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那得多拉仇恨。

李怀德都得盯住他。

除非到了没人的地方。

当司机也是个好差事，听着就挺高大上的。

或者是晚上。

要不然就是下乡。

开一开，过把瘾什么的，那还行。

本来何大清上位，当上了副厂长，暗地里就有很多人不服气。

可别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这年月，低调苟着才是王道。

真要到了八零年代以后，何大清甚至觉得，可以搞架私人飞机来开，完全没毛病。

紧接着，何大清打了个哈欠，直接躺下睡着了。

至于秦京茹是否在身边。

他还真不在意。

有跟没有，差别并不大。

反正只能眼看，也吃不着。

大清早。

何大清刚下炕。

骤然发现。

今天已经是周六。

明天就是难得的周末。

他起来做早餐。

弄了两碗打卤面。

还煎了俩荷包蛋。

并且特地做了一碟红烧圆蹄。

那叫一个香味四溢。

可是，还没等他叫秦京茹过来吃东西。

苏萌大舅就跑来了。

这小子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进了屋之后，一看桌上摆着面条和圆蹄，顿时口水直流，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何大清很无奈。

不过，也不好撵人家走。

毕竟，苏萌大舅帮他挣了不少钱。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何大清点了根烟，深吸了两口，问道，“刘老弟，这大清早的，有事吗？”

苏萌大舅埋头吃着面条，说道，“哥，还真有事！”

“等我吃完了面再跟你细说。”

“嘿，这打卤面真地道。”

“还有这圆蹄，味道绝了！”

何大清没辄，只好进厨房，又临时煮了一碗面。

秦京茹起来之后，也过来吃早餐。

她见到这姓刘的，倒也不奇怪，知道这是何叔的朋友。

这边，苏萌大舅风卷残云般，把一整碗打卤面给干掉，又吃了半个圆蹄，这才放下碗筷。

他顾不得擦嘴，说道，“哥，好消息！”

“我昨儿在琉璃厂转悠。”

“认识了一个东北来的朋友。”

“那人是倒卖古代字画的。”

“拿来了一整箱的画。”

“我瞧着象是古人真迹。”

“但是，又拿不准。”

“您有空过去，替我掌一掌眼。”

何大清呵呵道，“你傻啊你。”

“古人字画论箱卖？”

“你当是副食品商店卖大白菜？”

“多半都是鹰品。”

“能有一幅画是真的，那都烧高香喽。”

苏萌大舅给闹了个脸红，尴尬道，“这我倒是没想到。”

“您要是实在没空。”

“那就算了。”

“我可听说了，您都成了厂领导。”

“轧钢厂的头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