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这么说还真让人有点不好意思呢。”战术脸红了两下,比企谷有些不敢正面对上文乃的眼睛,“但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啊,黑祈他只是很普通的和平冢老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具体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那,这封信呢?”掏出前不久对方交给自己的信件,文乃依旧有些不死心。
“这个啊?这个是他昨天托我交给你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比企谷老实交代道。
嘛,虽然信不止一封,但我的确没说半句假话,所以良心应该呆胶布?
“唔……”
总感觉对方还有在隐瞒着什么,但文乃一时半会又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于是只能直勾勾望过去,尝试起了心理攻势。
“信,似乎还没拆开?不用先确认一下里面的内容吗?说不定里面会有那家伙突然消失的原因哦。”
可比企谷何许人也?跟某个屑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久而久之就将转移话题这一招学到了家。
“八幡君,你学坏了哦,而且仿佛知道信里写着什么一样,特别可疑呢。”
一边投去沼跃鱼般的目光,一边轻声叹了口气,文乃倒也没反对这个意见,动手撕开了信的塑封。
而见她准备看信,情商一向在线的八某人也很是识趣的退避到了一旁,默默掏出手机打发起了时间。
“嗯?”
可很快,将信件通读了一遍之后,小脸上先后露出两份疑惑,接着便是‘好怪哦,再看一遍!’的文乃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信的内容怎么了吗?”
“没怎么哦。”摇了摇头,文乃认真地道:“只是,我看不懂,并且大受震撼!”
“看不懂?看不懂是指……?”好奇心蹭蹭蹭的就涨了上来,最终比企谷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偷看了一眼信的内容。
然后……
“???”
嗯,‘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pg’的人喜加一了!
“八幡君,我记得你文系方面的成绩好像挺不错的?”
“不错归不错,但文系成绩好和会解迷并没有关联哦。”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这题我也不会!”
“唔,果然嘛。”挠了挠头,文乃露出了脑瓜疼的表情,而后非常果断地道:“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去问他本人惹!”
“…………”
既然能问他本人,那一开始就给我这么去做啊喂!找我这个啥也不知道的是为了什么嘛!
比企谷心里委屈,但比企谷不说,唯有化悲愤为动力,默默开始搓起手机上的手游,似乎是想借此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
可也就在他刚登上游戏,还没来得及点标题界面进去的时候……
“若是要问他本人的话,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呢。”
敲敲门,看见两人颇有些无奈地走进来,雪乃叹道:“果然信上写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信?”
听见这个关键词,反射弧本就有点长的文乃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是瞬间理解到什么般轻啊了一声,最后小眼神直勾勾就落到了旁边的某八身上。
“比企谷……君?”
“咕诶!”
意识到此乃大难临头之时,比企谷那叫一个慌啊,明明他已经尽量错开时间去送信了,可这最麻烦的情况没想到还是给发生了。
“那、那个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去做,眼看放学时间已经到了,要不……我先撤?”
“还有信没送?”并没有怀疑这有可能是借口,雪乃的出发角度很刁钻。
“呃……”
这不,比企谷同志的小尾巴一下子就被抓了住,只能干愣着眨巴眼睛,无法反驳什么。
而这样的反应也恰恰印证了雪乃的想法,让她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忽视到一边,凑到文乃身旁看起了信。
“…………”
好过分,虽然好过分,但姑且算是危机解除,没我事了?
裹了裹并不算温暖的校服,比企谷抽泣(并没有)两声,默默离开了部室。
今夜,冰冷的大街上又会多出一个孤寂伤心人呢。
————
送走了孤苦伶仃的邮递员先生,部室里的气氛终于也是在两人开始独处的那一瞬间产生了微妙变化。
“雪乃,你看得懂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吗?”
“一半一半吧,你呢?”
“我?我的话完全看不懂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文乃补充道:“不过就在刚才,好像有点明白了。”
“明白?靠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