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坂爱最近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加藤觉这么想着。
他昨晚接到早坂的电话,说以后不用给她带饭了,似乎是家里那边可以开始给她送。
这也算是好事,加藤先生恭喜了一下,也就依然没有继续多问。
早坂大概家里在管她了?
因为这两天没有科学占星社的活动——一方面是接近考试周,另一方面也是加藤先生现在业务实在是很繁忙,所以加藤觉和早坂爱见面的次数,就极大的降低了。
甚至就连早上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几次,就算是见到了的几次,早坂爱也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匆匆而过,完全不像是往日那样会一起走一段然后聊一聊别的。
加藤觉甚至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男妈妈当过度,让早坂爱觉得不适应了,所以才忽然拉开了距离。
这样可不太好,他还指着要成为男闺蜜呢,早坂这么避开,时间长了的话,原本良好的感情(指男闺蜜)势头也要被遏制住了。
得想个办法才行。
加藤觉这边还在进行办法的一个想的时候,他却很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霞之丘诗羽也已经请假好几天了,原本加藤先生打过电话慰问,她说是有点私事,所以某人也没太多问,不过今天霞之丘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的样子,而且她也在实实在在的向自己求助了。
“来帮帮我,加藤,放学之后能来一趟我家吗?”
“好,需要我带什么吗?”
“人来就行。”
“地址给我。”
如果让某些人来看,霞之丘诗羽说话的态度未免有些暧昧,不过加藤觉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这位可是他的青梅竹马的好友,这样的好友遇到事情了向他求助,那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人家说啥就是啥。
而且霞之丘诗羽虽然小时候调皮捣蛋喜欢捉弄人,但是在正经的事情上却从来没有含糊过,她说需要帮忙,那就是真的需要帮忙了。
此时正好是中午的午休时段,加藤先生直接一个请假早退,然后往霞之丘诗羽给的地址去了。
他也没有就真个两手空空的上门去,而是买了一样病人大多数会喜欢的东西,黄桃罐头。
这玩意儿甜的,冰镇一下基本不会有人不喜欢吃,在他上辈子的老家东北乃是看望病人的佳品,另外一种佳品则是热带杂果罐头。
“好家伙,你这什么时候偷偷发达了啊。
来到霞之丘诗羽发送的地址,加藤觉抬头一看,这竟然是相当气派的高级公寓,不同于那种廉价的团地公寓,这里住的人一般至少也是中产以上的。
他记得霞之丘诗羽家里虽然多多少少也算个中产,但是绝不至于说奢华到让女儿来东京读书就直接租了这么一个地方给她。
这种地方一年租金可能要上百万日元,一个正常的30岁左右的日本上班族,月薪也就是三十万到四十万日元左右,要住在这种地方,每个月超过三分之一的工资就要都扔到房租里去了。
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是也实在是有些犯不上。
也许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加藤觉拎着黄桃罐头,按了一楼的可视门铃。
过了一小会儿,门铃才接通。
“喂,是加藤吗?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废话少说,开门,查病号了。”
门铃里面霞之丘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而加藤觉到了她家门口之后,也是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这家伙果然生病了。
发红的脸色,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身带着皱褶的睡裙,霞之丘诗羽现在的形象绝对不能说是好,但是这股病美人的样子在女性魅力上来说,却是有着一点额外的加成。
“霞之丘,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加藤觉见状,便直接伸出空着的手,毫不避讳的摸向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的额头。
触手之处有些烫。
“退烧药吃了吗?”
他皱起眉头问道。
“吃了,但是还是全身没劲儿,吃饭都,没,没有力气,所以只能找加藤你来帮忙了。”
霞小诗细声细气的回答道,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虚弱。
就连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也软软的靠在墙上,连胸前都被这墙压扁了一块,好像快要溢出来似的。
“哎,你啊,应该早点打电话找我的。”
加藤觉叹了口气,霞之丘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性子太过要强,一个人在东京,有病了你硬撑什么啊,又不是他这种百病不侵的体质。
“总之先躺下吧,冰箱里有吃的吗,我给你煮点粥喝。”
“还,还有一点。”
霞之丘诗羽说话的声音依然慢慢的,虚虚的,好像下一秒会顺着墙软软的倒在地上一样,这对于这个平时心中骄傲的文静少女来说,可是非常少见的场景。
也难怪她不找那两个人来帮忙。
加藤觉心想到。
霞之丘诗羽虽然在他这里经常吃点瘪,但是在小惠面前是很好的保持了姐姐的形象的,小惠也叫她诗姐,至于英梨梨,大概霞之丘觉得让这个一生的死敌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于是这份重担就落在了某人的肩上。毕竟除了性别为男之外,霞小诗面对加藤觉没有别的心理障碍,而因为是青梅竹马,所以就连性别这方面其实也很微妙了。
当然,加藤先生对此是无所谓的。
“用我扶着你吗?”
看着虚弱的女孩,他很干脆的伸出了手。
“……要。”
没有太多的犹豫,霞之丘诗羽伸出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然后整个人就靠了过来,被某人架住。
“有人帮忙就轻松多了,诶嘿,其实我自己也能走的,就是费点时间,撑着墙慢慢来。”
她身体软绵绵的,全身上下就像是煮熟的鸭子一样,只剩下嘴还是硬的,到现在也说着一些不服输的话。
加藤觉对此不置可否,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很干脆的把这家伙扛进屋里,整个过程就和什么都没拿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