕拉克莉丝挂在自己的后背上,待打开了房间门,他正要迈出去,却差点撞上了站在门口的白慕青。
“啊...”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看着面无表情的李夜行以及挂在李夜行身上,眼神之中满是警惕的帕拉克莉丝,白慕青愣住了,老半天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节的冷艳微笑。
“抱歉,我正准备敲门来着,没想到你直接就把门打开了...还是在身上挂着别西卜小姐的情况下...”看了看李夜行,又看了看帕拉克莉丝,白慕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钦佩,她轻声对李夜行道:“李先生,您的脚步...真的很轻,从门外完全听不到声音,这对于一名干员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本领。”
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慕青,李夜行虽没什么表情变化,但那黑色的眸子却亮了几分。
穿着上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黑丝袜职业装外套着大衣,但脸上的妆容比起昨天却是淡了几分,尽管言语间尽显热情的态度与良好的修养,但却依旧压不住骨子里的那份冷艳,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工作状态的话,白慕青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冷美人。
“话说,你打算在这里挡到什么时候?”就在快要贴合在一起的李夜行与白慕青互相干瞪眼的时候,挂在李夜行背后的帕拉克莉丝一脸不悦道:“本座和凡人还有事情要做。”
“啊,抱歉...”下意识的避开一个身位,让李夜行与帕拉克莉丝离开房间,看着李夜行转过头关好房门,白慕青下意识的问道:“接下来,你们要去做什么?”
听到白慕青的问题,刚刚还说有事要做的帕拉克莉丝微微一愣,她微微仰起头,思考了几秒,然后凑到李夜行的耳边轻声问道:“凡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早餐。”李夜行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对!没错!”转过头,翘着小鼻子,帕拉克莉丝一脸得意的对白慕青道:“接下来,本座要在凡人的服侍下享用早餐!”
“是这样吗...”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冷艳,多了几分客套与尴尬,白慕青轻声对李夜行道:“正巧,我也没有吃早餐,李先生,你介意同行吗?”
“介意!”帕拉克莉丝大声回答道。
“不介意。”李夜行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是...是吗?”
这回,白小姐脸上的笑容就只剩下尴尬了。
Chapter-19.经 验 主 义
最终,帕拉克莉丝还是没能阻止白慕青与她和李夜行一起共度早餐。
时间快到上午九点半,酒店餐厅里的人并不多,本着一切从简的原则,李夜行只要了一根烤香肠,相对的,帕拉克莉丝与白慕青的早餐就显得要丰盛得多,前者要了半截烤香肠,半截烤西红柿以及少许番茄黄豆,而白慕青则选择了撒上黑胡椒的炸制土豆块与淋上了不知名酱汁的香菇。
“凡人...”用勺子将包裹在红色番茄酱汁之中的黄豆塞进嘴里,苦着小脸咀嚼着咽下,早已被李夜行养刁了口味的帕拉克莉丝瘪着嘴巴道:“好难吃...”
一口咬掉半个香肠,李夜行轻挑着眉毛,心说难吃又能怎样?难道还能一枪毙了厨师自己上?
“说起来,别...贝拉小姐难道不是E国人吗?”另一边,虽同样对自己这口味奇怪的早餐有些不满,但白慕青却并没有把这种不满写在脸上,用叉子将油炸过的土豆块送进嘴里,咀嚼着咽下之后,她有些好奇道:“我还以为您会很怀念您的家乡口味。”
“你这是想要靠贬低E国菜来激怒身为E国人的本座吗?”或许是因为对靠近李夜行的一切雌性生物都抱有敌意,帕拉克莉丝从没给过白慕青好脸色,她轻挑着眉毛,勾着嘴角道:“那还真是抱歉啊,本座对这片土地完全没有感情,E国菜,就是难吃。”
听着帕拉克莉丝的话,李夜行默默将剩下的半截香肠也全部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