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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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不可能打过二十个手持刀具的健壮男人,哪怕是特种兵也是如此,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可是并非没有生机可言,等新条茜消失得没有踪影之后,八幡就开始跑。
谁特么傻乎乎地跟他们拼刀,一来他对自己的体力有自信,每天十五公里的锻炼不是白做的,第二,如此大规模的械斗,他们必然是有组织的,虽然他暂时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有组织,那自然就有顾忌,敌人越是不想让我们做的,我们就越要做什么。
还有,他需要找到油来抹掉右眼上的石灰粉。
于是乎街道上就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拿着砍刀的青年死命跑着,后面还有一群追着他们的壮汉。
原本他们追得还是很有激情的,可是渐渐地,他们开始发现不对劲了。
他们居然跑不过对方。
这丫的以前练田径的吗,这么能跑。
为首的壮汉终于停下来歇息,喘着气吩咐道:“你们,绕捷径去堵他,不能让他跑掉。”
于是,二十个人浩浩荡荡地分成三组人开始围捕八幡。
还有最后一点,一对多的基础原则,必须要将他们的有生力量进行分割。
第二十章 母系家族
八幡冲到了一家重庆火锅店内,由于他握刀的模样以及后边紧跟的砍刀队,吓得食客们惊惶了起来。
见着砍刀队冲了上来,八幡一刀挑起了食桌上还在加热的锅子,还有里面红通通火辣辣的热油,当头浇到为首的那人身上,其他人下意识跳开,生怕被滚烫的热油溅射到。
那被正正浇到的人发出惨叫,挣扎了起来,走上两步,直接被地上的热油滑倒在地,看起来惨得很。
就在其他人被同伴的惨状而迟钝的片刻,八幡直接冲进了后厨,终于找到了花生油,抹在脸上带走了生石灰,然后快速用水冲洗一遍。
跑了一路,他其实也累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拿出火机叼了一根烟点着,然后举着刀让厨房里面的厨师全部从后面赶了出去,然后打开炉火烧着里面的一大锅热油。
莫名其妙被一群蛇精病追着砍,真当我信佛的?
那些人很快就冲了进来,除了刚才被滚油浇中的那位,看来是重伤倒地了。
“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没得罪过你们吧?”
为首的砍刀男说道:“那个女孩到底在哪里,我警告你不要和我们森山组作对,没有你好果子吃。”
忽地,八幡突然笑了起来,笑得令人发渗,他说道:“什么嘛,我还以为四宫家不讲武德直接用这种手段让我物理消失呢,吓了我一跳,森山组是什么鸡掰。”
“可恶!”
“居然敢瞧不起森山组。”
他们猛地冲了上去,结果八幡故技重施,将身后的油锅泼了出去,可是有前车之鉴下,他们避开了一大部分,没有给滚油直接泼中。
正等他们想要冲到八幡身边时,只见青年的嘴角扯了扯,然后丢出手上点烟的防风火机。
热油在火苗的加持下,一下子就在地上蹿烧了起来,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油,也开始烧了起来,哪怕想跑,满是油的地上让他们和快就摔倒地上,油火不断粘在他们身上,烧出浓浓的油烟味道。
八幡叼着烟,抽起身边的油桶,不断将油继续浇上去,五个人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很快,厨房的灭火系统开始启动,天花板上的花洒头不断喷水并且发出警告,青年嘴上的烟头也渐渐地打湿熄灭。
“啧,可惜了结衣送的ZIPPO。”
说完,看着已经被烧得有些焦黑的雅库扎们,整了整衣领从后门离开。
可是当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另外一队砍刀队集结了上前,往着八幡逼近。
然后,在八幡身后的黑巷子里面忽地走出一个人,他举着枪,指着那群雅库扎。
明明砍刀队看到枪已经有些畏惧了,那人依旧开枪打在站在最前的雅库扎的大腿上。
“赶过来很及时嘛,叶山,我还以为今天真的要一个人干死他们。”
叶山笑了笑,然后通知在巷子外面的同事进来抓人,说道:“那样的话,东京的黑道就会留下新的传说了......幸亏你没事,不然雪之下同学又该找我算账了。”
叶山看了一眼厨房,有些惨不忍睹,那几个家伙至少中度烧伤,于是问道:“什么人那么大仇怨,虽然没动枪,可都是专业的砍刀队。”
“说是叫森山组的黑帮,你知道么?”
叶山轻轻地皱眉,似乎回忆着什么:“我记得是新宿这边的一个小帮派,他们吃错药了?不知道你是谁?”
虽然日本的黑帮也算是在民间作威作福,可那也只是对普通百姓而已。
哪怕他四宫赘婿的身份暂时不被人承认,可依旧与雪之下家、源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森山组是吃错药了敢惹这样的人物?
哪怕他们的组长森山又一郎被称为黑道的一代人杰,在这位青年面前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什么时候家奴的刀敢砍到主人身上了?
“算了,你先将他们全部逮回去吧,手机借我,我要先去接人。”
怎么处理这个憨憨黑帮还在其次,八幡有点担心新条茜那边的安全。
叶山也没有多问,将备用手机借给他,然后说道:“接完人记得回来录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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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新条茜,站在「云雀」里面,看着台上的三尾猫唱歌,不得不说她的声音真的十分具有韵味,低沉磁性,点缀着几分看破红尘的沧桑,仿佛让新条茜看到了十年后的自己。
“小新条,你做什么啊?”旁边,拎着一杯琥珀色酒液的公主一身酒味靠在她身边。
“我还未到合法喝酒的年龄,小心我告你们哦。”新条茜板起脸说道,平时最作妖的她,在这群妖后面前反而变成了乖乖女。
“哈哈哈,你在看猫姐啊,她唱歌很厉害吧,这里的客人都很欣赏哦。”
一曲完毕,台下的客人大多数都在鼓掌,可是唱完之后她就下去了。
“为什么三尾猫小姐,不需要跟客人陪酒?”新条茜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里其实并不需要驻唱歌手,唱歌的人也就只有三尾猫。
“啊,那是因为猫姐快要离开这里了啊。”喝着酒的公主有些落寞地说道。
她指了指舞台下的年轻男人,唱完歌的三尾猫下了舞台之后,就在他身边,带着甜蜜的笑容。
“你知道吗,小新条,云雀这里的姑娘们能够这样和气,真的全靠猫姐维持着而已,每个新来的姑娘她都会尽全力去帮助,她是这里最老的老人,现在也要离开了.....真好。”
这里原本就不是应该长时间待下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