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出了和过去类似的话，记得曾经姐姐总是喜欢表面装出冰冷的模样，但实际上，姐姐却从来不让妹妹受到任何伤害，深深爱着自己的妹妹。

“手里剑之术训练怎么样了？”

“训练得已经很熟练了。”

“那就好。”

“你已经拥有忍者的觉悟了吗？”

“我一直都有忍者的觉悟。”

在过去那个时代，所谓的觉悟，就是为了君主的大义而去杀死亲人的小义，东瀛人从过去开始就一直接受着这样的理念。

那些能够为了东瀛一族不惜摒弃人类感情的人，才是东瀛需要的人才。

不过这样的观点在信川风华子成为东瀛的“影”后，被彻底否定了。

但是被吸入浓雾之后，信川风华子回到了过去，再度见到了那些表情刻板冷漠的长老们。

“你就这点觉悟吗？”

在忍者训练中，有一项试炼是杀死和自己一直搭档的同伴，这是所有忍者的必经之路。

当没有感情后，忍者才配称之为忍者，成为君主御座下的杀戮机器。

今天，还没有轮到信川风华子和信川舞华子自相残杀，擂台上一对搭档已久，互相暗生情愫的少年少女，他们两人彼此对视着对方，终于还是选择握紧各自的武器走上擂台。

“华莲，我喜欢你，但我同样也有要守护的家人们，所以能麻烦你去死吗？”率先开口说话的忍者面带微笑。

“雄介，我虽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但我也有活下去的权利，我并不想因此而死。”

似乎是因为多年来接受了太多残酷的忍者试炼，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平静，像是已经完全接受了互相厮杀的命运似的。

“也对，我无权夺走你的生命，”名为雄介的忍者拔出武士刀，分身成了十个人，“但你也无权夺走我的！”

少年曾使用这个忍术数次保护少女，斩杀过许多名震一时的魔物，但如今，这个忍术的目的却是想要她的命。

其实她早就知道爱情会随着此次试炼而彻底消失，如果少年愿意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让她活下来的话，少女可能会选择自杀从而让少年活下去，可现在，她挑起了斗志，无论如何都必须活下去才行。

既然雄介要自己死，她就要雄介为背叛爱情付出代价。

刀锋与苦无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剧烈的火花，他们二人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每一次交锋都抱着杀死对方的决心。

这就是当年的忍者，只有更心狠的人才可以活下去，最终少年杀死了曾令他怦然心动的少女。

“我成功了，我才是更加优秀的忍者。”

他走到曾经和他共度无数难关的少女面前，一边眼泪模糊，一边不停的用武士刀毁掉她俏丽的容颜和单薄的身子。

笑声不绝于耳，他的笑声像是彻底坏掉了一样，周围的忍者长老们为忍者少年拍手叫好，在这场残忍的试炼中，合格率其实并不高。

而能够像少年这般心狠手辣之人，未来必将是忍者村重点栽培的对象，甚至会因此鲤鱼跃龙门，长大后成为忍者村的管理层。

忍者是不需要人性的，只需要服从君主的命令，成为无情的机器就可以了。

“姐姐……”

风华子的小手紧紧握住姐姐的手。

察觉到妹妹手心的力道，舞华子有些惊异的看着妹妹。

“姐姐，如果真的到来那一天，我希望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我会杀死你的。”

“那么，我心甘情愿被姐姐杀死。”

风华子轻轻抱着舞华子的身体，记忆中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虽然风华子拥有外面的记忆，知道自己此刻身处恶魔的体内。

可是，当她再度置身于此时，还是会不免产生为姐姐而死的想法，或许自己死掉了，姐姐就会从恶魔化中得以解脱……

或许，自己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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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萌，这本书暂时维持一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的新书要春节上架，我接下来新书必须每天保证一万四千字才能赶上上架，因此实在顾不得老书这边了。

实在抱歉。

不过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本书绝不会咕咕咕的。

第134章 圣蓝顿

东洲帝国，东瀛平京城远郊的忍者村中在短短一天内发生了许多桩命案，曾经在忍者试炼中死去的信川舞华子回来了，她猎杀的目标是那群过去的那些忍者村的长老们。

猿飞、风魔、伊贺等家族的长老尽数被杀，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有幸看到舞华子大杀特杀的人声称舞华子身穿一身东方古代的官服，脚踩木屐，手中有一把用骸骨制作而成的巨大红色镰刀。

她在战斗过程中，甚至可以召唤出密密麻麻的恶鬼，将敌人的骨肉吞噬殆尽，就像是传说中的恶魔一样。

但是，虽说是恶魔，可她却和其他恶魔不一样，她不会滥杀无辜，她走到平京城周边的小镇，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一个村镇彻底抹杀，可她却并没有那么做。

“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信川舞华子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木屐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此地是她的故土，却又无法让她产生共情。

作为恶魔，本应该将人类视为待宰的牲畜，可她却并不想杀死多余的人类，就像过去饲养那只可爱的小猫一样，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甚至是任何一条生命。

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大概并非纯粹的恶魔，更非人类，她的目的是杀死曾经为她带来痛苦的人。

其中自然也包括她——信川风华子。

当杀死信川风华子时，舞华子觉得自己的力量大概会获得前所未有的提升，到时候她也将彻底失去低等人类的感情，晋升为一个纯粹的恶魔。

“啊，尸体永远是如此迷人。”

镰刀上的血迹彻底干涸，舞华子刚刚又屠戮了一个忍者村，那些妄图让忍者变回杀戮机器的忍者长老们的尸体此刻正在被乌鸦们啄食，至于那些尚且年轻的少年少女们，虽然他们也是忍者，不过舞华子却并没有杀死他们，而是放任他们离开。

“不够纯粹。”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信川舞华子身后传来。

转过头，信川舞华子看到了白袍加身，浑身上下充满神圣气息的金发男人，他缓缓走过，染上血迹的土地盛开出鲜花与绿叶，尸体消失不见，鸟儿落在男人的肩膀上，叽叽喳喳轻声歌唱。

如此温柔面容的男人，简直就像是女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如果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会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但是信川舞华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