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放了上千枚，天平才平衡，而影子店主也写道：“许下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必定会实现。等愿望实现之后，这张脸就会回来。”

“详细一点。”

“比如说，你想吃一碗龙肉，时间定在明天晚上的未时。那么无论如何，你都会在未时吃到一碗龙肉。”

看到这里，王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愿望都可以？”

“都可以。”

“那代价呢？”

影子身上的脸一起露出笑容，黑色的文字也欢快起来：“你很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没错，愿望都是有代价的。你付出的越多，那么代价就越小。你可以躺着什么都不做，龙肉也会自动出现。不过之后，很可能是被龙追杀，也可能是被做龙肉的人追杀。这就跟天平一样，付出与回报必须等价。这算是我额外回答你的问题，不用付出。”

“那再给我一个如何？”王怀狡猾的写道。

“真是个磨人的小猫咪。”影子无奈的写着，“可以，不过我只会用是或否来回答。而且不要想着用什么悖论，我不吃那一套，只会让你滚出去。”

“好吧，那么我的问题是，所有的店主都是神明吗？”

影子身上的脸惊讶的盯着王怀。

随后，这些脸的表情逐渐被欣赏取代：“你是第二个觉察到这一点的，第一个是叶中折，不过他比你慢一点。是的，我们是神明。而且为了奖励你的智慧，我还会告诉你，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们是某个已经死去的世界的神明。这个世界的天道破碎，某些人用特殊的方法将我们召唤到了这里，最终形成了集市。”

“你比我想象的要大方啊，居然又额外送了个答案给我。”

“没法子，谁叫你这只小猫咪格外可爱呢。我很喜欢你，做我的庙祝吧。我们这些异界的神明没有太强的能力，不过偶尔还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的。”

“需要什么代价呢？”

“在你祈求我的帮助时，我会按照当时的心情索取的。除此之外，我不会要求任何东西。”

衡量了一下利弊，王怀感觉这笔交易不坏。

点了点头，他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反正也没神明规定，一个庙祝只能侍奉一个神明，那么自己做个渣庙祝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得到王怀的同意，影子缓慢的将王怀包括，温暖且黑暗的感觉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母亲的体内，让他瞬间安心下来。

等到从黑暗中解脱后，他发现影子已经回到柜台后面，而自己的手背上则多了一个符号。

一个看起来像是墨点，又像是人脸的符号。

第329章 遗迹

赐下了印记，影子写道：“我是无面星君，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外神。我不能离开这个区域，但我可以根据你的召唤将力量赐给你。距离我越远，那么我赐下的力量越弱，需要的代价也越多。”

“你的神职有哪些？”

“我无所不能。”

听到这句大话，王怀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直到无面星君所有的脸都移开为止。

“也不算谎话了。来这里之前，我融合了我所在世界的所有神明，所以我的力量饱含一切神职。不过我的力量并不是很强，顶多可以帮助你一点点。”

王怀对关键点的察觉已经近乎本能，此时立刻感应到对方话语中的关键点：“融合了所有神明指的是什么？”

“付出代价，我只能用是和否回答。”

将四分之一的雷火丹摆出来，王怀才勉强得到了疑问的权力。

这个问题十分重要，所以王怀干脆将自己的肉身实力全部转化到逻辑思维能力上，开始不断的根据现有的信息推导答案。

即便如此，他也思考了很长时间，这才问道：“你们的世界，已经毁灭了么？”

“是。”

“因为虫子？”

“是。”

“那……”

“可以了，两个问题已经足够了。”

王怀感觉有些惋惜，正想支付代价获得更多的问题，但还是忍住了。

整座集市都是神明建造的，里面的事物数不胜数，比这个问题还要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

贸然将所有的代价都放在这里，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向着无面星君拱手致谢，王怀离开了这里，边走边思考问题。

阳神世界的大劫，现实世界的大劫，这些问题连成一条线，让王怀感觉现实世界也不安稳了。

阳神世界已经有虫子了，那现实世界还远么？

虫子的来历，到底在哪里？

长叹一口气，王怀正准备继续逛下去，就看到一团火焰从远处一步步走来，然后站在自己的面前。

向着自己伸出手，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摆出了一套架势，从动作上看与自己有八成相似。

等到演练完了，火焰中的人露出一口白牙，被身上烈焰焚烧的脸层层剥落，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这一刻，王怀认出对方是谁了。

这不是大哥么！

而且对方的肢体语言也很明显。

你的那些技法我学会了，我们继续。

没等王怀表示这七天不行，对方已经冲了过来，向着王怀挥动起带着火焰的拳头。

但没等拳头落下，一道身影便突然出现，两条麻绳缠住对方的胳膊，之后用力甩飞到地上。

跳上前，来者在对方的后背上用力猛踩，直到将对方的脊椎层层踩断，这才甩去燃烧的鞋子，跳回到王怀身边。

（钟月……）

钟月冲王怀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拉着王怀，趁对方恢复的时候迅速逃离这里。

这一刻，王怀终于明白为什么英雄救美这种老套的桥段可以流行这么久了。

因为被救的时候真的很让人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