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他心大,只是不知道这个司徒婉婉怎么回事,根本就不想见他,见到他就跑了,那他能怎么办嘛。
暮寻是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的类型,况且理解不了司徒婉婉。
雨季的雨,偶尔绵长,偶尔急促,偶尔显短...
雨势逐渐变小,暮寻也吊起了一尾肥美的大鱼。
司徒婉婉来到了二楼,这里是她的闺房,这里有一扇窗户,她悄悄地打开了一道缝,从这里可以瞧见湖畔。
暮寻站在雨中,他似乎在钓鱼。
司徒婉婉与暮寻不熟,甚至是可以说,仅仅只是在升仙大典以及落音谷秋水居的时候见过几次罢了。
那个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司徒婉婉却是不曾忘怀。
那个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所以她的父亲便拜托了她早已出嫁的姐姐教了她那些事。
所以司徒婉婉自顾自了做了所有的事便走掉了。
她不敢面对暮寻...甚至是可以说,不知道怎么面对暮寻。
升仙大典的时候,其他宗派瞧他的眼神,便是那种异样的目光,这些年来亦是如此...那怕是在天极宗内,那些天极宗的弟子也会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暮寻...甚至是连 一句话都没说上。
她只记得...那个时候很痛...很痛...
7、她居然是个自闭
雨停了...
暮寻望着一旁的地上,那几条鱼还在挣扎着。
暮寻取了两条最肥美的,将剩下的都扔回了湖里。
要懂得取舍,只要最好的也就够了。
暮寻朝着不远处的二层小院瞧去,他并没有注意到司徒婉婉就站在窗户背后,透过那副缝隙看着他。
这个大小姐,确实是个麻烦的人...
该不会是个自闭吧...
惜字如金的人,要么是小师姨那样的冰冷,要么就是自闭...
尤其,她之前就像是逃走了似的...
暮寻自己也蛮自闭的,自闭与自闭相见,可以说是没有半句话可以说。
所以,暮寻也无所谓了,说不上话也是好事,大不了到时候天极宗宗主问起来的时候,暮寻就这样解释。
毕竟作为父亲,不可能对自己女儿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虽说...暮寻不是很理解天极宗宗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天极宗现在也并不算人才凋零,为什么要赌在一个女子身上?
而且她的资质,很奇怪...
或许是进入过她身体的缘故吧,暮寻能够察觉得到她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体温很高,比起常人高上许多,甚至是可以说有些烫。
那个时候暮寻甚至是有种感觉,就像是塞到了火里,有种被炙烤的感觉。
因为对于暮寻而言,那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现在都未曾忘记。
而且她的体质,可以说是充满了杂质似的,那种感觉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暮寻将鱼提起穿好,一会儿找个地方烤了吧。
他的身上倒是随时都携带着做菜使用的那些调料,顺便也想生火暖暖身子。
而且还得考虑考虑找个避雨的地方,恐怕这雨还会下,山谷的气候就是如此,诡异多变。
...
司徒婉婉一直在窗户背后看着暮寻。
她其实明白暮寻为什么会呆在这里不走,她也并非不谙世事,他大概是被天极宗囚禁在了这里。
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了,那个时候天极宗趁着云音宗副宗主洛舞鸢收拾内乱的时候率领天极宗弟子包围了云音宗,逼着暮寻做了那件事。
司徒婉婉印象很深,他也是独自一人居住在秋水居,那是司徒婉婉第二次见到暮寻。
第一次见到暮寻的时候,他很强,比任何人都要强,甚至是比司徒婉婉的几个哥哥还要强大。
她与暮寻比试过,到最后输的彻彻底底,并非他的对手,他的剑技很漂亮,威力也很强。
尤其是那一剑...
升仙大典的最后一场比武的时候,他一剑震慑百宗,夺得了升仙大典的冠军。
对于那一剑,司徒婉婉至今记忆犹新,那是她见过的,天地之间最强的一剑。
只是再次相见之时,他已经成了一个散失修为的独居落音谷的孤独之人...
不过可以斩出那样一剑的人,绝对不是废物...
尽管天极宗的弟子都说暮寻已经成了废物,可司徒婉婉不觉得他已经成了废物。
现在的他,宸渠境中期的修为。
失去灵海的人...如今修复了灵海,他很强...
她就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并未靠近暮寻。
暮寻也并未发现司徒婉婉。
他现在可谓是发挥出了自己不要脸的精神,丝毫不在乎会怎么样,拿起自己的剑便开始砍树。
暮寻从来都是一个动手能力很强的人,想做什么事,只要确定了,立刻就会动手。
砍树,削树皮,再以剑切割。
他也就剑技了得了。
将木材几剑斩成了搭建窝棚所需要的样式,短短两个时辰,一个窝棚便搭好了。