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想起来了。”恰掉豆腐,放下勺子,蓝染从口袋摸出一本不算厚的笔记,推到了他面前,“看看这个吧,你会感兴趣的。”
“嗯?”
闻言,真夜自然是有些好奇,放下手中的筷子,疑惑地翻开了笔记本。
然后……
“哎!”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笔记不大,但每页都被填得满满,仔仔细细记录了不少东西,而且从内容上不难猜出这些记录的源头是何处。
“蓝染先生,这本笔记是……?”
“算是偶然间得到的。”
“不不不,这时候用偶然这种说法也太过勉强了吧?这东西可不是光靠偶然就可以得到的,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这些消息,四宫家早没了。”
是的,笔记上记录着的不是其他,正是四宫家的行动轨迹,当中大致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四宫云鹰回到本家以后受到的处理,还有一部分则是四宫黄光近期的动向。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两部分无论是哪边都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手的,所以……
蓝染这个大忽悠又在忽悠他!
“真的只是偶然得到的。”平心静气的喝了口汤,蓝染淡淡地解释道:“最近多了点苍蝇在附近转悠,稍微调查了一下的结果就是这个了。”
“四宫云鹰的手笔?”眉头微皱,真夜眼中的思绪转动了起来。
从笔记上记录的来看,被DIO当成小面包戏耍完以后,四宫云鹰便被传唤回了位于京都的四宫家本家,但由于这次出现大笔损失的实际原因出自于四宫黄光,所以他倒也没受到什么责罚,反而借此从四宫黄光身上敲到了一点竹杠。
但同样的,既然迪奥把他盘的这么惨,他处理完本家的事以后自然也不可能以德报怨的将这件事忘掉,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直接起手搞事的可能性很大。
“不止哦。”
然而,蓝染却在下一秒给予了否定。
“那位四宫家的长子……嗯,似乎是叫黄光来着?也有在找你呢。”
“啊?”
“虽然你将痕迹抹得很干净,但还是太嫩了些,稍微联想一下,很快就能抓住线索。”
“线索?难道……?”
“理解的很快呢,对,就是你已经快暴露了的意思。”放下筷子,拿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蓝染慢悠悠地叙述道:“前手才把资料拿到手,后脚就直接使用了出去,外加上可以被认定为关键词的总武高学生,只要心细一些的人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你,比如……”
“你?”
听见他这个回答,蓝染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唔,不过快要暴露,也就代表还没有暴露吧?”
“别太天真了,不管要找的人是不是你,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性,那他们就会认定是你。”说这话时,蓝染不知为何有着一股蜜汁自信。
总感觉把立场换一下,你就会这么做呢……
心中不由地吐槽了一句,真夜摇了摇头,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不过四宫家吗?被缠上的话的确有点麻烦呢。”
“所以这就是你的课后作业了,想办法把这个麻烦解决掉吧,对你而言并不难吧?”
“咦?”听见蓝染这话,真夜愣了一下,满脸‘弱小可怜又无助’地道:“蓝染先生,四宫家在日本就相当于土皇帝耶,这作业会不会超纲太多了?”
“超纲了吗?”推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蓝染问道:“那我就这么问吧,你觉得皇帝和普通人的区别在哪?”
“皇帝和普通人的区别?”眉头微微一挑,真夜思考了片刻,回应道:“在于地位?”
“地位只是其一,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皇帝,亦或者说上位者比起普通人更善于操控人心,那么……”眼中泛起了一抹危险,蓝染微笑着问道:“又有谁规定了,上位者就不能是被操控的那一方呢?”
“冷不丁就说出了贼吓人的话!?”瞪大了眼睛,真夜吓得赶忙喝了一口鱼汤,“不过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做不到那种事啊。”
“真的做不到吗?别忘了,所谓老师是会看着学生成长的,既然布置下了这个作业,那就代表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唔诶,来这招啊?”有些头大的挠了挠头,真夜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我试试看?”
试试看……吗?
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蓝染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
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接受的很是不情愿,但真夜,你可以保证自己没有产生过这么做的想法吗?
呵呵,果然你很有趣呢。
————
「Coop·镜花水月(蓝染惣右介):☆☆☆☆☆☆☆☆☆」
「Rank9·水中月:宛如水中的月亮一般虚幻而缥缈,可以影响被暗示所诱导之人的五感了。」
————
“嗯?!”
坏东西感知雷达(呆毛)猛地一竖,真夜‘唰’的看向了蓝染。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蓝染先生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些情报的,毕竟……”看了一眼笔记上写着的内容,真夜不由的感觉有些头疼,“毕竟这些东西并不是从外部就可以简单收集到的。”
“撒,那谁知道呢。”镜片上反射着白光,蓝染似乎并不想多在这个话题上多浪费口舌。
同样的,从他的态度上,真夜也是瞬间理解了一切。
嗯,不用怀疑,四宫家内部肯定有这个大坏蛋的间谍!而且以四宫家的谨慎程度,那个间谍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个间谍!
啧啧啧,果然你蓝染依旧是你蓝染,搞事情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第二百零二章 看清局面的加藤惠
周一,一个永远不会让学生品尝到幸福感的日子,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难免会带上一点怠惰之意。
同样的,不出意外,在这种日子里,侍奉部的活动室内按照惯例多了两坨大年糕。
“喂,比企谷,你为什么也躺在这啊?我记得户冢同学上午的时候有邀请你去打网球吧?”
“嗯?嗯,是有邀请过,但我拒绝了啊。”改了个更舒服的趴姿,比企谷懒洋洋地解释道:“如果是以前还好说,现在只要彩加一出现在操场上,那群网球部的家伙就会和蜜蜂一样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