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惠一口吃了下去,齿颊留香,还真是挺不错的。
“明天VLOG的菜式可以考虑做这个。”她平淡地说道。
“不愧是油管有五万多粉丝的早安小厨娘,PRO。”
学姐略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
“嘛,虽然顶级美食KOL已经没了坑位,但运营一个腰部的账号还不算太难,而且往后也可以往母.......”
话还没有说完,加藤惠又捂着嘴巴,似乎又想干呕的模样。
“啊,抱歉抱歉,忘记你现在不能吃味道这么冲的东西。”
学姐连忙带着加藤惠找洗手间,好一会儿之后,脸上变得湿漉漉的少女走了出来。
“水,还有纸巾。”她将东西递给加藤惠,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少女的心中暖暖的:“学姐喜欢小孩子吗?”
“不讨厌哦,但我将来不会生小孩。”诗羽坦白说道。
“诶,为什么?”
“这个嘛,因为我亲身体验了没有责任感的混账父母会对孩子的成长造成多大的伤害,而且我也没信心自己不会变成这样的混账。”
真是温柔,加藤惠心中想道。
“如果学姐是男孩子就好了。”
加藤惠勾着诗羽的手腕,因为她中性的打扮,倒是显得两人像是恩爱的小情侣一样。
“我才不要当接盘侠,你这个坏女人,小碧池。”
学姐哼哼地说道,加藤惠依旧是那种淡淡的模样也没有解释。
两人其实都不买什么东西,就是逛,这是女人的天性。
杰克马比东哥要多一半女性用户的原因,就在于*宝是个能逛的地方而某东一东时间就下单了。
“诶,你看那个做披萨的小哥,蛮帅的。”
当然,除了逛街之外,看帅哥也是天性,学姐喝着一杯四季果茶,停在某素食披萨摊位不远处,看着年轻的的店长小哥,有着盎撒人特有的高壮以及一头天然的金色短卷发,肌肉将灰色的无印短衬衫鼓得涨涨的,外面却系着可爱的猫咪围裙,带着清爽的笑容。
“这笔有点像卷福有木有。”
好歹是戏剧专业,基本的阅片量还是有的,学姐愈发沉醉。
直到看到阳光的店长小哥和旁边的街头艺术家般造型的烘焙师(男)自然接吻。
“噗.....”加藤惠忍不住笑了出来。
诗羽顿时的脸变得黑黑的,然后拖着加藤惠走了,一边抱怨:“所以我才对腐国的男人没兴趣,养眼倒是挺养眼的,就特么的你都不知道他的插头到底是不是双向的,想想就没食欲了。”
确实,加藤惠还没听说过学姐有男朋友。
“难道学姐不想要一场甜甜的恋爱吗,尤其是对于你这样喜欢写恋爱的轻小说作家来说。”
“嘛,想倒是想要,但是白人PASS,嗯.....车位和车的体积不匹配。”不愧是写作经验丰富的老司姬。
“也就是说,学姐不是对恋爱没兴趣,而是既想谈甜甜的恋爱,又害怕被艹吗,这未免也太任性了。”
女生之间的话题好恐怖。
顿时诗羽的脸红了起来:“这有什么办法,自从小时候脚指头踢伤过之后,我就特怕疼。”
她就是超级怕疼那种人,小小擦伤都会疼得死去活来,更别说那啥,无理无理。
“那霓虹的留学男生呢,我们学校也有不少吧。”
想追学姐的就更多了,和她这样不起眼的女生相比。
“唔,怎么说呢,这些留学来的男生,要不就一副皈依者狂热的模样,跟着什么绅士文化邯郸学步,开口就是霓虹民族的劣根性,一天到晚想着艹大洋马,要不就是超级凤凰男,想着莫欺少年穷,无论是哪一种都太极端了,PASS。”
明明是大美人,却搞到剩女般的模样,自然是因为太过挑剔了。
结果加藤惠的肩膀颤抖着,笑了起来。
“什么啊,我说错了吗?”诗羽不满说道。
“学姐只是太沉浸在书海里面,没有找到值得喜欢的男人而已啦,我可以断言学姐你的性格,一旦找到全心全意喜欢的人,会主动得连你自己都吓一跳。”
“停.....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个话题很危险。”
传播心理学里面有个用语叫预言家的自我实现,原本的语义姑且不论,但是在编剧理论里面,预言家的自我实现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俄狄浦斯“弑父娶母”的故事,俄狄浦斯的亲父国王拉伊俄斯越是害怕“弑父娶母”的预言,他为了阻止这一结果所采取的行为反过来会促成预言的实现。
“我可不要立下什么绝对不会的誓言然后最终变成女舔狗。”
那模样真的太恶心了,学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除非是她小说里面的男主角从书里冒了出来,哼。
唯有这种物理意义上不可能的事情才能让她安心充当誓言的例子。
结果加藤惠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学姐不懂为了一个人能够付出一切的感受。”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呗。”学姐略不服气说道。
“不懂,就是不懂,没法解释。”加藤惠也难得当了一回谜语人。
那种可以舍弃道德舍弃自尊的奉献,哪怕外人觉得卑微,可当事人乐在其中。
“哪怕为了这男人独自背负未来的人生前行,而且舍弃现在的一切?”
学姐平静地说道,聪慧如她,岂能不在小惠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什么。
不过,加藤惠也没打算隐瞒就是了,她摇了摇头。
“我的人生只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不是任何人的附加值,就是为了坚持这一点,我才出国的。”
对,不是任何人的附加值,她说的是,任何人。
第五章 霞之丘诗羽牛头人安艺伦也
肖迪奇的咖啡馆内人头躜动,虽然安全系数不高,反过来说却能融汇各种年轻的活力,侍应生踩着滑轮上菜也颇有意思,处处透着生机。
阳光洒落在靠近街边落地窗的桌子上,明媚的光线映衬得加藤惠更加纤弱和孤单,仿佛这里的热闹与她无关,现在有个词叫“纸片人”虽然不是这样意思,但诗羽觉得这个词真的合适用来形容此刻的小惠。
那种明媚的忧伤感,实在让霞诗子老师立刻拿出纸笔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