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圣凯莎同样作为高等智慧，似乎早就理解到李云这个高等智慧的反应，面对踢回来的问题，她立刻解释道：“正义，就是神河文明道德，和天使的正义秩序。”

“我的解释完毕，那么，说说你的看法吧。”

“也就是你们的正义喽，我说了，你应该不会因为我的评论而生气吧。”

“当然不会！”

“既然如此，我就说了，首先，你们的正义秩序，有一点点问题，它在某些方面，有点太极端了，不过，目前宇宙的状况来看，这个秩序已经是是这个宇宙目前最好的秩序了，至少对弱小文明而言，这个秩序是带着善意的。”

神圣凯莎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个回答，她并不意外，她是神，但是，她指定的正义秩序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和尊崇的，至少宇宙当中，不喜欢她的神真的很多，三角体和兽体的神，战士之类的，大多对正义秩序恨之入骨，因为正义秩序庇护弱小的文明，而它们，则是这个秩序的受害者。

至少，李云对这个秩序的态度，似乎不是绝对怀有恶意，这算是一个不算太好，但绝对不坏的开局。

“那，你对自由这个思想的看法呢？”也许是防止李云把问题踢回来，神圣凯莎补了一句：“莫甘娜那群恶魔的自由思想？”

“恶魔的自由？”

李云摇了摇头，但依旧没有直接回答：“我用一个故事来和你们说说吧。”

“假设，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片海，海里面物质充足在，所以，海里的鱼儿们都能所有人都畅意的生存，因此，这片海洋当中，存在着一种公共道德，那就是鱼儿们不要互相伤害，相反大家要互相帮助，友善相处，可在某一天，这个海出现了一条鱼，它十分拥有个性，她反对大海里面公共道德，为了宣言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他公然破坏公共道德，它畅意的伤害其他人，只为了满足自己心灵的愉快，然后，这条鱼大放厥词，宣称这是自由。”

天使们一个个面露问号，李云的话，每一个字她们都懂，也知道这个故事是指什么，那条个性的鱼是谁，但是，李云到底什么意思，她们一时半会儿没搞懂

似乎是看出了天使们的不解，李云提示了一句：“你们觉得那条鱼，真的能算自由么？”

天使们一个个面带疑惑。

意识到自己的小迷妹们脑瓜子跟不上来，神圣凯莎立刻道：“别打什么机锋了，你什么意思能说明白么？”

“我觉得我说的很明白了。”接过拉斐尔给自己倒的茶，不过他没有直接喝下去，而是瞪了拉斐尔一眼，无奈的放到了桌子上：“仔细想一想吧，小天使们，为什么那条有个性的鱼可以宣称那是自由？”

为什么可以宣称那是自由？因为它能，既然那片海中的个体建立其了公共道德，也就意味着鱼儿彼此之间可以交流，那条个性的鱼儿也就能在做了某些事情后向其他鱼儿宣称这是自由。

不过这些天使依旧没有参透，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毕竟真理其实是十分简单易懂，乃至是司空见惯的事物，简单道让他们奇怪自己当初自己没有发现的程度，而这些天使，因为神圣凯莎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就为了找一个男神，下意识的认为这个男神的高度抬高，因此把这个问题往高处想，自然是什么都想不明白。

最终，李云还是主动说了出来：“因为那条鱼，她能这么做，不因为别的，单纯只是因为，它可以做到，仅此而已。”

说着，李云抬手指向南边：

“就像是那边，三百公里左右，相信你们天使的目力也能看到，看到那边有一只老虎，正在扑杀一只羚羊。”

“为什么那只老虎可以这么做？因为老虎有着尖牙，利爪，它可以轻易的扑杀作为食草动物的羚羊，进而将之转化为自己的生命能量来源，而羚羊却不可以讲老虎作为生命能量来源，因为它无论是力量，爆发力，都低于老虎，肌肉于骨骼的差距决定了能力的差异，更何况羚羊没有老虎那样的爪子，牙齿，即便是它的力量占据伤风，最终也难逃一死，即便是它全力抗争，反杀老虎的可能也近乎于零。

“那么，你们觉得，是什么主导了这一切？”

李云低声的问着，然后，就暂时停下了提问，只是让拉斐尔重新给自己倒一杯茶。

“是自然界的法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烈火战神，也就是神圣凯莎的右翼护卫立刻回答道，同时，她也立刻明白李云语言下真实的意思了。

“你是说，莫甘娜向正义秩序发出抗争，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在追寻自由？而是向另一个规则臣服了，而这个规则，便是宇宙本身的规则。”

“难道不是么？”李云注视着三百公里之外，已经咬断了羚羊喉咙，开始大快朵颐的吊睛白额大虫反问着：“莫甘娜，这条小鱼自以为每天都在追寻自由，到处破坏，毁灭了无数的世界（星球），无数的文明，以做恶为乐，她以为这是自由，但是，这只是宇宙本身的自然法则所容许的事情，以作恶，以破坏为乐，不过是每个生命的内心都潜藏着一只恶魔，而莫甘娜顺从的将那个恶魔放了出来罢了。”

“莫甘娜这条小鱼自以为自己无时不刻都在反抗暴政，无时不刻的都在追寻自由，但实际上，她每一刻，都在向自然的法则屈服。”

“她没有去寻找这个宇宙可能性之外的可能性，她只是顺从者这个宇宙所可能性所容忍的指令，在这个宇宙可能性的海洋当中游泳的小鱼罢了。”

“自由梦想之神（莫甘娜自称）？别侮辱自由和梦想了，她不配！”

第三百八十五章 抗拒的本能，唯有直视

“自由梦想之神，莫甘娜不配这个名号。”

李云音落，在场的天使，除了自家的天翼种和信念坚定的神圣凯莎以外，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个目瞪口呆。

莫甘娜不配自由之名，这是她们从未设想过的道路，而且他的言论，还好像有点道理。

“好吧，你的态度我明白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来到我们的宇宙，有什么目的，想要做什么？”

神圣凯莎问出了自己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李云是灾星，这是所有聊天群人员的共识，他去了莉莉娅那的世界，莉莉娅那虽然活了下来，但她们世界的神秘世界观都被干碎了，她也从高洁的骑士变成了正经（？）文学作家。

吉普莉尔运气没那么好，李云去了她的世界，结果不久之后，聊天群给出了吉普莉尔已经死亡的统治，虽然她的死并不是李云动的手，但根据百晓生公布的未来，她应该一直活到遥远的未来，然后在未来成为空白的所有物，这一切怎么看都不可能和李云没关系。

李云还去过圣天子的世界，现在人家头像灰了不说，神圣凯莎还想通过聊天群抵达那边看看什么情况，接过来聊天群提示作为群主的神圣凯莎——那个世界已经毁灭。

到目前为止，李云表现出来的这种破坏力，让神圣凯莎在内所有聊天群成员都无比忌惮。

“说吧，你来到我们的世界，到底有什么打算？”

神圣凯莎真正的显露出自己作为诸神之王的威势强大的气场，让所有天使迷妹不自觉的昂起了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不过，和神圣凯莎最亲密，也知道天使迷妹们所不知道信息的鹤熙却能察觉到，男人婆凯莎强势的态度下，底气却有限不足，她看似神威无边，实则色厉内茬.

“这重要么？”

与神圣凯莎看似强势，实则底气不足的作势，李云面对强势的诸神之王，十分散漫的反问着，但这散漫之下，却是对一切事态了如指掌的淡然和自信。

神圣凯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杠，而是用锐利的目光回答了李云的反问。

“也许吧，不过，你不觉得，现在才问这些已经晚么。”

“你什么意思？”神圣凯莎心中闪过一丝不妙。

“刚刚在你现身之前，我们之间的对话，你不是全部都听到了么？”

神圣凯莎一怔，随后面色骤然转暗。

莫甘娜是宇宙最大的邪恶，但这只是以前，现在她已经不是已知宇宙最大的邪恶了，现在已知宇宙最大的邪恶是......

神圣凯莎倒吸了一口气，她已然知晓了，李云不是打算做什么，而是早已动手，并对宇宙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神圣凯莎冷着脸在天使的内部通讯频道内下达了命令：“全体都有，立刻开始准备弑神作战！”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要开战了，但作为神圣凯莎的迷妹，所有的天使立刻向天刃号发起通讯，开启虫门回到了天刃号。

作为高等宇宙文明，天使文明的人员动员力，执行能力自然是无比强大，神圣凯莎宣布开战，并准备好弑神作战不过十秒，左翼护卫和右翼护卫便设计好了一份弑神作者计划，并得到了神圣凯莎的授权。

而神圣凯莎，已经做好了在真实的世界当中与李云交战的准备。

可是，地面上，注视着通过虫洞离开的天使们，李云顺从着现在人类躯体的本能，伸了一个懒腰：“拉斐尔，天色不晚了，我准备休息了，送客。”

“是，主人。”拉斐尔小心翼翼的将茶壶茶杯收起，然后向外太空当中，已经开始解开光学迷彩，正准备对识半岁这个最菜的恶展开弑神作战的天使们微微弯了弯腰：“诸位客人，时间不早了，我家主人要准备休息了，还请各位回去吧。”

不卑不亢的语气让所有的天使怒从心起——通过李云一瞬间看破她们隐藏的表现，以及神圣凯莎的态度，天使们无比确认一件事，看起来只是凡人，但却拥有三个神侍奉的李云，绝对不可能是凡人，他必然是一位强大的神，而这样的神，不可能不知道，她们天使，要来真的了，可就是是这样，这个神却用一种轻蔑的态度面对她们，这让高傲的天使，一个个怒火中烧，神圣凯莎脸都气的发青。

面对这堪称终极的羞辱，天使们纷纷下定了决心，要给这个傲慢的神一点颜色看看，所以，拉斐尔『礼貌』的语言没有任何作用，天刃战舰反而开始蓄能了，这看的乐子人阿兹莉尔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