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不得不走到这一步吗?”轻轻叹了口气,六月香微微歪着头,单手轻抚着面颊,似有些纠结道:“本来还想继续隐藏的,毕竟这股力量有些太过显眼了,不过正如您所说,您的强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如果再不翻开底牌的话,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也说不定呢。”
“所以,要用了吗?”绀紫色的眸子中燃起了莫名的兴奋,帕拉克莉丝忍不住柳眉轻翘道;“一旦用了,说不定会很难收场哦。”
“只能用了吧?”轻轻点了点头,六月香看上去颇有些无奈,可若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在她的嘴角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被互相对着暗号的帕拉克莉丝与六月香夹在中间,楚诗瑶只觉得一头雾水,见帕拉克莉丝的目光中泛起了狂热的恶意,她忍不住轻声问道:“两位姐姐...这是在说什么?”
没有回答楚诗瑶的疑惑,只是缓缓张开了双臂,伴随着一道散发着暗红色微光的印记自六月香的小腹上亮起,扭曲而晦涩的魔力瞬间炸裂,化作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之外,一道道艳红色的雷电忽闪着,流窜着,如一条条赤色的雷龙一般盘旋环绕着,直至天空为之色变,暗红色的蔷薇花侵占了金黄色的田野,在那若有若无的诡异微笑声中,光柱与雷电缓缓消散,灵装从雍容优雅转向了扭曲邪恶的她,裹挟着深邃入骨的黑暗气息,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野!
另一边,仿佛是为了与六月香相互呼应,就见帕拉克莉丝的小腹上同样亮起了一道暗紫色的印记,紧接着,令人压抑的恐怖魔力瞬间自帕拉克莉丝的娇小身体之上喷薄而出,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强行凝滞,伴随着大片的乌鸦凭空浮现,一边鸣叫着一边疯狂盘旋,站在帕拉克莉丝身旁的楚诗瑶不得不抬起手臂,遮住了俏脸,直至那由魔力化作的艳紫色雷电与鸦群一同缓缓消散,遍布着尸骸与泥土的黑色大地将稻田吞噬覆盖,在那如唱诗一般的隐晦哭嚎声中放下了手臂的楚诗瑶,直接将帕拉克莉丝那如同死神亲临一般的全新灵装映入了眼帘!
“呼...”樱唇轻启,吐出一口浊气,六月香缓缓睁开了散发着妖冶蓝光的独眼,伴随着面颊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潮红,她一点点用双臂抱紧了胸口与两肩,夹紧着暴露在裙摆之外的纤长玉腿,一边如发狂般病态的扭动着身躯一边兴奋着道:“啊...啊...就是这种...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将夜行存储在身体之中的力量完全挥洒出来的感觉...这种...这种仿佛被夜行温柔抚摸过每一寸肌肤,由内而外的感觉..这简直...这简直...”
说着,就见六月香忽然抬起了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两侧面颊,如同被蒸发了理智一般扬起头来,一脸狂热的呐喊道:“这简直...舒爽到了极点!不...不好了...这种感觉太棒了...灵魂要出窍了!要飞起来了!啊...夜行...夜行你在哪?我亲爱的,热爱的,挚爱的,狂爱的,无法不爱的夜行...快回到我的身边!”
伴随着话音落下,六月香的身子忽然一软,险些跪倒在半空之中,下一秒,就见她轻轻翘起了嘴角,眉眼低垂着露出了一副幸福而满足的诡异笑容。
Chapter-223.恶 怨 逆 道
不得不承认,展开了混沌灵装之后,六月香那副如同被抽空了理智一般的状态着实有些吓人,以至于让全程目睹的楚诗瑶直接傻在了原地。
“这...这这这这这...格氏姐姐这是怎么了?”见六月香如同发病了一般一边不停扭动着曼妙的身躯一边止不住的喃喃自语,楚诗瑶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的问题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正当她语无伦次着,就见一旁同样解放了混沌灵装的帕拉克莉丝柳眉轻翘着道:“不用在意,狐狸尾巴母猪就是这副德行,一旦使用了这股力量,脑子直接被烧坏,当场进入发情状态...”
说着,帕拉克莉丝的俏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淡淡的嘲弄,无视着楚诗瑶担忧的目光,她眨动着散发出浑浊荧光的绀紫色眼眸,一边朝着六月香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边摆着戏谑的笑意道:“看看她那丢人现眼的模样。”
“姐姐们身怀这等妖邪之力,官人是否知情?”感受着帕拉克莉丝与六月香身上那逼人的邪气,楚诗瑶忍不住纠结道:“并非是诗瑶多事,也不是诗瑶要对两位姐姐指手画脚,只是这凭空而来的法力当真是阴邪至极,又来历不明...”
“来历不明?怎么会来历不明?”还没等楚诗瑶把话说完,就见帕拉克莉丝朝着楚诗瑶挺起了小腹,亮出了小腹上那散发着艳紫色微光的混沌印记,迎着楚诗瑶疑惑的目光,她微蹙着眉头道:“这股力量的来源,就是凡人留在我们身上的印记啊,你又不是没有。”
“这印记,竟有如此黑暗扭曲的邪力?!”看着帕拉克莉丝小腹上的印记,楚诗瑶这才想起,当初李夜行取走了她的第一次之后,她的小腹上的确是出现了一道印记,只是当时初尝禁果,脑袋昏昏沉沉,再加上印记消失的太快,而帕拉克莉丝与六月香又一直从旁怂恿助兴,她便没有在意,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再也没有提起。
“说起来,既然你的身上也有凡人留下的印记,那为什么不直接使用这股力量呢?”另一边,不等楚诗瑶理清那愈发混乱的思绪,就见帕拉克莉丝忽然凑到了楚诗瑶的身前,直接将自己挂在了楚诗瑶的身上,伴随着楚诗瑶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如同小兔子一般的惊叫,她玉手轻抬,一边用玉指反复摩挲过楚诗瑶的小腹一边轻笑着道:“来吧,小白花,亮起来吧,让我看看使出全力的你到底有多强。”
“诗瑶...诗瑶不会...”虽说平日里经常同床共枕,展开联合作战时也常常会互相攻伐,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帕拉克莉丝贴上了身子,楚诗瑶还是忍不住面露羞色,任凭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了一丝血色,严重怀疑帕拉克莉丝也被烧坏了脑子的她一边微微颤抖着一边小声央求道:“姐姐莫要这样了,这样当...当真是怪得很...不如...不如姐姐快快将这邪力的使用方法告知诗瑶...诗瑶试试便是了...”
稍微想了想,发觉自己只是凭借着直觉使出了混沌印记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教会别人,帕拉克莉丝哑口无言,却又不想落了面子,便只能一口咬住了楚诗瑶那团子似的脸蛋,一边轻轻拉扯着一边眯起了眼睛,发出了满意的哼哼声。
“姐姐...姐姐这是在做什么?!”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呆立在原地,楚诗瑶僵硬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放松,诗瑶妹妹,对于夜行的女人而言,使用夜行赐予的力量就如进食饮水,完全不必过多纠结,只需遵从本能的指引就好...”不知何时,远在另一边的六月香飞了过来,轻轻落在了楚诗瑶的身旁,见楚诗瑶苦于被帕拉克莉丝纠缠,却又无法释放出那股来自李夜行的力量,她凑到楚诗瑶的耳边,一边与帕拉克莉丝一同轻抚着楚诗瑶的小腹一边气吐如兰道:“来,聆听内心的声音,然后去想象,想象你穿着婚纱,与夜行一同步入婚姻的殿堂,然后与夜行夜夜欢爱的模样...”
“官人...官人...夜夜欢爱...”耳孔被六月香吹着热气,脑袋里满是一旦细致描写必定无法过审的场景,楚诗瑶头顶冒着热气,翡翠似的眸子里好似有蚊香在转圈圈。
“夜夜欢爱...夜夜欢爱...”将这引人遐想的四字词语在楚诗瑶的耳边不停复读,每次重复的腔调都与前一次有所不同,六月香柳眉轻翘,嘴角勾勒着一丝邪恶的弧度,仿佛诱人堕落的恶魔,待楚诗瑶的理智渐渐蒸发,忍不住跟着她轻声重复,她忽然凑上前去,微眯着双眼,学着帕拉克莉丝的模样轻轻咬住了楚诗瑶的另一侧面颊。
“官人...官人...”被帕拉克莉丝与六月香夹在中间,青绿色的眼眸中一点点泛起了水雾,伴随着一股诡异的力量自暗中升腾,楚诗瑶如梦呓般柔声道:“官人...爱我...”
下一秒,令人窒息的青灰色魔力骤然涌动,自楚诗瑶的娇躯之上喷薄而出,伴随着一道散发着莹莹绿光,包裹着诡异咒文的爱心印记缓缓浮出了楚诗瑶的小腹,就见一道光柱在一条条青绿色雷龙的缠绕之下冲天而起,将本就因帕拉克莉丝与六月香的力量而显得越发黯淡的天空彻底染成了死灰色,于一阵阵裹挟着龙吟虎啸之声的雷鸣中,充斥着肃杀与魔性的狂风如践踏的铁蹄一般吹过了生机勃勃的金黄稻谷,吹过了微微摇曳的诡异花海,吹过了死气弥漫的黑色大地,狂风所过之处,坍塌残缺的古老建筑连带着一条条灰色的街道破土而出,拔地而起,散发出的气息更是压抑到使人难以呼吸!
古老的长安城,在少女的心中留下了太多的爱与恨,在这复杂的情感被混沌的力量所扭曲之后,其残缺的一角终于以这副破败的模样重现在了少女的魔女结界之中,而伴随着灰色的光柱与青绿色的雷龙一点点散去,被阴暗魔力所环绕,映出了这片死寂之城的古老魔女,终于再度露出了真容!
三千青丝间夹杂着几缕死灰,如瀑布一般披散而下,偶有几缕被扎成了两束麻花辫,缠绕着束缚住了两侧的长发,额头之上,黄符飘荡,字迹早已由先前的“神鬼退散”变成了血淋淋的“恶怨逆道”,黄符之下,青眼似玉,却又藏不住那散发着浓烈恶意的癫狂!
脖颈被绢绣着暗金色绣边的黑色颈环所环绕,扎起一道小巧的绳结,暴露出锁骨的紧身衣装好似裁剪过的黑色旗袍,编织着繁复却肃杀的暗金色纹饰,虽遮挡住了小腹与人鱼线,却没能遮挡住那婀娜诱人的侧腰,一侧挂着青面獠牙的鬼头护甲,另一侧则拼凑着无数看不出原主的骸骨,似龙头,又似龙爪,却更似某种不存在于世间的扭曲之物,锁骨之下,露出两侧雪肩的衣领在胸口处集结,纠缠成了隐隐飘荡的暗金色绳结,与两侧袖管一同连接上包裹住小臂的暗金色臂甲,勾连着套在中指之上的指环,遮挡着手背,只露出点缀着黑色指甲的纤纤玉指。
绢绣着暗金色方正纹路的衣摆遮住了小腹,残破的青绿色裙摆在微风中肆意飘荡,失去了裙尾的束缚,两条苍白而纤长的玉腿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左侧大腿上缠绕着如枯枝又如触手一般的黑色纹饰,右侧小腿上包裹着绢绣了暗金色绣边的黑色小腿袜,如此纷繁的装饰,却没能遮挡住少女那一双点缀着黑色趾甲的素白玉足,以及那环绕在两侧膝盖与脚踝之上的狰狞伤疤!
与面带着狂热笑意的帕拉克莉丝和散发着诡异邪气的六月香紧贴在一起,任凭青绿色的丝绸飘带缠绕双肩,自身后垂落飘荡,待那三颗系挂在飘带之上的青面獠牙鬼头像缓缓升起,悬挂于半空之中,就见少女猛地抬起了头,嘴角掀起了一丝扭曲而癫狂的弧度,伴随着一声阴森入骨的娇笑,三颗青面獠牙鬼头像的上半张脸同时崩裂,化作漫天碎屑,露出了藏在塑像之中的蠕动血肉,以及那一颗颗大小不一,争先恐后着挤出了血肉的青色眼球!
这一刻,常以李家妾室自居的楚诗瑶,终于彻底掌握了来自李夜行的诡异力量,展开了属于自己的混沌灵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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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5.难 卸 刀 兵
眼前,是一片灰败的寂静古城,耳边,是天上那激荡的鸣爆声,穿着微微蒙尘的皮鞋,踏过古旧的街道,嗅着空气中那淡淡的霉味与焦臭味,赤着上身的土御门武九郎面色冰冷,缓步前行,藏着剑光的双眼在街道两旁反复游移。
就在刚刚不久前,无尽的蔷薇花海与漆黑的死之大地突兀浮现,侵占了大片金灿灿的稻田,而紧随其后的,便是这座破败的古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战场变动,近乎要被土御门武九郎逼入绝境的李夜行迅速抓住了一线生机,遁入了狭窄而密集的市井小道里,彻底不见了踪影。
尽管找不到李夜行,但土御门武九郎非常清楚,此刻的李夜行一定就躲在街道两侧的某栋建筑里,在暗中默默的观察着自己,好似一个老练的猎人在等待着即将踏入陷阱的狐狸。
只可惜,即便李夜行真的是个老练的猎人,土御门武九郎也绝不是一条等待狩猎的狐狸。
隐约间,耳边似听到了什么响动,那是鞋底踏过腐朽木板所发出的吱嘎声,伴随着两声枪响突兀着打破了地面上的沉寂,就见土御门武九郎目光一凛,骤然回身,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疯狂挥舞起纸页变作的武士刀,待两发镇魔弹因被劈开而炸成了蓝色的法阵,他果断抬手,一边将掌心朝向了一旁那栋小木楼的二层窗口一边眉头紧蹙着道:“曩莫萨缚怛佗孽帝毗药萨缚目契毗药萨缚佗怛罗吒赞拏摩诃路洒拏欠佉呬法呬萨缚尾觐南吽怛罗吒憾!”
瞬间,炙热的红色光流裹挟着高温,如火焰一般自土御门武九郎的掌心之间喷吐而出,狠狠灌进了小楼的窗口之中,下一秒,伴随着轰鸣的爆炸与炽烈的火光,就见身穿着黑色作战服的李夜行跳窗而出,狼狈的滚落在了土御门武九郎面前的街道上。
不仅偷袭失败,还差点被关进木屋里烤火,落地的李夜行来不及爬起身,一边朝着土御门武九郎疯狂开火一边沉声道:“去死吧。”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李夜行的反应,于李夜行开口的一瞬间,土御门武九郎直接凭借着惊人的语速念完了九字真言,待那让人分不清是梦呓还是尖叫,好似有无数内脏与骨骼被挤压碾碎一般的诡异魔音灌进了双耳,他发出了一声闷哼,踉跄着倒退了两步,任凭一发发袭向自己的镇魔弹在九字真言的力量面前凭空炸开。
“啧...”打空了最后的子弹,却依旧没能伤到土御门武九郎,李夜咂了咂嘴,随即便趁着对方短暂失神的机会迅速起身,一边拔出腰间的匕首一边朝着土御门武九郎狂奔,待到了土御门武九郎的面前,他目光冷峻,倒转匕首,直接用掌心将匕首推向了土御门武九郎的胸口。
因失去意识而微微扩散的瞳孔瞬间紧缩,在最后一刻回过了神的土御门武九郎猛地抡起了手中的武士刀,狠狠荡开了李夜行的匕首,待彼此双方都因动作太大而来不及回防,就见李夜行与土御门武九郎竟是同时开口!
“死!”
“缚!”
于两道吼声重叠在一起的瞬间,土御门武九郎猛地歪过了脖子,五官扭曲,面目狰狞,那副模样就像是被针灸扎错了穴位,又仿佛是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而另一边的李夜行则神色一僵,向后倒退的动作就如卡顿的幻灯片一般,以至于让他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趁着土御门武九郎一边如脑血栓发作一般不停抽搐着脑袋一边疯狂抽打着自己的面颊,想要从这种莫名的诡异状态之中清醒过来,浑身僵硬的李夜行咬紧着牙关,使出浑身的力气,赶在四肢渐渐恢复前一脚蹬向了土御门武九郎的小腿,将来不及防备的土御门武九郎直接踹了个单膝跪地。
老实说,李夜行越来越怀念自己的前世了,毕竟那时的对手都只是普通意义上的人类,战力差距绝大部分时候只取决于双方武器的口径与射速,哪像现在这样,要和拳头能冒出蓝光的R国雇佣兵打,要和能徒手搓出光弹的圣十字教神棍打,甚至还要和能够透视墙壁,浑身挂满了奇怪小挂件的A国特工打,好不容易在缅甸遇到了一个不使用特异功能的敌人,对方还他女马开着台自带光盾的动力机甲!
至于眼前的土御门武九郎,那就更离谱了,当两人拉开距离时,一个果断拔枪,一个刀劈子弹,就仿佛是要用好莱坞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桥段来展示东西方战斗文化的激烈碰撞,可随着双方距离接近并试图使用言灵术与阴阳术来限制彼此的行动,两人的战斗瞬间降格成了先天脑瘫患者之间的撕扯与扭打。
而且,最要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夜行那无往不利的言灵术在土御门武九郎面前渐渐失去了效果,虽然能短暂影响对方的意识,却无法摧垮对方的神智,要知道,这种情况可是前所未有的!
挣扎着爬起身来,用还未完全恢复协调的四肢强行摆出了迎击架势,趁着土御门武九郎微微晃动着已经被抽肿了的脑袋,李夜行将目光移向了土御门武九郎的右手,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觉得土御门武九郎的持刀方式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五指被完全黏在了刀柄上一样,渐渐失去了持刀的灵活性。
“用某种晦涩难懂的语言冲击理智,损坏精神,舍弃了绝大部分传统术式所必不可少的高速吟诵,将语言本身直接变成了武器...”另一边,终于从混乱之中完全清醒了过来,土御门武九郎缓缓抬起了头,一边注视着李夜行一边沉声问道:“不得不承认,李先生,您的言灵术,非常强大。”
“你的手,怎么了?”被没有接下土御门武九郎的恭维,却有意为四肢的恢复争取时间,见土御门武九郎没有直接打上来,李夜行沉声问道。
“我的手?”缓缓抬起左手,向李夜行展示着自己的掌心与活动自如的五指,土御门武九郎神色漠然道:“我的手很好。”
“另一只...”轻轻摇了摇头,李夜行沉声道:“持刀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