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也好，李云也好，拉斐尔也好，阿兹莉尔也好，现在都觉得来硬的不是好选择，于是乎，局面就僵持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章 问题儿童和空巢老人的冷战

某半岁问题儿童开始和某个五万年的空巢老人打起了冷战，准确来说是某个问题儿童单方面不配合了。

符华想要一副自己的，不受其他存在，也就是识之律者影响的身体，这种事情在某个半岁问题儿童眼里，就成看符华讨厌和她在一起，想要抛弃她了。

因此，心智不够健全的问题儿童符半岁的她的情绪陷入了长久的失控状态，如果崩坏还在她怕是须弥之间就会被崩坏攻破心法，在蛊惑下化作灭世的律者，但因为现在现在没有崩坏，这个问题儿童再怎么失控，也只是进入熊孩子状态，躲进了精神世界自闭的程度。

然后符华就对熊孩子这种生物感到彻彻底底的无奈了。

熊孩子是一种让人感到无奈的生物，虽然熊，但毕竟是个孩子，家长自然是捧在心里担心碎了，含在嘴里担心化了，即便是五万年的空巢老人符真仙，面对突然熊起来的问题儿童也莫得办法，空巢老符虽然作为太虚剑派的老祖，对于某些典范虽然精通（太虚剑派其实挺屑的，苏湄聚众弑师，李素裳自称只有一剑之力，结果藏一剑，某对a平板明知拖不赢要求速战速决，最离谱的是师祖这一套玩不过徒孙辈分的人，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但也只限于打架，哄孩子什么的，她又没恋爱结婚生育过，带孩子什么都，她根本不懂。

更何况符半岁这个熊孩子，对她有防备了，而且是是防贼那种防备，原因是空巢老符为了一副属于自己的能力不讲武德——在五万年的空巢老仙人意识到符半岁这个问题儿童不大可能会配合自己后，就开始了智取之法。

她在符半岁闹脾气后的第二天假装哄着符半岁，好吃好喝好玩供着她，还让阿兹莉尔这个同样属于问题儿童的几万岁的儿童陪着她一起疯玩，甚至为此她还请求李云和拉斐尔在在无限全能世界找了一个近未来宇宙，让这俩熊孩子去哪个近未来宇宙的游乐园等设施玩闹耗费精力。

阿兹莉尔是天翼种，是魔法编译的生命精力十分旺盛，一万只哈士奇都无法与之相比，符半岁这个精力只相当于十只哈士奇的二哈妹就差得多了，天天的玩闹大幅度削减了她的精力，去某个无限全能世界的近未来宇宙当中每天晚上她都是倒头就睡，这便是符华的目的所在，她要趁这个问题儿童呼呼大睡的时候把自己分离出去变成既定的事实，不过出于谨慎她没有在第一天就行动，而是在符半岁闹了几天，好像没什么防备了以后才行动。

但是她低估了符半岁心中对某些事情的防备，于是乎，符华偷偷摸摸找到李云和拉斐尔要求帮忙分离自己这件事被十分警惕的问题儿童依靠笨蛋那逆天的直觉给搅黄了。

符华动手的那一天，符半岁这个问题儿童本能的感到不对劲，也就没有真的睡觉，于是，符华的诈骗的行为被问题儿童给撞破了，那件事后某个问题儿童彻底炸毛了，她再也不搭理符华了，无论符华怎样诱惑，怎样发起语言攻势，认识到大人世界险恶的问题儿童符半岁都没有再搭理符华了，她就一直杵在精神世界窥屏，一旦符华想要分离自己，她就立刻出来搞事情。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开符华，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符华从她身边离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符华抛弃她。

进入偏执自闭状态的符半岁那一副非暴力不合作，暴力你打不过我的态度差点把空巢老符也给整自闭了，如果不是她曾经抵达过太虚的境界，她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被整破防了。

不过，即便是问题儿童和空巢老仙之间的关系似乎跌至冰点，但是空巢老仙依旧没有来硬的想法。

实际上，空巢老仙清楚，虚空之舟当中并非没有强制将她们分离的技术和设备，但是，符华不想要这么做，面对这个从自己的记忆当中诞生的律者，她的态度十分复杂，特别是在这个崩坏已经彻底消失后的世界，她就更加没有必要敌视这个从自己记忆当中的律者了，相反，面对这个几乎是李云从拨动可能性造就而出的律者，她在与之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反而没有道理的在各种事情上宠起了这个律者，给这个熊孩子犯下错误擦屁股这种事情她都忘记自己经历过多少了。

也许是宠过头了，宠惯了，现在符华面对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强行分离，而是说服她，哄骗过去，但奈何现在识宝这个半岁问题儿童已经软硬不吃了。

于是，符华的分离计划就一直搁浅了下来，符半岁再也没闹事了，阿兹莉尔失去了玩伴，在进未来宇宙呆了几天后就回到了虚空之舟。

同时，为了仪式感，而编写未来行动计划和战略的李云总算是把未来战略计划书和撰写完了......

——分——割——线——

“明天的话，我们就离开无限全能世界，启程去其他的世界观吧。”

在完成未来行动和战略计划书当天的晚饭期间，也许因为搞事二人组少了一个人，为了保证晚饭期间的气氛，阿兹莉尔的耍宝程度超过了以往，然后，因为要讲正事，嫌弃这个笨蛋过于吵闹的李云把阿兹莉尔挂了起来。

这个笨蛋自从第一次自己容许了其胡闹以后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胡闹程度也越来越过分，甚至还会影响到他获取人类身体行动必要的物质，在现在到了打扰到他说正事的成度时，他莫得感情的阿兹莉尔挂了起来，这看的赤鸢上仙都有些懵逼了。

这就是魔法生物和超科技文明人员之间的互动？

她不坏恶意与善意的思考着。

至于李云那一句，明天我们就启航去其他世界观，她倒不是特别在意，毕竟，在前纪元文明当中，他们就发现了世界泡，异次元这种概念，甚至第二神之键可以帮助持有者抵达其他世界泡和宇宙，在她的记忆里，凯文和苏似是在某个平行世界发现了什么一直都没回来。

不过赤鸢仙人的神色没有变化，但是拉斐尔和被挂起来的阿兹莉尔的神色暗淡了一瞬，但这暗淡的瞬间，微笑便遮住了与一切。

第三百六十一章 无法看清自己的人

“主人，虽然您已经制定好了以后的行动计划，但是，还请您不要急着离开，急着前往其他的世界观。”

在李云说完正事以后，拉斐尔和阿兹莉尔偷偷的交换着目光，她们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在李云开口之后，阿兹莉尔闹腾的更厉害了，被关闭了大部分精灵粒子供给份额的她想要依靠动能挣脱，但是她被挂在空中无处借力，最后虽然勉强脱离，结果却结识的摔在地上，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但是李云完全无视了这个恶意卖萌的笨蛋，而是看向再度向自己提出请求在的拉斐尔，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

“我需要理由！”

“您应该休息一下了。”拉斐尔瞅了眼李云确认后者的情绪变化不大以后她才缓慢的解释着：“我调查过您的过去，您一直以来都没有休息过，您从故土当中脱离之后就开始在次元夹缝之中为生存竭尽一切，脱离虚空夹缝之后，您又马不停蹄的奔赴了四个世界观，但是这途中，您从未休息过。”

“因为我不需要。”

李云看着并没有实话实说的拉斐尔摇了摇头：“休息的本质是记忆的整合和对思维容器的修复，普通人不好好休息身体会出大问题，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休息了。”

李云所有的物质基础都是由虚空引擎提供，这种情况下，他能保证自己永远在最强最完美状态，所以，李云是不需要通过休眠这种低效手段来修复思维容器的，因为这种修复无时不刻都是存在的。

同时，拉斐尔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毕竟是调查过自己过去还拿着星杯的存在。

所以，看了看好像无论如何都想要让自己不要立刻出发，想让自己停留在无限全能世界的天翼少女，李云缓缓的说着：“你到底祈求着，想要达成什么，总应该对我这个目标来说个一二吧 。”

“抱歉，我不能告诉您。”

拉斐尔摇头叹息着，可是，李云却似乎意料到了某种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会掩饰真实目的的拉斐尔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你们是想要再我身上重现赤鸢接受治疗方案后，思维上的变化么？”

被当事人拆穿了真实的想法，拉斐尔脸上的微笑变得僵硬，闹腾的阿兹莉尔也不闹了，同时脸上露出了被打败的神色

“果然，我们瞒不住您。”

“你们应该知道，我和赤鸢的情况并不一样。”李云看了看似乎是被看穿了目的，不再耍宝的笨蛋阿兹莉尔和面上笑容变得僵硬的拉斐尔，说着：“赤鸢早就随着丹朱，苍玄，苍玄之书的离去崩塌成了废墟，但是我还没有崩塌。”

“但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一切就都晚了。”

拉斐尔撤走了脸上为了目的而装出来的笑容，指着空巢老符，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看看符华小姐的情况吧，她虽然接受了您的思维治疗方案，大崩塌减速了，甚至她还在尝试重新拿起曾经的东西，可是，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断然没有把剑心塑造回太虚境界的能力，能抵达无尘的境界便是谢天谢地了，崩塌了就是崩塌了，镜子碎裂了就是碎裂了，倒在地上的水无论如何都难以回收。”

“无论如何请不要让事态往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

李云沉默了片刻，半响后他才满脸疑惑的问道：“在你眼里，我的情况有那么严重么？”

这个时候，拉斐尔终于是忍不住扶额叹息了起来，她看了看李云无力的说了一声：“主人您对外界事物和他人看的很通透，甚至可以不使用类似读心术，他心通的手段看穿一个人的本质，但是对您自己，请恕我无礼，主人您真的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拉斐尔一本正经的说着十分毒辣的，充满针对性的话语：“您和同族许树阁下的斗争当中，您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像过去那种机械一样的存在，思维变得更加灵动，但是，您难道就没有注意过么？您的行动风格和过去，却几乎没有区别，您的一举一动都在充满着功利，除了您在过去养成的对您而言有着仪式感的行为以外，您所有的举动都在不顾一切的追逐效率。”

“追逐效率有什么不对么？”李云看了看不再吵闹的阿兹莉尔，反驳了一句。

“没什么不对，但是主人啊，有些时候，偏执的，不顾一切的追逐效率和理智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为了理性和效率放弃一些东西是愚蠢的。”

“愚蠢？你是这么看待是么？”

“难道这样不愚蠢么？”

拉斐尔摇了摇头，举了一个例子：“其实不顾一切都追逐效率，绝对理性的东西是存在的，而这样东西是什么，您应该清楚。”

“我和那个大姐那个笨蛋，其实都很担心您在追逐效率和理想的旅途当中，失去了在死亡面前觉醒的人性，再度变成了过去的模样，甚至变成了一个只追逐效率和理想的人工智能。”

十分罕见的，阿兹莉尔这一次没有龇着牙要追究拉斐尔不敬天翼种全翼统领的罪名，原因很简单，在无限量子之海阻挠她们把李云涝出虚数多元宇宙的那段时间里面，她们一直都通过星杯观察着李云在虚数多元的一举一动，她们都清楚，李云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

在可能性的高维上的李云思维主体，在物质的世界当中李云的思维碎片同时剧烈的跳动，变幻着，但面对来自曾经的杀戮天使的关怀，早已停下了为物质世界躯体补充活动必须物品的李云却发出叹息。

“可你们的行为都是无用功。”

他直视着两个天翼种少女（几万岁）：“你们想要对我的主体思维产生影响，但这是不可能做到的，物理世界的干涉，对于我而言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