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像是被灼伤一般猛地坐起身来,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您、您醒了……?那我刚才说的话……”
“都听见了,一清二楚。”牧白突然觉得调戏这人前高冷人后乖巧的冰霜女王也蛮有意思。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就是……是……”
丽桑卓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牧白也知道该及时收手,便不再追问,转身点燃了桌上的烛火。
暖色调的光芒瞬间填满了整间屋子。
牧白猛地发现,原来丽桑卓取下了她的臻冰头罩——这还是头一次见。
她无法视物的双眸微微闭合,一头银白色秀发从头顶落到腰间,美丽端庄。她的鼻梁高挺而小巧,双颊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绯红。
谁能想到,这样一位美丽、腼腆的女子就是那传说中的三姐妹之一?
“辛苦你又帮我‘物理降温’了。”牧白把手搭在对方的头顶上轻轻抚摸,指尖偶尔划过她白里透红的脸庞。
“这是我应尽的职责……”丽桑卓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女仆的气质,“还请您——”
“你,不是您。”牧白及时纠正。
“嗯……还请你原谅我私自抱你的冒犯行为……”
“你这是在帮我,怎么能算冒犯?”
“可是我没有经过您……不,你的同意……”
“……”牧白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带恶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你不用这么卑微的……真的。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而没有上下级之分。”
“唔……”
丽桑卓破天荒地摇了摇头、否定对方的话。
“你是预言之子、是世界的拯救者,而我不过是一个满身孽障的罪人,理应无条件无保留地侍奉你。”
稍作停顿,她又抢在牧白开口前继续说道:
“我无法像艾希和瑟庄妮那样在你面前保持坦然……”
“我不敢奢求你对我拥有感情,但我却想永远留在你身边、贪婪地吮吸你的气息……”
“所以,我无比渴望成为你的女仆。如此一来,我便能以一个合理的身份伴你左右、永不分离。”
丽桑卓说得很认真,脸上看不见半点玩闹或戏谑的意思——尽管牧白很想看到。
两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约莫三分钟后,牧白主动牵起丽桑卓的手——这个动作吓了后者一跳,但她并没有反抗。
“休息一下吧,这几天辛苦你一直照顾我了。”
“嗯……那我先回房了……”丽桑卓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可牧白却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就在这睡会吧,我身体还有点烫。”
“这……”
冰霜守卫一族都拥有探查谎言的能力,而作为冰霜守卫领头人的丽桑卓更是一眼看出了对方的谎言。
“您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你。”
“抱歉……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的……我这具污浊的躯体怎能与你同床共枕……”
“这是我的……要求。”
“……”
既然是要求,那丽桑卓就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她红着脸再次爬上冰床,小心翼翼的模样透露着令人心疼的卑微。
牧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弥补对方的办法了。
这种病态的爱慕,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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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罗萨部落另一边,某间隐秘的木屋内。
受臻冰封印的暗裔魔剑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在此处,周围连只老鼠都没,空气中充满了死寂的味道。
亚托克斯曾尝试过冲破臻冰,但连续几天的无用功让他感到绝望——他好不容易才从星灵的牢笼中脱困,结果还没享受几天自由就又被人冻在臻冰里了。
“人类,你该死!你该死啊——!”
“你们这群肮脏狡猾的蛆虫!”
“蛆虫!蛆虫……”
一遍又一遍的怒骂得不到回应,亚托克斯也渐渐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他开始思考,开始回忆。他想起了这几天以来受到的屈辱。
屋外的夜空很是明亮,没有风雪,也没有乌云,皎洁的月光照在臻冰上,映衬出亚托克斯的满面愁容——至少他能透过魔剑看清自己的脸。
他突然觉得……比起牧白,暮光星灵也没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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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可乐又生病了...虽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但最近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码字也不像以前那么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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