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幡的得票,还是根本没怎么动员宣传下的结果。
毕竟谁都知道,雪之下家的目的是下一任县议员,为了弥补因为意外去世的雪之下雄介先生遗留下的政治空缺,市议员不过是让八幡过渡和练手而已。
他不过是雪之下家推出来,为了保障这个家族和会社职员利益的工具人。
哪怕雪乃的老妈牵条狗上台,那一万多人都会将票投下去。
工具人很丢人吗,八幡倒是不觉得。
就这,很多人想当都当不了.JPG
在调戏完自己的未婚妻之后,他缓缓地靠在沙发上,顶级的鳄鱼皮沙发并不会让人沉下去,眼睛扫视着对面的两人,尤其是看辉夜大小姐的时候,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这个动作让对面的八方纯略感不快,在他的印象里面,对方不过是个听话的小辈,这三年几乎是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听话得很,也符合他入赘的身份。
不过是恰逢其时被推上台的小角色。
“按照约定,这次锦江社内部应该是要推我出来成为最年轻的县议员,作为代价,我们家在上次选举的时候,将自己的票源投给党内的另外一位,让他当选,事实上我们也完成了承诺。”
八幡语气舒缓地说道,仿佛他并非这里地位最低的赘婿,而是此间的掌控者。
暮气沉沉的保守党想要给大众锐意进取的印象。
雪之下家需要有人能在千叶县议会保证自己的利益。
因此,大家都不怎么认识,但是最年轻新锐的政客、县议员比企谷八幡就这样诞生了。
恭喜恭喜。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却被截胡了。
八幡的手指轻轻敲着雪乃的膝盖:“我被卖了多少钱?”
雪乃将他的手拍开,但是嘴角却忍不住露出笑意。
原本支持率就一直在下降的自民党不想失去在稻毛区的基础的话,那就不会蠢到背弃对雪之下家的承诺。
既然这样,答案就只有一个。
“他”或者说雪之下家的议员位置被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利益交换,是政治的常态。
这还是对面的八方先生在他刚入政坛的时候教自己的。
“比企谷八幡,你太失礼了。”
八方纯再也耐不住性子要发作,下意识就开口叱责他,霓虹无论在哪里,都讲究一个排资论辈。
刚才八幡这样散漫嘲讽的语气,让他有被冒犯到。
“是东京文华酒店包括拆迁以及重建在内的一揽子工程,顺便一提,这家酒店是四宫家的资产,比企谷学长。”
四宫辉夜用手阻挡了八方纯接下来的话语,淡然地笑着说道。
八幡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岳母大人,见她点头,微微倒抽了一口凉气。
别说区区一届县议员的位置了,就算四宫辉夜说馋他身子,要将他卖到银座当牛郎,雪之下清雪小姐都会乐意之至。
甚至会亲自动手剥光他的衣服,然后绑成龟甲缚奉上。
这波啊,这波雪之下家血赚。
虽然八幡不经手会社的具体事务,但今年忙活的这个5亿竞标项目还是知道的。
被称呼为国宾酒店的东京文华酒店一直用于招待最高级别的外宾,但由于建筑和设备日渐老旧,上年开始向关东地区有资格的建筑会社招标,雪之下建筑会社自然在其中。
但说实话,就连外行的八幡都能看出,他们家多半是陪跑而已。
能够独立承接这种大项目的,东京内的建筑会社就不止一家了。
他们家这种仅仅在千叶有点影响力的公司,对于长久掌握自民党的党魁四宫家来说,一点都不够看。
拿古代来说,雪之下家这种争破头都想要上洛的地方小家族,将自家小姐雪乃送到四宫家当四宫辉夜的仆人都不一样够资格。
如果雪之下家真的能够独立承接下这个项目,连5亿都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名望。
下一步就是上洛啊上洛。
“你刚才喊他学长?”雪乃小姐关注问题的角度比较刁钻。
你怎么回事啊,雪乃小姐,这可是你家发财的机会哦。
“诶,雪之下学姐,虽然你们没有印象,但我毕竟是东大政法系的毕业生,虽然我入学的时候你们已经大三了,不过两位在东大的风采,还是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这个世界真小呢,呵呵呵呵呵,四宫辉夜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张开獠牙。
“比如学长被拍到和雪之下学姐以外的人约会,结果最后发现约会的对象是男孩子。”
四宫辉夜微微地仰着头,视线下垂,露出修长如鹅颈的雪嫩脖子,让人感到一丝凌虐的强势。
“雅蠛洛!”八幡高声喊道。
“比如东大某神秘组织流传学长和另一位学长的本....啊,失礼了。”
“雅蠛蝶酷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再比如,学长在东大半夜裸奔而差点被开除学籍的事情。”
“搜呢以撞U呜哪!”为什么会变成对他的公开处刑?
雪之下清雪轻轻地用手指按摩着太阳穴,心里面开始酝酿富婆快乐套餐川味版。
而八方纯用一种崭新的目光看着他。
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喂喂喂,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对我刮目相看好吗?
他伏在雪乃的大腿上,人家被欺负了,人家不要,嘤嘤嘤。
雪乃叹了口气,瞪了他一眼:“给我坐好,说正事呢。”
“哦....”八幡乖乖地端正坐好,抹去挤出来的眼泪。
“对于雪之下家来说,这个条件并不坏才对。”四宫辉夜无视了他夸张的言行,温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