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杀之不尽。我此去直捣黄龙,以绝后患。”
“那你要是陷里了呢?”裟罗反问道。
“不可能!”云心月回答的很干脆。
“你如出了意外怎么办。”裟罗将刚刚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你这人怎么还当上复读机了,这可不是好习惯。”
云心月头一次发现九条裟罗虽然寡言少语,但说起来也挺能说的。
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
“你觉得,反抗军能抗下无想的一刀吗?”
“自然不能。”九条裟罗感觉云心月说了一句废话。
“那百分之一威力的无想一刀呢?”
“也挡不住,威力不是重点,那是雷电将军武艺的极致,这是层次上的差距,一百斤的石头,自己全撞碎了,也不可能撞坏一小块钻石。”
“所以说嘛,你在担心什么?”少女拍了拍裟罗的胸口,说完转身离去。
过了半晌,九条裟罗猛的站起身来,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难道说,国师她……”
……
云心月不是什么拖沓的人,很快便来后天领奉行后面的海滩,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艘浪船。
少女走进了船舱。
小浪船不大,也就刚好容纳一个人。
这也是为了隐秘性。
以这时代的科技,像这种小浪船在大浪上行驶,几乎不可能被敌人发现。
就连二战的时候,海战发现对面的船只也只能靠人肉侦查。
更别说科技没落的提瓦特了。
稻妻的冬天,虽然河可以结冰,但大海是不会的,所以驾驶浪船前往别的岛并没有问题。
她的物理飞行大法,渡海还是有点难的,半路掉海里就麻烦了。
浪船跑的飞快,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敌人,直接来到了幕府军的前线阵地,九条阵屋。
这里的长官,就是九条家的大公子,九条政仁。
这是云心月亲自任命的长官。
本来几个月前就已经在九条阵屋募兵屯粮,结果因为挨了无想一刀,拖延到现在,也没和海衹岛开战。
比起柊千里喜欢的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力量的二公子九条镰治,九条政仁就表现的强大得多。
带甲披挂,肩宽胛厚,武力过人,体状如牛。
完完全全的武夫样子。
云心月对九条政仁感官一直很好。
“虽然柊千里看上的是弟弟,而不是你。不过你人不错,和名字也很配,没看上你说不定是柊千里的损失。”
《中庸》第二十章,原《礼记》三十一篇里,有这样一句话:“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
翻译过来,就是执政的好坏,取决于执政者。而执政者的标准就是自身的修养,修养的标准就是“仁”。
《论语》里,对“仁”的定义,就是指人最基本的品德,只有仁德的人,才能做到客观公正,喜欢真正的善人,憎恨真正的恶人。
这也是一个普通人很难达到的标准。
在云心月眼里,九条政仁还算对的起他的名字,知道自己做什么,也知道不该做什么。
该冲锋的时候绝不退缩,该放弃的时候也不硬挺着。
是一名合格的戍边大将。
比起他那个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爹可强多了。
“现在什么情况,珊瑚宫心海在前线吗?”少女开门见山,张口就要取了心海的人头。
“国师大人。”
九条政仁似乎提前收到了消息,对云心月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他也知道对方要去做什么,但没有劝阻的意思,只是有一说一的回答道:“反抗军首领现在应该在珊瑚宫。”
“我不建议现在动兵,现在正值新年,突然打起来,还是我们主动出击,士兵的士气会跌落到一个很低的状态。”
“我懂我懂,大过年的加班士气不低就有鬼了。”
云心月挥挥手,打断了九条政仁的劝说的话语。
“除了必要人员,该散就散了吧,我自己去一趟珊瑚宫。”
说完,看了看附营地的情况,摇了摇头。
太简陋了。
不过听说反抗军比幕府的条件差的更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国师大人,你自己深入敌军,需不需要接应?”九条政仁道:“海衹岛毕竟对方的大本营,听说就算冬天,珊瑚宫的池水也不会结冰,而是继续流淌。那里我们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恐怕有些危险。”
九条政仁话说的很委婉。
这不是有些危险,是非常危险。
毕竟海衹岛,是以大蛇的魔神力量和珊瑚铸造出来的,几乎等于是凭空在大海上造出来的岛屿。
就算大蛇死了,说不定还有魔神留下来的底牌,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应付的。
“推山填海,这种魔神的力量,怎么也要见识一下的。”
云心月很感兴趣。
她来稻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年时间,也没去过海衹岛。
不过光是无想刃狭间就让她收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