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讲完了,阿米娅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更加精神了,想要将阿米娅给哄睡着,不知道还需要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将多少个故事。
她正头疼着呢,结果陈墨就正巧出现了。
这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所以在阿米娅那疯狂摇头的背景下,凯尔希则点了点头,然后往旁挪了挪身子,算是给陈墨腾出了一点位置。
陈墨见此,便走上前。
进到房间里,坐在了凯尔希身旁,伸手接过了那本童话故事书,一边翻看着有没有好讲的,一边抬头,看向了阿米娅:“小驴子啊,你想听哪个故事?是咒怨啊,还是午夜凶铃啊,或者咱们结合一下,讲个贞子大战伽椰子的怎么样?”
阿米娅闻言,把头摇的更加厉害了,她那头上的一双兔耳朵,也像螺旋桨一样旋转摇摆了起来。
虽然最后一个,怎么听都应该是喜剧的感觉,但阿米娅可以拿她的耳朵发誓,就算是喜剧,可只要从陈墨口里说出来,那就是犯罪记录。
已经被坑过一次的阿米娅,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现在都是凯尔希来哄阿米娅睡觉,而不是陈墨来哄。
哪敢啊……
当初陈墨第一次说,要给阿米娅讲睡前故事,阿米娅可高兴了。
然后从那一天开始,阿米娅就养成了睡前先上厕所的习惯,小小的年纪,就已经不尿床了。
凯尔希那时还在奇怪,陈墨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阿米娅养成了这么好的习惯的。
现在她明白了。
陈墨说的开心,阿米娅头摇的厉害,坐在一旁的凯尔希就皱起了眉。
虽然什么「咒怨」、「午夜凶铃」等词汇,凯尔希是第一次听到,但看阿米娅那个反应,就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你平常就是这么哄阿米娅睡觉的?
凯尔希也没发火,只是一伸手,用指甲捏着陈墨腰间的软肉。
这让陈墨直接吃痛般的吸了口气。
凯尔希对此则一脸的冷漠,我又没用力,再说就以着你那身体素质,从楼顶跳下来都没事的,我就掐下你而已,你会痛?
所以当陈墨伸手,以着「你掐疼我了」这种扯淡的理由,抓住了她的手,并且之后也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时,凯尔希一点都没感到意外。
凯尔希对此已经习惯了,也没将手抽回来,任由陈墨捏着她的手掌心,勾着她的小拇指。
而陈墨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阿米娅,继续开口道:“这三个故事你都不想听哦?嗯……那换一个,我们来讲讲阿凡提的故事怎么样?”
阿米娅:“……”
阿米娅虽然不知道陈墨和凯尔希俩人现在的小动作,但那所谓的阿凡提,阿米娅可还是知道的。
毕竟陈墨以前就给她讲过一次。
所以阿米娅一扭头,看向凯尔希后就开始告状:“凯尔希医生!哥哥他说我是驴!”
“我没有啊。”这回换做陈墨摇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说过了!”
阿米娅一副生气的模样,但那奶声奶气的,倒更像是小兔子在你面前蹦跶了两下,表示她很强一样。
可阿米娅的控诉还未结束:“哥哥你以前说过的,说阿凡提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你明明说过的!”
陈墨当时,给阿米娅讲的是阿凡提的哪一篇故事呢?
是《驴说话》那一篇。
也就是阿凡提教驴读书识字的那个故事。
陈墨跟阿米娅说,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这个故事里的每个人物都有对应的人。
阿米娅当时奶声奶气的问,那些原型都是谁啊?
陈墨当时就说,这个阿凡提是他。
阿米娅用她的小脑瓜想了想,然后突然发现——
陈墨现在在教她读书识字,故事里的阿凡提也在教驴读书识字,陈墨说他是阿凡提,那阿米娅她不就是驴了?
阿米娅那时还是第一次知道,陈墨居然还能这么拐着弯的来迫害她的。
第067章 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阿米娅刚被陈墨捡回巴别塔时,她还什么都不懂,所以无论陈墨说什么,阿米娅都会信的。
如果任由这样下去,那么在陈墨的教导下,阿米娅绝对会一路走到黑,就如她现在的价值观,就好像已经在向陈墨靠拢了。
幸亏有凯尔希在,在发现阿米娅有点走歪的迹象后,立刻就把她掰正了过来,并在凯尔希的教导下,阿米娅渐渐的也有了自主的认知。
虽然有着严父慈母、严母慈父这样的区别,小孩子们也总喜欢待她温柔的那一方。
但陈墨和凯尔希俩就是个极端。
陈墨的确像慈父,但并不靠谱,还喜欢迫害她。
凯尔希如同严母,但靠谱多了,并且还能告诉阿米娅她到底是怎么被迫害的。
所以就如现在这样,阿米娅一旦发现陈墨要有迫害她的意思,阿米娅就会立马找凯尔希告状。
可……
关键凯尔希也不懂啊。
什么咒怨啊,什么午夜凶铃啊,甚至现在说的什么阿凡提,这些词汇都是凯尔希第一次听见。
她虽然是知道陈墨一定没说什么好话,可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也不好对症下药。
所以在阿米娅一脸期待的注视下,凯尔希也只是瞥了眼陈墨:“以后在睡觉的时候,不要和她讲这些。”
不要在睡前讲,那在其他的时间讲就可以了是吧?
行,我理解了。
陈墨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那本故事书又翻了几页后,开口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讲个正常的吧,讲哪个呢……最简单的童话故事吧,《小红帽》……怎么样?”
小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