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朱高煜,一个孩子怎么打的这么疼!
解缙抖着嗓子,指着朱高煜颤抖,
“你...这简直...有辱斯文,我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朱高煜闻言,额角又跳了跳,这货怎么就这么让人想揍他呢?
不过朱高煜也懒得和这小子废话,直接朝着四周的锦衣卫招了招手,这瞒天过海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你们来,给本王踹他!什么时候老实了什么时候停!”
“是!王爷!!”
几个虎背熊腰的锦衣卫立刻撸起袖子,将解缙围了一圈,一人一脚,如雨点般朝着解缙身上砸落。
“哎呦!别打了!出人命啦!”
解缙一边哭一边嚎,竟是挣扎着从里面爬了出来,抱上朱高煜大腿,鼻青脸肿。
“王爷,我不敢了,您带我走吧!别说打工,你让我打谁就打谁!”
朱高煜很是嫌恶的将他一脚踹开。
嗤,你小子是个贱人。
朱高煜示意众人停手,然后一掌拍晕了解缙,这才拍了拍小手对着身后的两名锦衣卫说道:
“你们俩,把这具尸体给我架出昭狱去。”
“是。”两名锦衣卫应声之后,便架着半死不活的解缙走了出去。
昭狱大门外,沈炼早已等候多时。
朱高煜环视了诏狱一圈,又看了看此时正躺在雪地里的赵王,随后又确定牢头已经安排好了一个死囚顶替本来应该死掉的解缙,这才抬步离开了。
几名跟随赵王而来的北镇抚司锦衣卫一看这个小祖宗走人了,当即松了口气,赶紧快步跑到雪地里将赵王扶了出来。
他们把赵王扶到了火炉处,接收到暖意的赵王,许久才悠悠醒来。
老二醒来之后挠了挠头,使劲回想了一下醉酒时发生的事情,忽然怒目圆睁,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小兔崽子,可千万别让我抓住你的尾巴!”
一个锦衣卫小心翼翼道:“王爷,那解缙……”
“什么解缙!”老三一巴掌拍在那人后脑勺,怒叱道,“你想我被皇上治办事不利之罪吗?”
“解缙喝醉酒已经被冻死了,都给本王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
“都听明白了吗?”
“喏!!”
.....................
翌日。
天街。
朱高煜看着身旁表情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朱瞻基嘿嘿一笑,
“听说,太子爷摆摊卖家里的古董花瓶去了,还顺便兼职给人看手相?”
“嗯。”
朱瞻基闷声应了一句,明显是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若是早知道爹说的挣钱的法子是这个,打死我,我都不能让他去!
这也太丢人了!
堂堂太子爷居然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去摆摊变卖家产?!
这传出去不是叫人贻笑大方吗?!
偏偏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今天上午爷爷还拿爹摆摊这事儿揶揄我,今天下午小叔叔就来问了。
这下可好,小叔叔一个人知道,几乎就等同于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朱高煜一看朱瞻基这副霜打的茄子的样子就感觉好笑,当下贼笑了两声,拍了拍他说道:
“大侄子,想开点。”
“太子爷变卖家产筹钱,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要这么想,你们家现在是在为了国家大事做牺牲,你身为太孙,没点舍己为民的奉献精神怎么行?”
朱瞻基闻言只是瞟了朱高煜一眼,罕见的没有跟他抬杠,而是微微叹了口气,神情颇为忧愁,
“我 就不明白了。”
“我爹身为太子,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怎么就不能挺直了腰板做人呢?”
“何必这样,前怕狼后怕虎,整天畏畏缩缩的!”
“我一看见他在爷爷还有二叔三叔面前的那副窝囊样子,我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