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藤，你要试刀就快点！在这地方待久了，我怕晚上在妓馆连酒都喝不下去了。”

武士中立刻有一人小布跑了出来，向头领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嗨’了一声。

然后，他转身立刻变了副脸色，凶光毕露地拔出了腰间那把新出炉的打刀，随便挑了个蹲在路边晒太阳的穷鬼。

“你，站起来！”

第五百二十三章 藤原妹红，介入调查

以人祭刀。

或者说，是以人试刀。

自古以来，便是东瀛国武士们的传统。

每当从铁匠铺得来一把心仪的好刀时，武士们就会找个人来砍砍，一是试试看刀够不够锋利，二是以人血和生命来给刀开锋。

在那个蒙昧的封建时代，特权阶级的武士们甚至可以随便当街杀人。

不需要与对方认识，也不需要对方得罪过他，仅仅以试刀为借口就能毫不留情地砍死平民。

因此，以那落后的时代观念和道德观念来看。

这群为了试刀而特意跑来贫民窟的武士，在这个年代都勉强算不上是恶人了。

因为，贫民窟里苟活的贱民不算是人，只能算是长得像人的牲畜，杀畜生又怎会有负罪感？

武士杀起人来干脆利落，手起刀落间，一颗满是须发看不清面容的头颅落地，鲜血溅了一地，一条人命就此逝去。

“好刀！真是好刀！哈哈哈哈哈——”

试过刀的武士开怀大笑着，似乎对新刀的手感十分满意。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刀上，对倒在自己身边的尸体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黑帮成员娴熟地将尸体拖走，随便用破布裹上仍上了平板车，准备找时间拉出城处理掉。

眼见试刀结束，武士头领转身向贫民窟外走去，连一秒钟都不想再多待。

“走了走了，妓馆的美人儿们还在等我们去快活呢，以后这晦气的地方还是少来为妙。”

武士们簇拥在后，跟着头领呼啦啦地快步离开了，大呼小叫着宛如过境的土匪。

“武士吗？说起来，我似乎还没尝试扭曲过这类人的灵魂。”

真人望着武士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由得起了兴趣，迈步跟了上去。

“灵魂的状态能反应身体的状态，那身体强健者的灵魂是不是可塑性更强？真令我期待。”

夜幕渐深，平安京城陷入了黑夜之中。

偏僻寂静的街道上，一群醉醺醺的武士七扭八歪地走在回家路上。

“兄弟们，来！咱们走着……”

“老大，别走啊，我，我还能喝……”

“智子，你放心吧。等老子攒够了钱，一定来赎你回家！”

武士们满口说着胡话，完全没注意到出现在他们前路的真人，跌跌撞撞地撞在了一起。

武士首领抬头看向真人，由于真人一直低着头，所以他没看见对方那不似人貌的脸，而是看到了那一身低贱的麻布衣服。

“嗯？小子，你见了我们怎么不让、让道？”

首领伸手怼了怼真人的胸膛，而其他的武士也一拥而上蛮横地喝骂起来。

“吼啦，你小子是不是胆儿肥了？敢拦路冲撞本大爷？”

真人对武士们的叫嚣充耳不闻，缓慢地抬手握住了离他最近那人的肩膀，呵呵笑着。

“既然你们说是我撞了你们，那我就给你们赔礼道歉好了。”

话音刚落，那被真人抓住的武士登时就像是被摁住了喉咙般没了声息，双眼如金鱼般大大地凸出仿佛随时都可能掉出眼眶，健壮的身体肌肉紧绷遍布扭曲的青筋。

“额、额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武士嘴中传出，吓得其余武士们一激灵，被酒浸透的大脑清醒了些。

当着武士们的面，那不久前还在一起喝酒的同伴陡然发生了异变，他的身躯不正常地迅速膨胀了起来，宛如被吹起的气球般胖的臃肿，短小的四肢支撑不住变大的身体坐倒在地。

武士们瞪大眼睛，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醉酒的脑子彻底清醒，他们无声地看着面前这尊身体发青、面目呆滞的庞然大物，双腿打颤不受控制地尿了裤子。

“极限是五米么？比之前的三米能多出两米，果然身体好的人可塑性也更强。”

真人估算着自己的成果，抬头仰望身边的造物时露出了面庞，令武士们看清了他。

月光之下，真人那满是缝合的脸状若厉鬼，瘦弱的身躯散发着浓浓的不详之意，犹如诅咒。

“妖，妖怪，是妖怪——！！”

“这里有妖怪啊！救命啊——！”

武士们恐惧地嘶吼着，想要引起夜巡的除妖师们的注意。

可是真人早就在周围设下了结界，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可爱的实验品如何反抗。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迎着武士首领惊骇欲绝的眼神，真人伸出手掌捏住了他的面庞，扭曲灵魂的能力再次发动。

“这次做些什么好呢？能变多大试过了，这次就试试人能缩多小吧。”

“放轻松，过程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但没关系的，你不会死，最多生死不如罢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真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回荡在结界之中，武士首领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渐渐缩小得没了人形。

厚厚的乌云飘过，高挂在夜空的月亮躲向了云后，似乎连它都不忍在继续见证惨剧的发生。

翌日，清晨。

当平安京的城门缓缓打开后，藤原妹红和上白泽慧音赶在第一批入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